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他而坐的蘇鴻冷冷一笑,魘姬果真和槐霜是一脈相傳的不懂禮貌。
“師父,我今日在外見到一條小鮫,尾巴的形狀非常好看,鱗片色澤也非常美豔……”
蘇鴻轉過頭冷冷看他:“所以呢?你殺了她?”
槐霜一愣,隨即立刻搖搖頭笑道:“怎會?難道在師父眼裡,我是這麼凶殘冷酷的人嗎?”
“你不是?”
蘇鴻眯眼嘲諷道。
槐霜嘴角笑意刹那僵硬,隨即又勉強提起:
“師父錯怪我了,我隻是命那小鮫人給我織了一段鮫綃,想用來給師父做套衣裳而已,師父一貫素衣,若是穿上鮫綃製成的衣服,必然好看至極。”
好不好看不知道,生氣倒是非常生氣。
“你真想把我當成女子,一生囚禁於此?”
槐霜頓了頓,微微垂頭:“若是師父也心悅於我,願意同我一生廝守……我也不想囚著師父。”
蘇鴻冷冷一笑。
難不成還成了他的錯咯?小混蛋牙尖嘴利說話一套一套的。
他起身與槐霜對視,聲音冰冷:
“我是這麼教你的?我明明教你,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可你卻一次次枉顧師命,殘殺同門,甚至還廢我修為,強迫我……你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舉起雙手,隻見兩個手腕上都有一道法器,隻要他稍稍離開屋子就會強行變為千斤墜地,將他困在這裡寸步難行。
槐霜聽他毫不留情地數落,眼中卻始終非常平靜。
這樣的爭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他卻十分有耐心,次次都等師父發泄完了才和他說話。
等蘇鴻罵完,槐霜淡淡笑了笑:“師父渴了麼,喝點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