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慶聞聲嗤笑,仍是不以為然。
廖鳴瞅著齊元慶那不屑的樣子,心中悶火。
他陰暗的想:剛才就應該等鬼咬死他了,師父再出手。哼,狼心狗肺!
但大美人孫榕都這麼說了,廖鳴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廖鳴將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吞回肚子裡,然後默默無言的瞅了自家師父一眼,心下納悶。
奇怪……
師父不是脾氣不太好嗎?可是剛才怎麼一點也沒見師父生氣啊。
孫榕說完,見自家叔父總算是閉了嘴,於是這才重新的將目光轉至一人一鬼的方向。
孫榕微微一笑,問:“對了,不知您想問些什麼?”
提到錢,廖鳴瞬間將剛才的不快給拋到了腦後。
廖鳴精神一振,說:“如果我師父幫您驅了鬼,酬金怎麼算?是現金還是支票?給的錢是稅後還是稅前啊?還有具體是多少,真的是兩百萬嗎?”
廖鳴絮絮叨叨,問題一堆。
孫榕耐性好,脾氣也好,她耐心的一條一條回道:“您要現金和支票都行,如果想要現金的話,等鬼驅除之後,我立刻讓人到銀行取了現金給您。如果想要支票的話,那也可以。支票上寫了銀行的名字,到時候您拿著支票去找銀行的大堂經理都可以了……錢是稅後,絕對不會再讓您出一分錢……”
孫榕慢條斯理,娓娓道來。
未等孫榕說罷,隻聽一旁的齊元慶突然來了一句:“不過就是把鬼的手給捆住了,驅鬼作法都是由彆人左天師來做,這也好意思要兩百萬,太不要臉了吧?”
廖鳴氣極,孫榕迅速的按住他。
孫榕擰眉道:“叔父,您少說一句話行不行?就憑人家剛才救了我們的命,就算是給一千萬又怎麼了?”
孫榕說完,廖鳴的心下立刻覺得舒暢了點。
雖然這個叔父很混蛋,但是這位姐姐還是很明事理的。
廖鳴一邊想著,一邊悄悄地問自家師父:“師父,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那個男的好像不想給我們錢……”
司降聞言,輕描淡寫道:“不給就弄死。”
廖鳴被這輕飄飄的‘弄死’二字引得精神一振。
彆人嘴裡的弄死二字,可能是說笑,也可能隻是賭氣,過個一時的嘴癮。
但他師父絕對不是。
司降如果說要弄死,是絕對會真的弄死的。
剛才本來還對齊元慶十分氣憤,在聽到自家師父的這番話之後,不知為何,廖鳴突然有些同情起齊元慶來。
廖鳴瞧著齊元慶,心下暗忖。
要是真的不給……就好好的珍惜你在這人世間的最後幾個小時吧。
齊元慶脖子一涼。
對此,齊元慶渾然不覺。
不止如此,他還對著孫榕冷笑道:“孫榕,雖然你嫁到我們齊家來,和程光生了一個兒子,但那不代表就是我們齊家的人了!”
孫榕瞠目結舌。
她如何也沒想到,叔父竟是這麼看自己的。
在程光,也便是她的丈夫被鬼給附身了之後,隻有叔父肯過來她家陪她。
她便以為,叔父把她當成了自家人。
可……可沒想到……
齊元慶還在繼續說著:“這些錢,都是我們齊家的錢,你一個外人,無權動用!之前為了請天師,出一百萬的酬金,我想著既然是為了程光,那也就算了。後來變成兩百萬,我也忍了。結果現在說給一千萬都行?孫榕,那些錢都是公司的錢,都是齊家的,和你毫無關係。這些錢隻有身為齊家人的我才能動用,你沒這個權力!”
孫榕語凝,眼中泛出了水光。
原來叔父竟從未將她當成自家人嗎……
齊元慶理直氣壯的說著,那模樣和態度,好似自己才是這個彆墅的主人似的,身為女主人的孫榕則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外人。
當然。
齊元慶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齊元慶大聲說完,接著又慢悠悠的說道:“如果今天程光要是還醒不過來,按照公司的股份,我就會接任CEO,所以……”
不等齊元慶說罷,孫榕想也不想的截斷:“他會醒的!”
齊元慶冷哼,說:“這都一個多月了,我看未必了。你還是早點認清事實吧。”
一個多月……
司降眉心微動。
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司降,突然伸手朝青年的方向指了指,問:“他來多久了。”
齊元慶和孫榕二人同時一愣。
孫榕下意識問:“大師的意思是……”
他不耐煩的嘖了聲。
司降說:“你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
孫榕想了想。
過了會,孫榕回:“好像是在一個多月前。”
司降:“具體時間。”
孫榕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回道:“大概四十三天前吧?”
司降了然。
孫榕疑惑不解的又問:“大師問這個做什麼。”
司降淡淡道:“沒什麼。”
司降說罷,突然猝不及防的從沙發上站起了身,抬腳朝青年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旁的齊元慶心下咯噔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斷更,攢V章。
9000字,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