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焦慮之下。
劉璉突然靈光一閃,再次發揮他那曾夾在洪武爺和他父親劉伯溫之間,負責傳話的高情商。
此時的劉璉決定使用捧高踩低的辦法,討好陸遠,貶低鄭荊山,來救下這鄭荊山一命。
單想歸想,劉璉此時卻愣住了,仿佛嘴巴仿佛黏住一般,根本發出一個字。
他心急如焚。
但看著眼前的陸遠和跪在地上的鄭荊山,奈何根本發不出一個字。
一旁,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一絲的三夫人,更是焦急萬分,時不時拉著他的衣角。
三夫人雖然為人惡毒,但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位,足以證明她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
她的眼光也非常獨到。
而且管理這劉家如此長時間以來,未曾讓劉家出現任何混亂。
反而讓她的孩子得到劉璉的恩寵,以後也必定是劉家的接班人。
所以她此時一直看的很清楚。
如果陸遠直接大發雷霆,下達命令讓他們劉家滅亡。
那他們劉家距離滅亡,那可就不遠了。
三夫人一瞬間心慌至極的。
三夫人萬分焦急,不斷拉扯著劉璉的衣角。
這反而使得劉璉更是心慌意亂,無奈之極。
陸遠看著眼前還在不斷磕頭求饒,大喊饒命的鄭荊山。
他嘴角勾起,冷冷一笑。
“這等劣質行為,也不知道他是殘害多少良家婦女?”
“今日若如此放過你,那還對得起朕所立下的法律嗎?”
最後一聲大喝,直接嚇得跪在地上的鄭荊山徹底愣在原地。
鄭荊山雙目絕望,直接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一旁的劉璉也跟著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還多虧了三夫人扶著的手速快,否則他怕是會直接被嚇的一屁股倒在地上。
三夫人目光震撼,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劉璉。
隻因此時,從她扶著的那隻手上。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
劉璉此時的身體正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
這讓她不知怎麼回事?
三夫人低聲音問道:“老爺你怎麼了?”
劉璉目光驚駭,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陸遠。
劉璉心中害怕無已。
因為在那一聲大喝的瞬間,劉璉仿佛瞬間回到了曾經見到洪武爺的場景。
那是他為自己父親,去朝堂上傳言。
眼前的陸遠和那日朝堂上的洪武爺的身影緩緩重合。
那鏗鏘有力和擲地有聲的怒吼聲是洪五爺最拿手的好戲。
每次隻是聽到,類似的怒吼聲,他都會嚇得精神崩潰,甚至瑟瑟發抖。
有無數次劉璉都覺得自己怕不是要被活活嚇死。
後來遠離了京城,來到這裡,經過好一段時間才好了一些。
否則的話,他能有什麼機會能活到今天?
地上的鄭荊山嚇得淚水直流,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流哈喇子之類的。
鄭荊山趕快上前抓住陸遠的腳,不斷磕頭求饒。
“皇上,草民真的知道錯了!”
“求你,一定放過草民吧!”
“草民一定改邪歸正,求求你放過草民吧!”
一聲聲哭喊,陸遠冷哼一聲。
”‘改邪歸正’這四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讓朕真是惡心。”
“滾開!”
陸遠怒吼一聲。
一腳直接將這本就身體虛弱的鄭荊山踢到飛起,砸到一旁的椅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一旁的劉璉和三夫人都嚇得一愣。
陸遠冷冷看著鄭荊山。
對於鄭荊山這個家夥,是萬萬留不得的。
雖然隻是個螻蟻,但確實會妨礙他日後接管劉家的進程。
正好,也可以用他來樹立自己的威信。
至少這樣以來,以後再與劉璉去詳談接管劉家的事情,想必要容易的多。
陸遠看著計劃進行的還挺順利,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但陸遠的眼眸卻是淡漠的盯著那捂著胸口口,吐鮮血的鄭荊山。
他輕喝一聲。
“今日,朕就斃了你這不恥之徒!”
說罷,陸遠直接抬起手來,就要直接上前拿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死這鄭荊山。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另一旁的劉璉徹底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劉璉連忙衝了出來,張開雙手,擋在了這鄭荊山的前麵。
劉璉衝著陸遠焦急大喊一聲,“聖上,萬萬不可呀!”
陸遠眼神陰沉,冷哼一聲。
“果然,你劉璉與鄭荊山就是一丘之貉。”
“既然你要為這種卑鄙之人求情,那朕就成全你。”
說話間,陸遠就作勢要拿起一把的椅子,也砸死這劉璉。
此時的劉璉早已被嚇得雙腿發抖,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聖上,你誤會了!”
“對於這種卑劣之人,微臣也是看不過眼。”
“但您親自出手殺了這等卑劣之人,實在是臟了您的手啊!”
“這種事情還應該讓臣下來代勞。”
聽這話,陸遠麵色頓時緩解。
陸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顯然對其非常滿意。
他微微點頭笑道:“愛卿有心了,行!”
說話間,陸遠做出請的手勢,甚至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示意劉璉可以拿起那把椅子,去砸死鄭荊山。
有把椅子趁手方便,也免得讓他受到什麼痛苦。
此時,鄭荊山早已目露絕望。
他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腦海中無數次想過。
要不要直接和洪武爺拚死決戰!
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至於在場中的劉璉和三夫人,這兩個人不過是看戲罷了,根本沒什麼作用。
劉璉是個病秧子,毫無作用。
而三夫人一個婦人還能有他強大不成?
可以說,隻要他敢於拚搏一下。
這場中,這能打得過他的,還真沒一個。
但本來已經下定決心的他,在剛才感受到陸遠那隨意一腳踢出的力度後,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他在陸遠麵前,那就是個螻蟻般的存在。
鄭荊山再一想到,那家喻戶曉,口口相傳的洪武爺的輝煌戰績,便徹底沒了一丁點反抗的心。
他很清楚自己在洪武爺麵前屁都不是。
莫說與其正麵作戰,就是背後偷襲,恐怕自己都會被反製,甚至活活打死。
這一刻,他徹底絕望。
無奈的鄭荊山突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大聲痛哭起來。
對此。陸遠冷冷一笑。
“聒噪!你還不動手!”
陸遠一番催促,使得劉璉趕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