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有更值得信賴的警察阿姨說過,所以,她們不要聽,也不相信。
這一點,給了老師、家長以及來對接的公益組織成員很大的觸動。
勇敢是不分兒童或成人的,鼓勵孩子用勇氣當心理屏障,其實也有一定的可行性。
於是,多方考慮之後,在小學開始了一個很特殊的宣講活動,名字就叫做“我也是三年級的姐姐”。
背景故事也和那天小學門口,一群孩子擋在記者麵前的“保護”行為有關。
學校裡兩個三年級的姐姐,很勇敢的反抗了壞人,並得到了警察阿姨的誇獎,等到有新的壞人想要傷害這兩個姐姐時,更多的學生站出來保護了她們,讓壞人走開。
除了教育孩子們如何正確的自保,如何見義智為外,宣講的老師和工作人員還有意留出故事區,讓有過類似經曆的孩子,能借這個機會傾吐一下。
小孩子很難擁有發言權,尤其是對外界的交流之中,更是渠道缺失,甚至會被成年人獨.裁的消除一切聲音。
所以,當他們被監護人或者親近的人傷害時,要他們去和成年人一樣維權,是不現實的。
如果關注過樹洞投稿的相關話題,應該就能看到,很多投稿者都是在成年後,才能艱難的把小時候遇到的折磨和傷害說出來。
不是不存在,而是沒有聲音。
國內目前對孩子的社會監護責任,是建立在監護人們都負責、有良知、哪怕體罰孩子也是為了他們好的基礎上的。
可是,一旦有人渣混入監護人的隊伍,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什麼獸父、鬼父、癡母的刑事新聞,並不少。
韓藍她們這些非教育工作者,儘自己做能錄了很多視頻,坐在桌前笑的溫柔,講一些小故事,仿佛隔著鏡頭在和孩子們說話。
葉絲蘭帶來的公益組織,則是找到了專業的心理老師,重點關注一些投稿或舉止明顯異常的孩子,儘可能讓校方、警方也關注到他們。
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就努力舉著燈走過去。
沒有無良記者添亂,也沒有成年人亂七八糟的言語汙染,姚小苗和方眉因為心裡積蓄的勇敢變多,甚至性格都外向開朗了一些。
勇氣這東西,是組成信念的重要成分,而信念,則是一個生命麵對一切的打開方式。
警察阿姨的肯定,老師們的讚同,還有喜歡她們的新朋友,這些閃閃發亮的變化,包裹了兩個小女孩,讓她們的心理屏障越來越鞏固,對性格的塑造也有極大的幫助。
不說姚小苗的父母驚訝孩子這段時間,更愛和他們說學校裡的事情,連方眉都會來給活動投稿故事,將她的父母更喜歡弟弟,可是,這一切不是她的錯,所以希望其他的學生,也不要難過。
“我們班上的同學,今天有不低於十個人,去幫忙把後黑板的水桶提滿了。”
老師作為和孩子們相處時間最長的角色之一,對學生的變化感觸也很大,不僅是班裡的孩子更願意親近老師,彼此之間也更願意去互幫互助。
三年級的姐姐是個很有趣的描述,對一二年級的孩子來說不太遙遠,對四五六年級的孩子來說,則有點“居然連三年級都可以那我更要可以”的心態。
在性格塑造的最關鍵階段,能主動去尋求幫助,大方的伸出援手,感受到彼此的維係和團結,對每個孩子都是件好事。
甚至讓老師哭笑不得的,是真有個一年級的孩子,抹著淚哭著去三年級,就近抱住了一個三年級姐姐的腰,說自己的作業太難了,做不出來。
而最關鍵的是,出現個一年級的小學生,有不少三年級的學生都願意留下來講題,直到老師們發現好多孩子紮堆,才救出來聽不懂講題更懵圈的一年級小學生。
因為這個活動在姚小苗和方眉他們的小學,舉辦的效果實在太好,不少小學初中都願意來了解一下,從活動之中借鑒借鑒。
當然,活動也引起了很多爭議。
有些老師和家長覺得這個活動沒什麼意義,浪費孩子的學習時間,有那個湊熱鬨的功夫,都能多做兩道數學題。
還有比較杠精的,覺得這個活動的名字不合理,為什麼要叫做三年級的姐姐,怎麼,就不能叫三年級的哥哥嗎?小學裡麵的男生可是超過一半的,要叫哥哥才行,不能好事都讓女生占了。
有關注是好事,不同的聲音也能讓更多的人思考,連九州小區裡的孩子都提到這件事情了。
花棠蹲在瓜箱裡曬太陽的時候,就聽到宋軒他們主動聊起了這個活動。
“哎,宋軒,你們學校有沒有那個寫故事的活動啊?”
“哪一個?”
“就是有兩個三年級的學生,很勇敢的見義智為,然後他們學校的學生也勇敢的。”
“我知道,是那個姐姐的活動?還沒有,我們學校老師好像不太樂意?”
“為什麼啊,我表弟的學校就舉辦了,聽說很好玩,他還給老師告狀,說我嬸嬸總吼他,想和三年級的姐姐一起生活。”
“真的?”
宋軒他們覺得很有意思,想去講給嘉安聽,幾個小孩剛跑出去,又回來把瓜箱一起推走。
他們幾個倒是有三年級,但都是小男孩,湊不夠姐姐。
讓花棠來配合一下,不就是三年級的姐姐嗎?
花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小禮物,是晚上會刷出來的加更喲~
睡了整整一天半,骨頭都要酥了,但是我複活啦
睡眠真的很重要,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