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要榨乾自己的科研精力，又或許是……指望用自己來馴服塞壬。
剛走到實驗室門口，蘇鴻震驚地看著裡麵抬出一副擔架，上麵躺著的人已經被白布遮蓋了遺體，約莫胸膛的位置有一道鮮紅的血跡。
怕是被開膛了。
至於是誰開得膛……蘇鴻手腳冰涼。
奎拉恰好從實驗室走出來，看到站在這裡的蘇鴻，挑了挑眉：“我的小馴獸師恢複了？”
小馴獸師。
蘇鴻眼神微沉，果然，奎拉指望自己來馴服塞壬。
而且奎拉這個臉皮比城牆厚的人，似乎根本不在意半個月前，他曾掐著蘇鴻的脖子讓塞壬來殺。
蘇鴻冷冷地看著他：“謝謝老師，留我一條命。”
奎拉嗬嗬一笑，伸手攬住蘇鴻的肩膀，狀若親密地把蘇鴻帶走實驗室。
剛進實驗室，蘇鴻就收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塞壬為了來救蘇鴻掀起滔天巨浪，同樣也是為了救蘇鴻，塞壬平複了海浪，淪為奎拉巨網和麻醉槍下的獵物。
奎拉嘴角泛著笑意，帶蘇鴻走到隔離間的玻璃牆前麵。
蘇鴻看到隔離間的接頂水池中，安靜地懸浮著那條剛剛殺了人的人魚。
銀發銀尾，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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