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放在心裡的至親,哪兒能什麼都讓她打點著呢,這是真把小阿夏捧在手心,走哪兒都要帶著。
“我什麼時候也能遇到個這樣的人兒呢,哎。”忍冬摸摸自己水嘟嘟的臉蛋,幽幽歎息。
...
“死者身中五處,無試切創,全都是死後所砍,無生前造成的傷——你看!”嬋夏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捏起放在闕德枕邊的絨花桃花。
血染的絨花,比李得久死時身邊的那朵更加鮮豔。
這是因為死者剛死沒多久,血液還沒完全乾涸,顏色還沒有變暗。
闕得是仰麵朝天躺在榻上的,腰往下蓋著薄被。
可以看出身上是沒有衣物的。
地上的衣服亂七八糟丟了一地。
嬋夏查看他的頸部,果然在頸動脈竇區看到了跟李得久一樣的痕跡。
同樣的死因。
被女殺手嘬了脖子,抑製死後,又補了數刀。
嬋夏把被子掀開,一片狼藉。
“死者生前沒有同房痕跡。”
以前單獨查驗時也看了不少,這闕大人雖然年過半百,但先天條件還不錯,嬋夏覺得好奇,想伸手抓。
於瑾手疾眼快,扣住她的手腕,順勢給她翻了身,讓她背對著死者。
“我就看一眼能咋地,更大的我也抓過——等會,我什麼時候抓的?”
嬋夏覺得哪兒不太對。
背對著她的男人肩膀一僵。
“取工具來。”
“噢。”這個回憶的過程就被這麼打斷了。
嬋夏取來工具箱,於瑾已經將死者的被蓋回去了。
“看出死者與李得久的區彆嗎?”於瑾問。
“大?”嬋夏不假思索。
“...”
“傷痕更深,且砍的刀數也多,且血漬沒有如上次那般,潑灑的到處都是了,我問過闕夫人,隻說這女子領回來時全身包裹的極嚴,府上下人也隻看到個背影。”
如果不是說這先天條件,那不同之處也就是這些了。
於瑾點頭。“這說明,凶手的作案手法越發成熟,如果說,上次還留了些蛛絲馬跡讓我們去找她,這次就已經是輕車熟路,可以視為連環案。”
“也就是說,後續還會有彆的人受害?!”嬋夏盯著那朵絨花,這刺目的紅看久了,眼睛就會不由自主地往一起對。
於瑾將這朵花收入證物袋中。
“理論上講,是這樣的。你再仔細查下細節。”
嬋夏伸手想掀被子,被於瑾扣住手腕,她不滿地嘟嘴。
“這玩意又不是沒看過,當初解剖了多少啊,再說,不是你說的,學醫之人眼中沒有男女之分嗎?”
“讓你看上麵,誰讓你往下看了?”他嚴重懷疑,這丫頭是借著查案過眼癮——嗬嗬,死者也不過如此...看跟誰比。
“小氣鬼...”
嬋夏以為他是羨人有恨他無,也就不惦記看了,把注意力放在露在被子外的創口處。
仔細查驗後,還真有發現。
“你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