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帶走我的人!”
……
龐元英和白玉堂出暗香樓的時候,有幾個妓女正在湊在一起聊閒話,感慨今天客人少。好容易來個英俊的,結果還是喜歡男人的主兒,真叫她們掃興。奇的是和這些女子聊天的人中,有一名傳紫色裙子的姑娘大著肚子。
“牡丹你肚子這麼大,該不會是懷了兩個吧?”
“那可能呢,一萬人裡也不見一個,還能都讓我攤上。”叫牡丹的女子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不一定呢,你和芍藥是雙生子,這個機會比彆人大。聽說這一胎生倆的事兒也會遺傳。宋國公府那不就是麼,老夫人一胎生倆,到他大兒子的那,頭一胎也生倆。”
“哎呦,我可不想生倆,一個就夠受了。”牡丹跺了下腳,歎自己命苦,偏偏在這種地方懷上了孩子。
“好了,能生是福氣,保不準將來你老了,就指望這孩子照顧你呢。”大家都勸那牡丹寬心,再不濟有她們這些姐妹照顧她。
龐元英聽著挺感人,把帶來的幾錠金子都給了那牡丹姑娘。白玉堂見他這般,看龐元英的眼神裡又生出幾分欣賞之意。
二人出了暗香樓,龐元英立刻質問白玉堂為何要來這種地方。
白玉堂沒說話,帶著龐元英走了很長一段路。也不知走到了哪兒,白玉堂帶著龐元英從正門進一家酒樓,穿到後門出去,而後到了另一條街,在街口的茶樓要了雅間。
“以後離趙惟能遠點。”關上門後,白玉堂張口便是句命令,很霸道。
龐元英神思有點飄,所以還沒感覺什麼,隻是認同地點頭。他早就覺得要遠離趙惟能了,奈何總是跟著混蛋碰上。
白玉堂再問龐元英,怎麼會和南康郡王一起。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何去暗香樓。”
“調查。”白玉堂把山羊胡和‘棉花肚’都卸了下來。
“我是去找你,不巧就碰到趙惟能了。”龐元英也解釋自己的,“對了,你去暗香樓調查什麼?”
“周子玉去過那裡。”
“周子玉去暗香樓?那是去找女人還是男人?”龐元英有點興奮地問。
白玉堂白他一眼,“她隻是在妓院雅間內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沒見人。”
女仵作去妓院,確實太奇怪了,值得調查。龐元英搓著下巴想了想。
“你和趙惟能碰見就罷了,為何關門在同一屋裡,湊得那麼近?”白玉堂質問的語氣相當霸道,一雙墨色冷冽的眼盯著人若放出跗骨毒蟲,會引起人渾身不適。
“本來是打了照麵就要走,忽然想起查案的正事兒了,因牽涉到機密,我便關門問了他兩個問題。他就忽然靠近——誒,不對啊,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些?”龐元英不明白自己心虛什麼。
白玉堂好像認定他犯錯的似得,對他進行質問,憑什麼?
龐元英憤憤不平要反擊,卻被白玉堂下一個問題岔開思緒了。
“你找我,在妓院找?”
“我開始去了小倌館,然後去了妓院。”龐元英忽然反應過來,“誒,又不對了!怎麼聽你這話裡的意思,我其實應該去小倌館找你?不該去妓院?”
白玉堂默然。
龐元英覺得白玉堂沉默,很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急忙改口挽回道:“我開玩笑亂說,你……彆當真。”
“你沒有亂說。”
“什……什麼意思?”龐元英有點糊塗。
轉而反應過來——
他驚呆地看著白玉堂,然後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