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貧僧是你,就絕不會做出這種魂飛魄散之事。”
佛音回蕩,一時間黑暗的空間中,宛若被濺起滔天巨浪!
阮阮雙瞳驟然縮緊,尖叫著從塵謁的身旁奔開。
塵謁一手握著降魔杵,一手盤捏菩提,緩緩念道:“阮阮姑娘,你本是名門之後,若能放下執念,必定能投個好胎,何苦遊離六道,冥頑不靈。”
他每說一句話,佛音便滌蕩阮阮一次,幾欲將阮阮淨化到形神俱滅。
可阮阮除卻一開始的尖叫,隨後就咬緊了牙關,沒再發出一聲,隻是獰笑著看向塵謁,等他說完。
她脖子上的紅痕越發顯眼,刺目的與她白皙的皮膚不符。
“聖僧,你可知,我為何不願投胎,隻願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待在此處?”
阮阮定定地看著塵謁。
塵謁麵不改色:“不知。”
阮阮揚起唇角:“因為,我要將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們的心……都挖出來,好好看看,他們的心裡,到底裝著他生命中的哪個女人。”
塵謁漠然。
很顯然,這是個瘋子。
陶阮阮從地上爬起來,軀體扭曲地朝塵謁走來,語氣癲狂卻又悲苦:
“聖僧覺得我是個瘋子,唐醇也覺得我是個瘋子,你們都覺得……我明明養尊處優,毫無憂愁,卻為何將自己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為何讓所有人都不得安寧呢?
可高僧……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好人。”
此話一出,連降魔杵都好似驚得停止了顫動。
塵謁抬眸,冰冷的麵容露出一抹算不上溫和的笑容:“怎講?”
從他入佛門至今,從無一人敢說他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