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竟然是為了(1 / 2)

李禦史跑去霸州城, 竟然是為了狎妓。

因朝廷規定官員不許嫖妓, 李禦史有此愛好, 卻不敢在東京城內玩。因為李禦史作為監察禦史一直在朝中保持著嚴苛正直的形象,他很怕人京城內多眼雜,有人認出他來, 京城附近也不敢。所以李禦史就選處遠些的地方,每年盛夏的時候, 便找理由告假, 跑去霸州瘋玩一遭好生發泄。

彭天工當然沒有直接說此人是李禦史,對龐元英隻道他是前段時間陪個朋友去玩。那朋友在霸州有彆苑, 還有些特殊的癖好, 去了他那彆苑之後,便沒人會穿衣服。到處都是光溜溜的美人兒,隨時隨地都可以做那種事。李禦史甚至不限製這些美人和家丁侍衛們私通,甚至憑此取樂。

可謂是淫靡至極。

朝中人大概誰也想不到, 平常在朝中四處挑錯,身上‘毫無缺點’可被抨擊的剛直李禦史,在外麵竟然會玩這麼大。

但聽彭天工所言,霸州彆苑的這些人並不知道李禦史的身份。他們是隱著身份去玩。如此看來, 李禦史十分信任彭天工, 再說這種事彭天工自己也參與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自然也不敢到處亂講。

“怪不得了, 人犯淫念便容易令邪入體, 加上你是氣運最不濟之時,撞煞就太容易了。”龐元英拿出兩張符紙拍在桃木劍上,用嘴一吹,那符紙竟然著了。

彭天工直歎神奇。

龐元英從布袋裡掏出一個碗來,放到彭天工手裡,隨即命他去接燃燒的符紙。

“焚成灰後,配柚子水服下。”龐元英說罷,便轉身去了。

彭天工忙追上來,要給錢謝恩。

“大可不必,這等身外之物,彭大人若有心便拿去做善事吧。”說罷,龐元英就去了。

彭天工見這道士穿著如此破爛還不要錢,更加堅信不疑自己遇到的是高人,歡歡喜喜地捧著符紙灰回去給喝了。接連鬨了兩天肚子,卻也不疑有它,隻認定自己這是排除汙穢,去煞了。

“莫非這李禦史隻是淫靡,但與三重閣的案子無關?”展昭聽說經過之後,保留懷疑地詢問大家的想法。

“那多地方偏偏選在霸州。三重閣在霸州有妓院,李禦史找美人兒事兒怎麼可能會逃過妓院那幫人的眼睛。即便這件事開始是巧合,李禦史可能跟三重閣沒有乾係,但到了後來,他八成也得跟三重閣扯上關聯。”龐元英道,“李禦史肯定不乾淨了,和三重閣有關。”

晏殊讚同龐元英的看法。

展昭再問王梓雲如何。

“他是為了家事,處置莊子去了。宋國公被貶被罰,缺錢了,便將名下的幾處產業處置了。王梓雲不止去了霸州,還有益州。兩處地方的田產都變賣了,八成是想用錢在朝中活絡,往上爬,恢複聖寵吧。”龐元英歎道。

“近兩日,確實有兩名大臣參本的時候,提及宋國公往年的功勞。”晏殊道。

“那這就剛好對上了。”龐元英大哈欠,“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們大理寺的事兒了,我要回去補覺。為了忽悠那彭天工,我可是熬夜演練,就怕出差池。”

展昭驚訝地笑歎:“怪不裝假那麼像,原來這也要練。”

“那是,你當我天生會演戲啊,不管什麼行當都是認真學習的孩子才會得到高回報。”

龐元英在展昭和晏殊笑聲中,和他們作彆。

白玉堂默然跟著去了。

晏殊移動目光至白玉堂的身上,對展昭道:“你絕不覺得自從白少俠跟你家少尹後,話變少了,人比以前深沉些,倒是極少見他有以往狂妄衝動的勁兒了。”

“大概是龐少尹太鬨了,磨了他的性子。”展昭問晏殊,如果他身邊若有個聒噪的人不停地講話,他還想不想說話。

晏殊:“不想,光聽就累了。但龐少尹卻不是一般的聒噪,能讓人笑著瞧戲,很多地方有趣。”

“那倒是。”展昭歎畢,便和晏殊說正事,把包大人的話轉達給晏殊。

回房後,龐元英和白玉堂商量著去野餐的事。

“還惦記這個呢。”之前在霸州,龐元英就提議過一次,被白玉堂拒絕了。

“想了就想去,不去天天想,心裡鬨騰。”龐元英磨著白玉堂答應,“天要入秋了,再不去就冷了。”

“看雪景也不錯。”

“我討厭冷,雪好看是好看,一想著冷就不舒服。”

“我都喜歡,冬天夏天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都行,隻要有酒有肉吃,醬牛肉更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初雪在東窗邊冒頭。

龐元英看到他笑起來,“這兩天去哪兒了,卻不見你。”

“去你們之前出事的縣城溜達了。”初雪從窗外跳進來。

“莫不是為了幫我找凶手?那是做戲的刺殺。”龐元英道。

初雪氣不打一處來,“可並沒有人告訴我這是假的,我還當是真事兒去查。很想找到那撥刺客幫你們報仇呢!”

龐元英忙給他倒杯茶,勸他消氣,順便問他查到什麼沒有。

“刺客倒是沒查到,卻查到了那個被刺殺商人其實是金國的奸細。估計也不是什麼值錢的奸細,就是打探外圍消息的那種。”初雪解釋道。

“果然死的人都是死有餘辜的。”龐元英歎道,“這麼說來,南康郡王身邊的那個歌姬袁氏,想必也不簡單,很可能也是奸細。”

初雪問完他們此去霸州調查的情況後,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不爽地問他們:“我這樣要什麼時候,太不方便了。這次出門還他娘的有人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