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一高興,把自己現在跟於瑾還沒關係的事兒給忘了。
還當她是於瑾貼身徒弟呢,直接過去把吳涼的帽子摘了。
“吳涼,你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作惡多端必自斃,善惡有報是天理!”
最後這一句,嬋夏說得神清氣爽。
在這廝手下忍氣吞聲憋屈這麼久,總算是有機會說出這句,爽!
毛番拓莫名的憋屈,這種活兒,原本是他來做的!
忙看向少爺,眼巴巴的等著少爺斥責幾句,這丫頭如此沒規矩,你就不管管?
“礙事。”於瑾說道。
毛番拓連連點頭。
於瑾冷眼掃向他:“我說的是你。”
毛番拓僵。
他做什麼了?
他什麼都沒做哇!!!
少爺總是說些彆人聽不懂的話,他經常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少爺,就比如現在!
過足了癮的嬋夏回來,看毛番拓滿臉憋悶,忍不住提點道:
“你擋著大人的視線了啊。”
督主最喜歡觀察各類人不同的表情,以此研究各種人在不同場景下的反應。
這個結論是嬋夏跟著他一年後才得出來的。
尋常人哪敢跟嬋夏似的,有事沒事就盯著他的臉看?
普通人敢盯著督主看,絕對會被暗衛當成刺客抓去胖揍一頓。
也隻有她有特權,可以肆無忌憚的想看就看。
督主剛剛一定很想看吳涼的微表情吧?
毛番拓這麼大一坨,剛好把督主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不給他來個靈魂提問地獄三聯考,已經是很好了。
毛番拓風中淩亂。
他身為一個貼身侍衛,竟然還沒個陌生丫頭了解自己主子?
嬋夏好心提點,不僅沒幫到他,還讓毛番拓覺得倍兒受打擊!
嬋夏看毛番拓這不怎麼聰明的樣子,猜督主不罰他,很可能是他太笨,考什麼都不會。
吳涼被帶走了,嬋夏家的院子恢複了寧靜。
“少爺,該啟程了。”毛番拓迫不及待想離開這有狗腿丫頭的地方。
“去驛站。”於瑾開口。
“我馬上把任天堂牽過來。”毛番拓愉快地起身。
“我說的,是你。”
毛番拓邁出去的一隻腳停在半空中,所以,他這是被少爺嫌棄,攆走了嗎?
“噗嗤!”嬋夏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憋不住。
督主原來對笨到考不了試的人,是這樣處罰的啊,眼不見心不煩?
“少爺,那你去哪兒?我們還要趕路,路上耽擱不得,來這邊已經耽誤了些時日了,如果誤了時辰——”
“你,帶路。”於瑾過濾了隨從聒噪的聲音,看向嬋夏。
“等我一下!”嬋夏馬上跑進屋。
把桌上的迷香全都藏起來,又裝了壺涼茶,以防萬一,把驗屍的工具箱也背上。
“牢裡比較乾燥,帶壺涼茶比較方便。”嬋夏對於瑾解釋。
他頷首,示意她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