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2 / 2)

“謝……謝謝?”

江瓷試探的說道。

紀薰笑了一聲,沒受傷的手搭住下巴,修長的手指蜷縮著輕點臉頰,含笑的桃花眼牢牢鎖住一副不安緊張的小兔子,警惕的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他不緊不慢的說。

“就隻有口頭上的感謝嗎?”

垂下的受傷的手無意識的擺在江瓷麵前,看得江瓷心驚肉跳的,這麼嚴重的傷口不上藥好好用繃帶裹著,大咧咧的敞著也不怕傷口感染。

“那,那你想怎麼樣?”江瓷抿唇,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暗示:“我的傷還沒好。”

感謝胳膊上的石膏,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沒事了,但打著石膏可是個萬能理由啊。

“喂我,用你沒受傷的手。”紀薰哪能不知道江瓷的胳膊狀況,輕笑的說。

狗日的,江瓷暗罵一句,這個臭不要臉的深井冰,把自己弄傷,來折磨他。

罵歸罵,江瓷不敢拒絕,就著刀叉,把他盤子裡的小羊排切成一塊塊的,心想大早上的吃這麼油膩,也不怕胃出問題。

眼看著江瓷勤勤懇懇的切割羊肉,許岑皺著眉,剛想說話,就被紀薰冰冷的看了一眼,無聲的警告令他沉默下來,而又不甘心的揪緊了桌布。

江瓷感覺不到他們劍拔弩張的氣氛,切完了羊肉,用叉子插起一塊,就往紀薰嘴邊遞。

紀薰俯身逼近,淡淡清冽冰雪般的氣息撲麵而來,江瓷下意識吸了一口,不論紀薰這個人,他身上的香水還怪好聞的。

看著他們那麼親密的喂食,許岑在一旁嫉妒的都要炸了。

“喜歡我身上的味道?”

紀薰看了他一眼,敏銳的發現江瓷的情緒變化,突然說道。

江瓷愣了一下,遲疑的點頭。

畢竟喜歡這香水味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紀薰笑了笑,一把抓住江瓷優美的下巴,俯身湊近,貼了上去。

江瓷被他的舉動驚呆了,而後劇烈掙紮起來:“你煞筆嗎……唔唔唔……”

帶著冷冽冰雪的氣息強硬傾入,而後強勢掃蕩,不留絲毫縫隙,堵的嚴嚴實實,並且輕輕的動作溫柔的掃過上顎,紀薰滿意的察覺到江瓷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用力推著他的手也無力的改為攥緊了他的衣襟。

昨天那麼詳細用手指試探的成果,讓他清楚得知江瓷在接吻時的任何在意的點

江瓷大腦暈暈沉沉,他感覺自己連大腦都充斥著這股清冽冰雪的氣息,緊接著,他和紀薰被一股巨力的扯開,江瓷才得以呼吸到新鮮空氣。

“哥哥,希望你下次能克製住自己,你這樣對江瓷,讓他很困擾。”

許岑一把拉開他們,冷冷的對紀薰說道。

紀薰看他一眼,難得沒有冷聲嘲笑,而是當著他的麵,輕輕舔著下唇,挑釁的說道:“知道了,希望我的弟弟你也能彆越界。”許岑眼底的深色更加濃鬱。

“我艸你爹,你是不是有病啊。”江瓷大力的擦拭著,一把將手裡的叉子扔到他臉上,控製不住自己大聲罵他。

“親男人是不是讓你更有成就感,你怎麼不去親許岑?有血緣關係豈不是更刺激。”

許岑和紀薰二人被他這句話惡心到不行,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你不是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嗎?現在你身上也有了。”紀薰淡淡的說道。

江瓷一愣,隨即還真聞了聞,居然還真有。

他橫了紀薰一眼,這個臭煞筆,跟尚弦月一樣,到處給他挖陷阱。

“還有這是你對救命恩人應有的態度嗎?”紀薰步步緊追,含情的桃花眼此時像淬了冰,看的江瓷忍不住哆嗦。

這人還有臉說救命恩人,自導自演的自己都信了是吧。

江瓷忍氣吞聲,不敢再刺激這個神經病,怕他一斧頭砸下來。

他至今還對綁匪那句斷胳膊斷腿,你選一個,留有心理陰影。

“……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代表我要接受你的性1騷擾。”

紀薰似笑非笑的看他:“是嗎?可你剛剛不是很享受嗎?”

他眼都不眨的開始描述剛才江瓷的反應。

“舔過你的上顎時,你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呢,這是你的刺激點嗎,你很喜歡這裡,每當我重重的掃過時,你都會熱情的回應。”

“你放屁!”江瓷麵紅耳赤的罵他。

“你的舌頭也很刺激,重重的吮吸時,它就變得軟綿綿的,隨便讓人糾纏拉扯。”

紀薰充耳不聞,繼續說道:“親吻時你的耳朵是最先紅的,然後漸漸地蔓延到頸側,你衣服下的鎖骨,胸口,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粉色?”

nmd,江瓷受不了了,為什麼有人會這麼詳細的當眾說這種讓人無比羞恥的事,他不要臉的嗎?

