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義輕笑道:“哥哥倒是無所謂誰嫁, 不過哥哥的父親可能不同意。”
“你家不是你一個人住嗎?原來信君哥哥是有爹爹的嗎?”林硯不解。
林黛玉忍不住在林硯頭上彈了一下:“笨蛋弟弟,他是王爺,就是皇帝的兒子, 當然有阿爹了!你每天憨吃憨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溶哥哥也是王爺,他就沒有阿爹。”林硯不服氣, “信君哥哥若有爹爹, 為什麼不與他爹爹一起住?”
“溶哥哥又是誰?”林如海狐疑道。
林雲星解釋道:“北靜王水溶, 女兒回京途中曾得王爺援手。托了表兄帶著硯哥兒上門道謝,回來時北靜王還送了一串珠子給硯兒耍玩。”
“這般重要的事情, 你也不早告訴我?”林如海不滿地瞪了女兒一眼道, “此等大恩, 你不好親自上門, 也理應我上門致謝才顯誠心。”
徒元義憶起北靜王水溶似乎尚未議親, 且那日見了林雲星滿身傷,還願意借馬為她掩護,危機感頓生, 忙道:“水溶行事素來低調, 原是小事,謝過便罷了。侯爺親自上門, 隻怕北靜王反而為難。”
林如海回京不久,但對京中的人和事也並非一無所知。北靜王水溶年少未曾婚配,他也知曉。浸淫官場二十年,林如海哪裡看不透徒元義的小心思, 不由輕哼了一聲。
林雲星見此, 當真是哭笑不得。
因著外麵的流言蜚語, 前些日子, 林如海操心她的親事夜不能寐,林雲星如何安撫都沒用。徒元義上門後,林如海心中稍安,卻又一心擺出嶽父的架子,幼稚起來都能與林硯一拚了。
“父親,時辰不早了,我讓廚房準備晚膳。父親晚上想吃什麼?”
“姐姐,我想吃獅子頭。”林硯積極道。
“笨蛋弟弟,廚房菜單早就備好了,你現在說,誰來得及給你做啊!”林黛玉說完,立時醒悟過來林雲星要為徒元義解圍,看向林如海乾巴巴道,“父親喜歡清淡,想來加個青菜什麼,還是沒問題的。”
林如海:……肝疼!一個兩個皆是如此,真真是女生外向啊!
林硯拉了拉徒元義的衣擺道:“信君哥哥,今天沒有獅子頭,但我們家的其他菜也蠻好吃的,要不然你留下來吃飯吧?”
徒元義忙看向林如海,他倒是想留下,就怕林侯爺將他丟出去。
不想徒元義不及答話,林硯又道:“晚飯前,咱們商量一下如何讓你爹爹同意你嫁到我們家呀!”
林如海、林雲星:……這是還沒放棄啊?
“林寶兒,你難道沒有聽我說嗎?七王爺的父親是皇帝陛下,皇帝的女兒尚且都不是嫁出門,而是讓人尚主,何況是兒子。”林黛玉提醒道。
“我聽到了,黛玉不用說兩遍。”林硯仰頭與徒元義道,“我聽說當皇帝的總是有很多兒子,很多女兒,信君哥哥又不與你爹爹住,你住在王府還是住到我們家來,與他也沒區彆呀!”
“話雖如此,但此事怕是不容易。”
“為什麼呀?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那明日你帶我去見你爹爹,我和他商量。”
徒元義艱難道:“我並不能隨時求見父親,也不能帶人去見他,這件事怕是不好商量。”
“真的不能商量嗎?”林硯有些失望。
徒元義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不能!”
“那好吧!”林硯有些不舍地鬆開徒元義的衣擺,“真可惜!”
徒元義下意識想問他可惜什麼,林硯就對他擺了擺手道:“時候不早了,信君哥哥早些回家吃飯吧!”
徒元義一愣,不是要留他吃飯嗎?
林硯卻不再理會徒元義,跑到林如海麵前道:“爹爹,今日我想早些休息,晚上可不可以少讀一會兒書?”
“什麼早些休息,我看你是想偷懶。”林如海又想揍兒子了。
林硯忙分辨道:“我不偷懶,明日我要早些去學裡。”
林黛玉略有些意外地看了弟弟一眼:“你竟這般勤奮?”
林黛玉不服氣,明明林硯比她還喜歡睡懶覺。
“我明兒趁著上課前,問問我那些同窗,他們家有沒有長得好看又多餘的哥哥,可以嫁到我們家來。雖然我最喜歡信君哥哥,但既然他不能來我們家,還是重新找個姐夫吧!”
徒元義:我這是被小舅子出局了?說好的最好小舅子呢!
林如海、林黛玉:……不是!雖然我們看不慣這個要搶走我女兒(姐姐)的這個家夥,但是林小硯,你也太翻臉無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