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1 / 2)

高個子男人在外麵待了一會,然後手腳僵硬的走回來,江瓷已經半適應了脫臼的疼痛,敏銳的發現他偶爾瞥向他的眼神尤其複雜。

江瓷心頭一緊,暗想他這是什麼眼神,難不成他覺得脫臼不夠,又有新折磨人的招數了?

眼看著高個子男人徑直朝他走來,像是下定了決心,江瓷不由的心慌起來。

“喂,你還要乾嘛?”

這次高個子男人沒有回答他,而是用一種惋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伸手將剛剛沒用上的黑布條撿起來,俯身將他雙眼罩住,在他腦後打了個結。

江瓷掙紮未果,脫臼的胳膊生疼,他被迫縛住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他有點害怕,完全猜不出來這兩綁匪想對他做什麼。

他腦海裡閃過撕票,賣進黑窯廠做苦力,割器官等一係列殘忍的假設,害怕的瑟瑟發抖,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哪個煞筆雇你們教訓我,心眼比金針菇還小,我什麼時候拒絕邀請了,死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吧,我都記不住的邀請,難道他不該反思一下自己嗎?”

因為看不見人,耳邊又沒人說話,隻有雜亂無章的腳步聲,聽的他惴惴不安,而後腳步聲消失,周圍靜悄悄的,好似這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當然他知道這都是錯覺,他人質在這,綁匪還能上哪去。

江瓷慫慫的舔了舔下唇,緩解自己緊張害怕的情緒,鼓起膽子大聲叫囂。

“我,我可是有人罩著的,你們要是再敢動手,一會都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識相的就趕緊把我放了!”

耳畔一片寂靜,就連剛剛輕微的腳步聲都消失了,江瓷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不知死活了,但是他除了口頭威脅人,好像也沒有彆的法子了。

眼睛被遮住,江瓷難得靜下心來回憶誰看他不順眼到特地雇人教訓他,懷疑的名單一個個在心裡排除,他實在想不出來,但是他感覺範圍應該也就在富二代圈裡,畢竟沒點家世的人,也不會用這種手段,自己半夜套麻袋揍他性價比不更高嗎。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一道輕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每一步都踩在他高懸的心弦上,將他的心臟一陣晃蕩。

江瓷不安的想,這個腳步聲很陌生,不是綁架他的兩個綁匪,應該是另一個人,或者,就是雇傭他們的雇主!

一雙冰冷的手,突然摸上他的臉頰,江瓷嚇的渾身一震,怎麼突然就動手了,他沒有一絲絲防備。

“你……你是那個雇主嗎?”

江瓷看不見人,所以觸覺,聽覺,嗅覺更加靈敏,他敏感的感覺到來人的手指冰冷無比,像陰冷的蛇信子從他臉頰滑過,鼻間充斥著一股像高山積雪的冰冷清冽的氣息。

來人輕輕笑了一聲,手指略過下顎,摸上微涼的耳垂。

聽他默認,江瓷心頭火苗茂盛了點,他尋思左右不過是圈裡人,等他搬出那幾個重量級人物,他還不是要乖乖求饒。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拒絕了你的邀請,如果冒犯到你,那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太過分了,還雇人打算致殘我,被牧家尚家知道,你以後彆想有好日子過。”

揉捏他耳垂的動作一頓,江瓷迅速的偏頭,不讓他碰,他還擔心自己的耳朵一不留神就被剁下來,為此神經高度集中。

“牧家尚家?為什麼我會擔心沒好日子過,你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來人終於不再沉默,而是以一種機械的聲音,開口說道,聽著像戴了個變聲器。

有戲!江瓷察覺到這一點心頭輕鬆了一點,他迅速添油加醋。

“因為他們都在追求我!牧文卓你知道吧,黑帶九段,一腳就能把你踢飛,尚新月你也認識吧,玩極限運動的玩咖,他身材也好,能把你揍的嗷嗷叫!”

怕籌碼不夠用,江瓷又搬出了大殺器:“還有尚弦月,他一腳跺下,你家產業都得抖三抖,勸你不要不知好歹,趕緊把我送回去——嗚嗚嗚。”

話還沒說完,他猛的被塞進嘴裡的大半手指堵的說不出來。

來人低低的笑,用著無機質的機械音,更顯詭異,“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你一個都沒接受,有用的時候掛嘴邊,沒用的時候就扔在一邊,你還挺實用主義。”

手指輕佻的挑動殷紅的舌頭,江瓷想縮回去,整張嘴都被手指侵略,不留絲毫角度。

大張著嘴,咽不下去的口水順著唇角,和侵略的指節滑落,江瓷一邊想著惡心不死你,一邊被迫拽住舌尖,毫不留情的一點點拽出來。

指尖掐入肉裡,疼的江瓷嘶的一聲,慫慫的順應的吐出殷紅的舌頭,任由手指玩弄。指尖輕輕劃動上顎,給他帶來一陣酥麻。

下巴順著手指仰著,晶瑩剔透的液體順著頸部滑落,被另一隻手輕柔的擦拭,然後牢牢握住了他的脖子。

江瓷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脖子被捏住的危險刺激遠遠大於嘴裡不知道在鼓搗什麼,他害怕的想說話,卻因為合不攏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正當江瓷調整角度想狠狠咬上一口,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垂落一旁的胳膊突然被人用力上抬,哢嚓一聲,脫臼的手臂直接複位回去。

江瓷被突如其來的劇痛襲擊,整個人痛到暈了過去。

*

紀薰伸手接住往後倒下的江瓷,將他攬在懷裡,揭開束縛他雙眼的黑布,指腹摩1擦著他唇角的水漬,因為他的動作,唇瓣顏色更濃鬱了一點。

做完這件事,紀薰才抬眸看向一聲不吭幫江瓷複位脫臼手臂,導致他暈過去的許岑。

許岑垂眸沒有看他,但他卻牢牢的抓住江瓷垂落的手臂。

紀薰笑了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你是故意的?”

“我隻是不忍心看到江瓷飽受痛苦的樣子。”許岑淡淡道。

“真深情啊,區區脫臼都舍不得讓他受著。”紀薰斜睨他一眼,嘲諷:“可我聽他剛才威脅我的人裡,好像沒有你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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