還好這裡就他們個人。

“是不是關你屁事,反正你又看不到。”

江瓷忍不住回嘴,看紀薰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他就不爽,不服輸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接吻技術特彆好,我告訴你爛透了,你還不如你弟弟許岑。”

江瓷一副你不要臉我也不要了,要狠狠壓製你的氣焰的架勢:“輪變態你不如牧文卓尚新月,輪技術你不如尚弦月,你甚至連你弟弟許岑都比不過。”

“你該不會是初哥吧,你不行啊。”江瓷眼神挑釁,他剛剛經曆過很有發言權,紀薰這個煞筆說的跟老油條似得,接吻倒是生澀的可以。

紀薰臉色逐漸冰冷,看他的眼神也淬了冰一樣,一下子就讓江瓷從上頭的囂張氣焰中清醒過來。

他怎麼忘了紀薰是個純種深井冰啊,他這麼刺激他,他該不會發病吧。

江瓷此時才有點後悔,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躲進臉色怪異的許岑背後,試圖以他作盾。

“我行不行你以後會知道的。”紀薰意味不明的留下一句,起身離開。

江瓷看向許岑,“你管管你哥,發1情了也不能饑不擇食的隨便找男人就親。”

許岑無奈的笑了笑:“不是你猜的那樣,他隻是性格有點極端,但沒病……”

江瓷大驚失色:“難不成他也是基佬?你們這群人什麼毛病。”

怎麼他遇到的全都是基佬,一個異性戀的都沒有嗎?

*

下城區,偏僻的舊樓小區門口。

尚新月提著一堆禮品盒同樣提著一堆禮品的牧文卓撞到了一起。

禮品灑落一地,卻沒人俯身去撿,而是表情不明的盯著對方。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尚新月首先發難:“你來乾什麼,江程叔叔是我哥用關係提前放出來的,我上門問候理所當然。”

牧文卓冷笑,平日尚新月擔心他哥搶人,現在倒是統一戰線了。

“我是來約江瓷去滑雪的。”

鬼信呢,提著這一堆,而且怎麼他打小瓷電話打不通,牧文卓就能聯係到了?

這麼想著尚新月心下酸澀,覺得他哪裡也不比牧文卓差啊,他聽說牧文卓以前還嘲笑過小瓷呢,小瓷不可能對他有興趣才對。

他酸溜溜的問:“小瓷怎麼回的你?”

牧文卓皺眉:“我打不通他的手機,有點擔心,所以就來他家看看。”

尚新月咦了一聲:“我也打不通,該不會小瓷一塊把我們拉黑了吧。”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們來到江瓷家門口,敲門得知江瓷昨天就和朋友出去旅遊了。

尚新月瞪大眼:“和誰,去哪裡旅遊?小瓷怎麼沒告訴我。”

江程撓頭,他也一頭霧水,本來叫那孩子買菜的,結果人直接旅遊去了。

“好像和許岑一塊去的,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喜歡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嗎。”

所以江程倒是沒糾結。

尚新月和牧文卓麵麵相覷,乖巧的把禮品送進屋後,找了借口又離開。

“許岑這家夥不顯山不露水的,倒是乾了件大事。”

牧文卓語氣沉沉,十分不爽。

尚新月深有同感,“我去查一下他們落腳地在哪。”

再製造一場偶遇,不是更浪漫嗎。

雖說他心裡還有點疑惑,因為江瓷每天都掛他幾次電話,他清楚的知道江瓷對手機的使用習慣。

他剛想打電話聯係人,手機就響了,是他哥尚弦月打來的。

尚新月疑惑的接起。

“你在哪?”

尚新月:“我剛從小瓷家出去。”

“江叔叔有說江瓷去哪了嗎?”

“哥你也不知道?江叔叔說小瓷和許岑出去旅遊了,我打算去查一下他們的落腳地,趕不走許岑就加入他們,再把小瓷搶回來。”

尚新月一副炫耀的語氣,因為他知道他哥沒辦法像他那樣說走就走,所以故意說全計劃,想刺激刺激他哥。

“你是蠢貨嗎?”

尚弦月冷笑一聲。

“你怎麼覺得我會容許這種事發生?江瓷壓根就沒出這個城市,他被人藏起來了,快點找到他。”

“哥你怎麼知道……”尚新月第一反應就是他哥掌控欲強到是不是在小瓷身上安了定位器,隨即一想真裝的話,他哥早就找到小瓷了,還用的上聯係他?

聽到被人藏起來,尚新月的臉色難看起來,“我知道了,我會用儘一切手段找到小瓷,不管那個把小瓷藏起來的人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

牧文卓耳尖的聽到隻言片語,驚疑不定的看過來。

尚弦月應了一聲就要掛電話,卻被尚新月問了一句:“哥你在乾什麼?”

他怎麼隱約聽到了拳頭擊中身體的悶哼聲,還有隱隱的痛呼聲。

“我派出去的人抓住了兩個人,意外的是他們都見過江瓷,我正在審問他們。”

隨便應付了一句,尚弦月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助理為他搬來的木質座椅上,烈日炎炎,烤的空氣都扭曲了,頭上的太陽被一頂大黑傘遮蔽,穿著考究的定製白色西裝,精巧的淡金色符文若隱若現,一頭銀發順滑的滑落在搭在扶手上的手臂。一截銀發在陽光下閃爍著彩虹的絢光。

耳邊充斥著拳頭擊肉的聲音,還有被堵住嘴,難以發出慘叫的悶哼。

尚弦月安靜的坐著,像精致的人偶,在地上的兩個人眼裡,就像銀發的惡魔一般,那雙偶爾瞥向他們的櫻花般的眼眸也如嗜血的櫻花怪物一般,讓他們懼意深入骨髓。

畢竟這是在雇主為他們掃尾後,不留絲毫把柄還能準確抓住他們的人。

尚弦月麵無表情的看著腳邊兩個被揍的麵目全非的男人超他露出恨意,輕輕的衝他們笑了笑,優雅頷首。

“現在可以告訴我,雇傭你們的雇主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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