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尚來不及鬆口氣,砰!林老夫人的杯子就直接砸到了她腳邊!
“李氏,你可知錯?!”
林桓嶸死死地盯著李氏,這李氏做錯了什麼,竟然引得他娘如此震怒?
李氏捂著砰砰直跳的心臟,“老夫人,請您明示——”
“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裝傻?我且問你,南郊那四十頃的地怎麼易主了?還有驪山的雁歸山莊,以及城外北郊靠近靈溪的二十頃地,怎麼也易主了?”
聞言,李氏最後一絲僥幸也無,直挺挺地跪下了,“老夫人,您聽我說——”
林老夫人此時根本不想聽她說,直接罵,“李氏,你怎麼能這樣做?你變賣你自已的私產也就罷了,為何連昭然的田產和莊子都不放過?你知不知道那是你女兒的嫁妝!”
她知道,可是——
“你這樣,還配當一個母親嗎?”
林老夫人這話,真是戳她心窩子,當下李氏的眼淚就出來了,“老夫人,你這樣說,我是真傷心了。”
林桓嶸整個聽下來,是吃驚又憤怒,為李氏的膽大包天。令人不解的是,這些資產加起來都有七八萬兩了吧?李氏拿這錢做什麼去了?
她要是處理自已的私產也就罷了,問題是,她還動了自已和老夫人送給女兒的東西。這哪是一個母親的做法,他真是前所未聞!
“你說,你為何要這麼做?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彆怪我休了你!”特彆是看到她犯了那麼大的錯,他娘僅說了她幾句重話,她就一臉委屈的樣子時,林桓嶸氣得踢了她一腳。
啊——李氏吃疼得大喊了一聲。
林桓嶸沒控製住力道直接踢到了她的腰腹上,李氏頓時疼得直不起腰了,眼淚更加洶湧了。
“爹!”林昭然不讚同地喚了她爹一聲。她是覺得她娘應該受個教訓,但不等於她爹打她娘她能無動於衷。
李氏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一邊大口地呼吸一邊喊道,“老夫人,兒媳冤哪。侯爺,你要相信我!”
林老夫人鐵青著臉,她將那麼多的資產都變賣了,還好意思喊冤?但有些事還是得弄清楚的,“說吧,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一說,但凡有所隱瞞,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是,事情是這樣的,所有事情還得從林蔚然離府後說起.......”李氏不敢有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合盤托出。
林蔚然回到林家之後,林家莫名其妙就會燒製姚金炭的事:以及姚金炭沈夫人的抬舉在府城漸漸揚名,接著楊太太私下裡來找她,李氏講事情的起因,講自已如何如何一步步被楊家所哄騙合作,以及他們合作中出現的波折,特彆是林家從中設的套更是李氏述說中的重中之重。
李氏覺得,她會被逼到變賣私產的田地,楊家占主要原因,林蔚然至少也要負一小半的責任。
“你你——怎麼那麼蠢?那楊家豈是好相與的?”
楊家什麼風評,難怪她沒有聽說過嗎?
“出力的時候少不了你,等分好處了,你看他楊家能兌現承諾嗎?”
林桓嶸很不可思議,他從不知道自已的妻子如此之蠢,主持中饋時往自已懷裡扒拉一些好處他是知道的。這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楊家真有那麼好心會分四成的利潤給她?難道都不會想一想的嗎?腦子呢?
現在看來,李氏真的是隻有小聰明,在大事上太糊塗了。
“還有,你彆什麼事都怪林家林蔚然,你們去算計人家,就彆怪人家反設套給你們鑽!”
