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煤礦資源利用好了,具有劃時代的意義,能立下不世之功。
倘若順利,這些棋差一著的損失就不算什麼了。
但他無意中想到走了裴太保關係的謝洲,心中起了一絲陰霾。想到某種可能性,他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宮裴兩家相互鄙視很久了,不可能會有合作的。
但崔丞相是個謹慎的人,之前他被宮令箴外放的事殺個措手不及,那是因為他們保密功夫做得好,加上這一事太超乎他對宮令箴的預判了。如今他知道宮家和裴太保有可能合作,那他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虞國公府
宮大人外放的地點確定了,是距離京城長安一千三百裡地的涼州。
國公爺率先點頭,“涼州也不錯,離京城不算太遠,州牧大人也是咱們派係的人。涼州的風氣也還算好,隻是不如南方富庶。”他們虞國公府一派在涼州的經營雖不如冀州日久,但也算不錯了。大侄子去那裡,不至於孤掌難鳴,非一呼百應,也非政令不暢。
不止國公爺,宮大人對於涼州這個外放之地大體上也是滿意的。
所以這日下值回來,就直接回了景鑠院看看妻子逗逗胖兒砸,而非外書房。
此時的宮小鞅已經三個月大了,體重有十三斤多,抱著有些沉手了。
林蔚然覺得兒子長得有些快,可惜不是在後世,不然就能測一下他的生長速度了。
他的脖子手腳都比之前硬朗多了,已經能顫巍巍地抬起來了,隻不過看著很不熟練,很讓人擔心。
此時的他,腦袋渾圓,看著就比一般孩子要大一些。但頭型很漂亮,隻要注意不長歪,日後剃兆頭也是個漂亮的小光頭。
頭發是那種淺棕色,非純黑,配上他渾圓的腦袋,加上五官比例很好。現在就已經能看出來不長歪的話,將來肯定是個漂亮的小郎君。
大概是這三個月來一直被人仰抱著,這位小爺有些膩味了。
林蔚然偶然一次讓他俯身向下,這可不得了,宮小鞅小朋友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樣,被抱久了他就嚎,奶娘丫環們怎麼哄都不行。
加上林蔚然嚴禁她們搖晃著哄小少爺,她們實在是沒轍,就將他抱來給林蔚然。
儘管林蔚然覺得納悶,喂食時間不到,但看他哭得厲害,還是決定給他加餐,可喂他他也不吃。
知子莫若母,林蔚然盯著他看了一會,他還是抽抽噎噎的,她大概就知道了,果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之後,他不哭了,還咧著咯咯地笑出聲。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是膩歪了平躺抱著的姿勢了。
擔心這種俯著的姿勢久了會讓他感到惡心,林蔚然讓人在臨窗在炕上鋪上軟軟的墊子,然後拿來軟枕,讓他趴在上麵。他果然很開心,露出一個無齒之笑,粉嫩的牙床,還有口水。
他就這樣趴在枕頭上,努力地抬著小腦袋向前張望,正巧宮大人進來了,他正好看到,還像是認得人一樣啊啊兩聲。
“他這是?”
林蔚然無奈地說道,“他躺膩了。”
???
“你兒子可精了,不想讓人平躺著向上抱他,非要俯身臉朝下才行。”
宮大人笑道,“還不是你這做娘的帶的壞頭。”他相信奶娘和丫環們不敢用這種姿勢抱他兒子的。
林蔚然摸摸鼻子,有些訕訕,小聲咕噥,“也就一次。”
她當時發現他的小屁屁長了幾粒紅點,想看清楚是痱子還是彆的什麼,所以讓他像小烏龜一樣俯了一次身,哪裡知道他就記住了呢。
“一次就足夠他記住了。”
等屋裡隻剩下一家三口時,宮大人將外放涼州的事告訴了林蔚然。並且告訴她,等煤礦一事的歸屬出來之後,他就啟程了。他先去,安頓好了之後,她和兒子稍後抵達恰恰好。
涼州嗎?林蔚然想了想她為外放所做的準備,還有哪些是需要補充的。
對於宮令箴外放一事,最不能接受的是老太君。
“好好地呆在京城做官不行嗎?”
老太君很不舍。人老了就不喜歡離彆,加上大孫子這外放做官,沒個三五年怕是回不來。一想到這,她就更難受了。搞不好呀再見時就是她駕鶴西去那天嘍。她心裡歎息著,卻沒想到之話最終會一語成戳。
見老太君說得傷感,林蔚然立即將手中剛睡醒有起床氣要抱抱了好一會兒的宮小鞅放進老太君懷裡。
小團子果然是萬能的開心果,小家夥一入懷,老太君先是一愣,然後就忍不住開懷地笑了。
宮大人外放一事已經成了定局,其實現在的政治環境還好,現在皇子們還小,聖上年富力強,太子已立,隻剩下派係黨爭。
所以現在絕對可以說得上是政治清明,即使有人想興風作浪,也大多屬於小打小鬨的範圍。
宮大人是想趁機多積累一些政治資本。
老太君逗了一下小重孫,又忍不住說道,“你們夫妻倆都是狠心的,不心疼孩子。小鞅才幾個月大,你們這做父母的就帶著他在外奔波。”
林蔚然無語了,說來說去就是舍不得小家夥啊。可是,孩子留在府中,她是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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