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昏暗,隻有淡淡的光亮,尚弦月坐在旁邊,占據大半空間,給他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江瓷坐在後座,惴惴不安,時不時用眼角餘光看身旁的尚弦月。
尚家人都是怎麼把自己吃成那麼高的?
看著有一米九了吧。
江瓷用目光衡量尚弦月的身高,再比劃比劃自己,悄悄挺直了腰背,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高一點。
看到他可愛的小小動作,尚弦月輕輕笑了笑。
江瓷有點尷尬,開口轉移注意力,“這好像不是去醫院的路。”
尚弦月:“時間不早了,你連早飯都沒吃,胃會受不住的,先去吃飯。”
江瓷一愣,下意識的問:“那你躺在病床上不肯吃藥的弟弟呢?”
尚弦月垂眸:“一頓不吃死不掉。”
江瓷:……
好塑料的兄弟情。
*
江瓷本想著尚弦月會帶他隨便找家店對付過去,沒想到車直接停在了上城區牧式集團公司那棟樓的對麵!
尚弦月等於直接把他送到仇人眼皮底下了!
江瓷被牧文卓那一腳踹怕了,窩在車裡不出來。
“為什麼不下車?”
尚弦月打著傘,俯身看他。
“我……我害怕……”
江瓷想到牧文卓肚子就隱隱作痛,臉色煞白。
尚弦月手指一動,梁健非常有眼色的湊過來接過黑傘,在他身後撐傘,正好這個角度能看到車裡的江瓷,他還能多看幾眼。
尚弦月俯身邁入,看江瓷臉色不自然,就像顏色濃鬱的油畫蒙上了一層脆弱的灰暗。
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江瓷在擔心什麼,尚弦月溫柔的輕拍他的後背,“彆擔心,就算是牧文卓,也不敢在我麵前對你不敬。”
江瓷心裡苦,他怕牧文卓直接越過尚弦月衝過來揍他,來報他當時劃傷他手臂之仇。
尚弦月一看就是養尊處優,除了個高沒一點肌肉的白斬雞。
“可是,他踹人好疼……我們還是換一家店吃飯吧。”江瓷抓住尚弦月的衣領,苦惱道。
他的手下意識的捂著肚子,尚弦月臉上笑意不變,眼眸泛著冷光,他俯身過去,將手探入江瓷衣服內,不容置疑的把衣服拉上去。
江瓷用儘了全力也沒把尚弦月的手臂撼動分毫,他一臉震驚的任尚弦月把他的衣服拉上去,露出他白玉般的腰腹,昏暗的車內空間,他的腰是唯一的光源。
“牧文卓踢了哪裡?”
尚弦月一手按住江瓷躁動的雙手,索性單手扣住他交疊的手腕,按在後座墊子上,另一隻手仔細摸索著軟玉般的腹部。
光滑柔軟,沒有一點淤青,他的手所滑之處,都能感到掌下在微微顫抖。
“……過好幾天了,早就不痛了。”
江瓷渾身緊繃著,表情尷尬的說道。
被男人摁著手摸肚子,感覺有點gaygay的,
尚弦月居然不是個白斬雞,還以為像他這種日理萬機的成功人士都沒空健身呢。
他不禁下意識的收腹。
尚弦月放鬆了力道,看了江瓷一眼,似笑非笑,“腹肌不錯。”
江瓷不好意思的抿唇,有點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