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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羅真自然也認出了沙薩此時此刻裡使用的劍技。
“不靠係統輔助就使出了〈星屑飛濺〉了嗎?”
羅真繼續暴退,並以手中的匕首不住的彈開極速掠來的殘光,將沙薩的刺擊給擋下。
可是,沙薩的〈星屑飛濺〉就好像是永無止境一樣,八連擊過後,立即就會接上新的八連擊,連擊以後再連擊,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下來過。
這技術,已經淩駕於亞絲娜之上,甚至淩駕於桐人之上了。
但要說理所當然的話,也是理所當然。
“在被關在黑鐵宮監獄裡的...那段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對你複仇...!”
沙薩就一邊揮出無數道的劍光,一邊讓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羅真的耳中。
“沒辦法增加金錢和經驗值...也沒辦法殺人...更沒辦法獲取任何的道具...我...隻能在黑暗裡...不停的揮劍...!”
這是沙薩唯一的娛樂,更是沙薩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長達半年乃至是近一年的時光中,沙薩在黑鐵宮的監獄,除了睡覺,就是像這樣,不間斷的練習著劍技。
所以,刺劍這種武器所能使出的劍技,沙薩已經練了數千、數萬乃至數十萬、數百萬遍了,其每一個動作、每一道軌跡以及每一分力氣都已經完全融入了他的身體裡,被他的大腦以及神經所記憶。
有鑒於此,沙薩才會說,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
如今,沙薩的劍技早已比過去強大了數倍甚至是數十倍,就算沒有係統輔助,他都能夠輕而易舉的使出曾經使用過的所有劍技。
坦白講,這樣的沙薩的技術,真的連桐人都及不上了。
除非桐人找回〈二刀流〉的獨特技能,否則,現在的桐人對上沙薩,隻有可能被虐。
而做到這種程度,沙薩隻有一個目標。
那就是...
“把你殺掉...!”
沙薩手中的刺劍仿佛在仇恨的推動下加速了一般,瞬間化作一道冷冽的彗星,極速飛動,刺向羅真。
這一擊,既乾脆,又利落,就算以〈心眼〉進行窺視,羅真竟是都找不到任何的缺陷。
完美的一刺,就像毒蠍的蠍尾,刺向羅真的腦袋。
“噗嗤!”
下一刻,血肉的撕裂聲終於響了起來。
冰冷的刺劍就掠過了羅真的臉頰,在上麵留下了一道傷口。
假想傷口的效果光模擬血液,讓刺眼的紅色飛濺。
千鈞一發之際裡,羅真就迅速的側過腦袋,避開了這極速的一刺。
隻是,羅真終究還是受限於agi(敏捷)與dex(靈巧)的低下,即使〈心眼〉已經看穿了這一擊的軌跡,依舊還是令得羅真沒有能夠完全避開,臉頰被劃破了。
在現實裡,這隻不過是小到再小的傷口。
但是,在遊戲中,傷害依舊是傷害,讓羅真的hp槽終於一顫,出現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下滑。
“————!”
羅真的眼神頓時一厲,手中的匕首幾乎是反射性的一旋,如一輪彎月一樣,帶著弧光,斬向了沙薩的方向。
這過於伶俐的反擊,似乎讓沙薩都沒有預料到,等到反應過來時,彎月般的弧光已經切到了麵前。
“噗嗤!”
裂帛聲響了起來。
關鍵時刻裡,沙薩終究是靠著臨場反應,避開了匕首的致命一切。
然而,沙薩臉上那破碎的麵具沒有覆蓋的部分卻是直接被劃開,當場出現傷口的效果光。
沙薩的hp槽頓時也浮現了,讓hp往下滑動。
短兵相接,兩人竟是都劃破了彼此的臉頰。
“你這...家夥...!”
沙薩的聲音中開始出現些許的憤怒。
這也是當然的吧?
乍看之下,兩人好像都對對方造成了傷害,並且位置都是臉頰,誰也沒有弱於誰,可隻要是明白人就知道,這個結果,絕對是羅真技高一籌。
畢竟,沙薩使用的是自己最擅長的刺劍,其刺劍的劍技磨煉到一個堪稱驚人的地步,連沒有〈二刀流〉的桐人都不及,而羅真使用的卻是匕首,根本不是自己擅長的單手劍,連劍技都使用不了,卻愣是憑借著反射神經和令人吃驚的反應做出反擊,和沙薩互相交換了傷害,孰強孰弱,已經一目了然。
羅真卻不管其他。
“如果你隻有這種程度,那就還是認命吧。”
說著,羅真踏下腳步,再也沒有後退,反而如同離弦之矢般的極速竄向了沙薩,欺進其懷中,手中匕首如斬刀一般,驟然閃過。
這一閃,再次對準了沙薩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