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被他噎了一句,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技術不到位就是技術不到位,狡辯再多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可是基安蒂不服,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憑什麼用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諷刺她,難道他能做得更好嗎?!
鬱江正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基安蒂懊惱抿唇的模樣,忽然,他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
有人將槍口抵在他的腦袋上。
基安蒂和科恩看到來人立即正色,甚至隱約還能看出他們對那人的忌憚。
鬱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了。
其實就算不看基安蒂和科恩的反應,僅憑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香煙發酵的味道,鬱江也能猜到琴酒的身份。
老實說這個味道並不好聞,這也是鬱江不喜歡抽煙的原因之一。
鬱江神色輕鬆地調侃道:“你是貓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如果我是敵人,你已經死了。”琴酒警告說。
鬱江笑:“怎麼,原來我們不是敵人啊?”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鬱江耳邊響起,吵得他鼓膜震顫頭腦發昏。
在開槍的最後瞬間,琴酒的手槍微微偏移,子彈最終穿過鬱江鬢邊的碎發,射入遠處天台的地麵,留下淺淺的彈坑。
基安蒂和科恩都被琴酒突如其來的開槍嚇懵了。
然而當事人鬱江卻依然維持著淡定的神情——儘管他的耳朵都因為槍聲暫時失聰了。
“基安蒂六百五十碼才射偏,”鬱江緩緩開口,因為不確定音量,他的聲音略有些低沉,“而你……”
他在這裡停頓,看了看琴酒和他的距離,眼中的意味非常明顯。
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可琴酒並沒有被鬱江拙劣的手法激怒,他冷聲問:“你到底要乾什麼?”
他沒那麼蠢,因為鬱江的幾句挑釁就開槍殺人,隻會給他自己帶來麻煩。相反鬱江越是如此做,他越覺得鬱江是跳梁小醜。
果然就算拿到代號,這個家夥依然上不了台麵。
“聽說那個人讓你去美國處理幾隻剛出生的老鼠,我要跟你們一起去。”鬱江道明來意。
不出所料,琴酒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不行!”
“嘖,男人不要隨隨便便說不行。”
基安蒂和科恩頓時感覺空氣的溫度降到了零下。
雖然是烈日炎炎,他們卻手腳冰涼。
琴酒的槍再一次動了。
隻是這一次鬱江沒再給他開槍的機會,他順勢後撤拉開安全距離。
“你還是跟一年前一模一樣。”凱奧斯·納普的聲音從琴酒身後傳來,鬱江這才發現趕來天台的不止琴酒一個,阿瓦莫利和伏特加都來了。
“彆來無恙,阿瓦莫利。”鬱江淡聲打招呼。
“雖然人沒怎麼變,但最近你的代號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凱奧斯故意道,“畢竟日本已經很多年沒人能超過琴酒了。”
“阿瓦莫利。”琴酒冷聲警告,眼底已經有殺意溢出。
“嗨嗨~”凱奧斯迫於琴酒的淫威不得不轉移話題,“不過你這樣拋棄自己的組員,叛變到我們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叛變?不不不,我們都是組織成員,這怎麼能叫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