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端博物館外停著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還有一個身著黑色性感高開叉連衣裙的高挑的身影佇立在旁邊。
看到人行道這邊由遠及近的青年,貝爾摩德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張揚的笑容。
“小鬱江,好久不見。”待鬱江走近,貝爾摩德伸手欲揉某人毛茸茸的腦袋,不過下一瞬她就撞見了一雙冰冷的眼睛,“啊呀,怎麼這麼凶?”
“彆做無聊的事情。”鬱江收回視線,打開車門,坐進了跑車的副駕駛,“還有,我的名字不需要任何定語。”
貝爾摩德輕挑秀眉,倒也沒有反駁。
跑車起步,緩緩通過車流密集的路段,路過被警察封鎖的大巴車,向著坐落在波士頓市劍橋城的那座世界著名的高等學府而去。
鬱江注視著窗外,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掠過路沿上某個中學生模樣的少女,淡淡開口問道:“她是誰?”
貝爾摩德像是沒有聽清:“什麼?”
“那個跟我同車的女孩子是誰?”
“我怎麼知道?”貝爾摩德奇怪地反問。
聞言,鬱江不耐煩地閉上了眼睛,對某人幼稚的行為嗤之以鼻:“她的左手戴著一塊萬國機械表,表盤中心寶石的位置比正常偏高,因為那塊表經過改裝加上了定位和竊聽裝置。我還不至於連這種組織常見的把戲都認不出來。”
“真厲害。”貝爾摩德毫不吝嗇地讚賞道,“哪怕脫離核心多年,你對組織的了解還是精準得讓人意外。”
鬱江沒說話,他在等待貝爾摩德的回答。
貝爾摩德轉動方向盤,駕駛跑車拐彎,順著匝道並入公路。
“隻是一個麻煩的小女孩兒罷了。”貝爾摩德幾乎不加掩飾自己對她的厭惡,“宮野誌保,代號雪莉,即將進入麻省理工大學攻讀碩士學位。”
她停頓片刻,忽又戲謔道:“說起來,她比你小十歲,卻已經獲得正式的代號了。”
鬱江有些意外地皺了皺眉:“十三歲的MIT研究生?”
“嗯哼。”
“組織的妖孽真多。”鬱江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妖孽嗎?
貝爾摩德注視著前方的道路,餘光裡是鬱江平靜得略顯冷酷的麵孔。
她輕輕勾起唇角。
雪莉或許算得上天才,但若論起真正的妖孽,還得是她身邊的這位啊。
畢竟,這位冠以太陽之姓的年輕人,可是擁有著世界第一的頭腦。
烏丸鬱江,年僅二十三歲,不過是普通人剛剛踏入社會的年紀,他卻已經在組織摸爬滾打了十二年,算得上組織真正的內圍成員。即便他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正式的代號,就連“烏丸”這個響當當的姓氏也少有人知道。
他誇雪莉妖孽,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二十三歲就修到了雙博士學位呢?而且與雪莉不同,他並非那種可以心無旁騖學習的研究員,身為不被承認的“繼承人”,烏丸鬱江身上的壓力和責任隻會更重。
貝爾摩德是看著鬱江成長至今的,也算他半個長輩。此時她看著鬱江的表情,幾乎就差在臉上寫著“欣慰”二字了。
鬱江被她盯得不自在,乾脆閉目養神,不理會某個時不時戲精上身的女人。
“小鬱江,你這次回來,打算在波士頓待多久?”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