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腰上的傷使他足足躺了半個月,隨行醫生說雖然沒有傷及任何器官,但畢竟被捅了個對穿,最好還是休息一段時間。
但蘇鴻能下床之後,第一時間衝出了門。
門外站著的孟宜年將他攔住,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蘇博士,我想你需要再躺一段時間。”
蘇鴻慘白著臉,一把推開孟宜年:“不勞孟隊長擔心。”
孟宜年臉色倏地沉下來:“蘇博士,你該不會是在擔心那條魚吧?”
蘇鴻麵色微動,但被他強行按壓下去,冷冰冰地回道:“我擔心什麼,同樣不勞孟隊長擔心,隻希望孟隊長做個人,彆擋一隻看門狗。”
他的語氣惡意畢露,再不像以往對什麼都漠不關心,而是但凡有不滿,一定要全然傾瀉出來。
孟宜年握緊拳頭,意識到蘇鴻的轉變。
他看著蘇鴻:“蘇博士,你彆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隻是想提醒你,如果你非要逞能,或許你會親眼看到那條魚被開腸破肚。”
蘇鴻手背驀地一陣刺痛。
他怔忪地握了握拳頭,舒緩了這種刺痛……這是身體狀況差勁的情況下,情緒焦慮激動,身體的正常反應。
他在為塞壬緊張。
“奎拉,他真的要對……那條人魚開腸破肚?”
蘇鴻冷眼看向孟宜年。
孟宜年無所謂地笑了笑:“誰知道呢,你提出了假設,那條領袖人魚的基因對項目研究至關重要,保不準奎拉會瘋狂到把人魚的每一滴骨血都榨乾。”
蘇鴻忍無可忍,推開孟宜年朝實驗室的方向衝過去,眼神泛出寒芒。
奎拉沒在捕捉到塞壬之後立刻殺了自己,甚至還安排了醫生幫自己治療養傷,代表奎拉對自己絕對還有其他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