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2 / 2)

許岑的臉白了白,他忽略了這個讓他呼吸困難的嘲諷,轉而說道。

“就因為江瓷拒絕了你的邀請,你就把他綁來泄憤,哥你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牧家,尚家,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紀薰垂眸動作惡劣的捏著江瓷的臉頰肉,然後抬頭看他,挑眉,似笑非笑:“你剛剛叫我什麼?”

許岑沉默了一會,“對不起,我不應該叫你哥。”

他習慣了用這種稱呼來嘲諷他,雖然半斤八兩,平時無所謂,但是現在江瓷還在他手上呢。

“你記住就行,畢竟我沒有一個情婦母親。”紀薰淡淡的說道。

許岑垂下的手攥起,他冷冷的看他:“要不是你爸故意隱瞞,我媽她也不會陷進去。”

紀薰:“誰知道呢,畢竟這是你欠我的,誰讓你的母親不知好歹的挑釁我母親,害她抑鬱症加重自殺了。”

許岑沉默不語,聽著紀薰漫不經心的敲打:“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也在以此贖罪嗎?”

說著,紀薰攔腰抱起江瓷,往車邊走去。

“但這和江瓷毫無關係——”許岑沒忍住,上前幾步,抓住江瓷的手,“我知道你想用他來牽製我,你放過他吧,他是無辜的。”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紀薰冷笑一聲,將江瓷放入副駕駛,給他係上安全帶,凝視著江瓷昏迷的麵孔,幽幽的說道:“我隻是純粹的對他感興趣而已。”

“他讓所有人為他神魂顛倒,這不比我給你安排的劇本更有意思嗎。”

許岑的心沉甸甸的,江瓷引起了紀薰的興趣,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

江瓷醒來的時候,看著天花板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才想起來,他不是被綁架了嗎?

他環顧四周,極簡的房間,空間卻非常大,掌心按著的薄被溫軟,他看到有一個人睡在他床邊,眼底還隱隱透著青色。

“許岑……?”

江瓷愣住了,他想過來救他的所有人,卻唯獨沒想過許岑。

因為許岑是主角受啊,他武力值一定很稀薄,他要是過來,誰救誰啊,就算現在好像主角位被他撬走了,看許岑這幅清瘦單薄的身體,怎麼看也是個文弱書生。

江瓷下意識伸手捏住了許岑環起的手臂。

好硬。

看著許岑優美富有爆發力的肌肉線條,江瓷沉默了,這樣硬邦邦的肌肉他也能認為他是主角受……係統是煞筆吧,給他的都是什麼劇本。

“唔……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痛?”被他的動作鬨醒,許岑睜開眼,第一時間關心他的傷勢。

“就脫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臥槽?為什麼我胳膊打了石膏?”

江瓷半支起身,發覺自己胳膊不能動了,他連忙轉頭看去,瞳孔地震。

“在江瓷你昏迷的時候,我們帶醫生過來幫你治療,醫生說你是骨折而不是脫臼,為了讓你快點好起來,才給你打了石膏。”許岑連忙解釋。

是這樣嗎?外行人江瓷一知半解的點頭。

看他茫然的模樣,許岑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怎麼把我救出來的,那兩個綁匪呢?還有那個雇主!他居然把手指塞我嘴裡!鬼知道他之前有沒有摳過腳!”江瓷憤恨不已,現在想起來都有點犯惡心。

許岑垂下眼簾:“我和我哥恰好在附近,看到他們鬼鬼祟祟,不放心的過來看看,就發現你被綁住,現在那兩個綁匪送局子了,我也給伯父報了平安,伯父讓你安心在這裡休養。”

“那就好,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江瓷心想許岑真是個大好人,他想給一個激烈的擁抱以示感激之情,結果胳膊上的石膏使他動的艱難。

許岑看出來了,這才露出欣喜的笑容,他站起來,俯身抱住了江瓷,手臂用力,好似要將他融入骨血一般。

江瓷被抱的連連咳嗽,不停的拍打許岑堅實的後背,抱太緊了,快鬆開。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門口一道聲音響起,聲音優雅含情,像大提琴般動聽。

江瓷忍不住朝門口看去。

門口倚著一位無比俊美的男人,臉上帶著輕佻的笑容,卻不會讓人感到冒犯,他有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江瓷被他看著,差點生出自己正在被深情注視的錯覺。

“你,您好……”江瓷不知為何有點緊張,“我是江瓷,您是……”

他不安的看向許岑,用眼神求助。

許岑鬆開手,笑容淡了下來,還沒說話,門口的男人已經大步跨了過來,伸出手:“我是紀薰,許岑的哥哥,很高興能救下你。”

江瓷下意識的也伸出完好的手要和他握手,誰知紀薰卻握著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動作自然,含情脈脈的眼睛一直看著他,眼裡帶著隱隱的侵略。

江瓷控製不住的渾身僵硬,寒毛豎起,他努力不讓自己露出驚恐的表情,垂下眼眸,心裡發冷。

他聞到了紀薰身上的氣息,清冽如冰雪,和那位雇主身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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