和老夫人李氏對林蔚然似乎有某些情結不一樣,對於林蔚然這個曾經的女兒的感情,林桓嶸說放下就往下。
當初,既然府中妻女都容不下她,那就讓她走。所以在得知林蔚然與宮令箴議親之後,府中不少人後悔不已,包括他的嫡長子,林桓嶸自已隻是略有些遺憾便丟開手了。
娘,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以後李氏萬萬是不能再管理中饋了。
休是不能休的,彆說李氏為侯府開枝散葉,生了兩兒兩女,單說她嫁進來後,侯府才慢慢好起來的這一點,就在三不去之列。當然,侯府境遇變好,李氏沒什麼功勞,功勞全在他那宮中的昭儀妹妹身上,但誰讓李氏恰逢其會呢。
況且這事,說起來可大可小,損失十多萬的銀子,林桓嶸也心疼。但這裡頭總的來說,損失最大的還是她自已的私產,昭然的那丙處嫁妝隻占了小頭。隻是這事說出去很不好看罷了。
林老夫人一直沒說話。
開始一聽到又和林家林蔚然扯上了關係時,林老夫人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這是冤是孽。
後來聽完這些,林老夫人第一次生起了後悔的情緒,即使當初聽聞她要與宮令箴結親時都不曾有過。
她真是看走眼了,不,林蔚然的聰慧在她離府前的那一段時間都有些苗頭了,隻是自已輕視了,當時更多的重心是放在昭然身上。加上二人不合,為免鬨到最後大家都難堪,所以在林蔚然提出離府的請求之後順勢應了。卻不想他們侯府真是放走了一隻金鳳啊。如果他們侯府有這樣一位姑娘,儘心替侯府謀利,何愁侯府不興呢。
李氏一聽這處罰,鬆了一口氣之餘,又忍不住心生奢望,她看著林昭然,“昭然,你給你爹和祖母求求情,娘真不是有意要動用你的嫁妝的,不過你放心,這些東西為娘很快就能替你賺回來了。楊家說了,等燒製出姚金炭,年前賣掉第一批就分紅,到時應該能回來一部分銀了。屆時,娘就先給你補上嫁妝啊。”
林昭然忍不住歎氣,她娘還做著夢不願意醒呢,敢情她爹剛才的話白說了。她娘隻活在自已的世界中,選擇自已願意聽的話。她爹的決定是對的,不能再讓她插手府中的大事了。
“李氏,你昏頭了吧?你中持中饋也那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已經即將進入第二月中旬了,朱門大戶哪家不是備齊了炭火了?即使沒備齊,也差不了多少了。”林老夫人冷哼一聲,直接一盆冷水將她的美夢潑醒。
李氏的心一涼,她是真沒想到——
如果李氏能聽到楊懷德在府城拿到了砍伐資格證後對王太守及林蔚然等人的宣言,便知他也是將姚金炭的重點放在了明年,今年已經不太指望了。
整個堂屋此時靜得可怕。
篤篤——篤篤——
門外響起試探的敲門聲,林老夫人皺眉,這個時候敢來打擾他們的下人,定然是大事要回稟。
門外,敲門的是侯府門房的福伯,他此刻也是心中忐忑,萱北堂的異常他不是沒看出來,但他手中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不得不硬著頭皮請示啊。
剛才林四姑娘到了侯府大門,身邊由宮大人陪同,說想求見老夫人,讓他們幫忙通稟一聲。
今天侯府發生大事,他們門房早已得了令說今天侯府一律不接待外客來訪。
當時林四姑娘沒說什麼,直接塞給他一個盒子,說讓他轉交老夫人,如果還是不願意見,他們就走。
身為門房,他們是有義務檢查這種未知的東西的,他對林四姑娘說得打開檢查。
林四姑娘說隨意。
但福伯打開,看到裡麵的物什時,簡直要嚇死了有沒有!
當下不敢擅專,匆匆地來了萱北堂。
屋裡所有人都沒動,林老夫人隔著一道門衝著門外揚聲問道,“外麵何人敲門,何事?”
“奴才是大門門房的展福,特來告知侯爺,老夫人,林四姑娘求見。”
李氏一聽來人是林蔚然,當下就炸了,怒道,“她來乾什麼?看咱們家的笑話嗎?讓她滾!”
啪!林桓嶸直接甩了她一耳光,“你給我閉嘴!你惹出那麼大的禍,我和娘還沒說你!這裡我和娘都在,侯府幾時輪到你發號施令了?”
林老夫人看了一眼李氏,覺得太糟心了,問福伯,“她是一個人來的嗎?”
“是宮大人陪她來的,還有她弟弟也一起來了。”
一聽這話,李氏又激動了,“呸!不要臉,還沒嫁過去呢,就出雙入對!”
林桓嶸皺眉,看她是不會好好說話了,於是令人將她帶離大廳,不顧她的掙紮。
“將來請進來吧。”林老夫人歎了口氣。
真是家門不幸,大房二房的兩位嫡妻都是這樣朽木不堪,事事都要她操心,少一眼看顧不周就給她捅出大摟子來。幸虧大孫媳婦未來的世子夫人年前也要進門了,希望是個能堪大任的吧,彆外強中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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