赤井秀一見好就收,沒再說可能會造成翻臉的話。
他們愉快地達成了共識。
世良真純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決定以後絕不參與他們的任何爭執。
這不是挺有默契的嗎?
赤井秀一對自己的合作者還是蠻大方的,他友情提供了所有關於羽田浩司案的信息,其中就有那枚破碎的鏡子。
奇怪的是,在羽田浩司案後十七年間,國際象棋大賽雖然每年都會如期舉辦,卻從來避開了羽田浩司身亡的「JUKE」酒店,像是一種哀悼和紀念,但今年,國際象棋大賽破天荒地把比賽舉辦地點和選手休息區域都安排在了「JUKE」酒店。
更巧合的,今年也是羽田丹也鋒芒畢露,摘得七冠王桂冠的重要時期。
要說兩者之間沒關係,恐怕知情者都不會相信。
真是越來越混亂,也越來越有趣了。
昏暗的酒店房間,隻靠窗開了一盞小小的台燈。鬱江坐在沙發上,一邊Rua著貓,一邊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洛杉磯的夜景。他麵前擺著一副將棋,黑子已對白子呈合圍之勢,而白方的棋駒雖多,卻都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
鬱江輕輕撚起銀將,向前打入,雖然整體的局勢尚未得到改變,卻隱約出現了一絲生機。
就像現在。
前有Z的試探和冒犯,後有FBI日本公安等窮追不舍,連國際象棋大賽背後都像是有著什麼勢力的陰謀,這場以組織為反派的電影似乎很快就要走向終局。
但,誰說他們就一定是反派了呢?
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那些自詡正義之士說不定有著比他們更黑更惡臭的心臟。
反正鬱江是不會因為這種事就陷入自耗,反而他正躍躍欲試,期待著即將而來的一切挑戰。
……
波士頓。
「是嗎?」
烏丸蓮耶發出嘎吱嘎吱的怪異聲響,他像一個漏氣的風機,殘喘地笑著,「鬱江已經申請參賽了呀,用的還是羽田浩司的名額。」
「喵嗚~」
房間裡傳來很輕很奶的喵聲。
烏丸蓮耶愛惜地輕撫貓皮,表情越發陰沉:「這是好事,我們應當為他感到高興,因為他很快就要揭開麵紗,窺探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了。」
「他也很快就要……」屏幕裡是朗姆蒼老褶皺的臉,他那隻僵硬無神的義眼泛著詭異的光,「被網緊緊收縛了。」
「咯咯咯咯」的笑聲逐漸擴大,飄揚,並最終化為「嘎嘎嘎嘎」仿若烏鴉的啼鳴。
……
「他要帶貓去?」世良真純驚訝,「JUKE居然是寵物友好酒店嗎?」
宮本由美一邊幫鬱江收拾行李一邊說:「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主辦方對選手應該是有優待的吧。」
「喂!由弦弦!」她轉頭喊鬱江,「你不要再癱著了,國際象棋的規則看明白了嗎?」
「沒有,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難道你要丟臉丟到國外,丟到象棋界嗎?到時候人家提起你都要說你的國際象棋水平太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