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梁健眼尖的看到尚弦月沒打傘,立馬脫下外套狂奔,大少爺可是個白化病人啊!可曬不得半點太陽。
他還沒跑兩步,就被察覺到的尚弦月斜睨了一眼,梁健看懂了,立刻停下裝作一副他很忙的架勢,不去打擾大少爺示弱撩漢的行為。
江瓷被梁健這一聲喊回了神,他看到不遠處尚弦月的助理一臉著急,但脫不開身的模樣,立刻把外套脫下來,扔到尚弦月頭上。
“這裡也沒傘,先用我外套湊合擋一擋,快回車上吧。”
受傷的兩個人都被拉走救治了,江瓷覺得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攛掇著尚弦月快點走。
回到車裡,拉下遮陽板,車內暗了一層,像染上一層灰調,尚弦月還沒拿下頭上的外套,他微微低頭,外套袖子打在他臉上,他沒有動作,而是鼻尖動了動。
眼角餘光看到江瓷沒注意到這裡,尚弦月伸手拉下外套罩在臉上,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累了嗎,要不要躺下來歇會?”江瓷擔憂的問,他不知道白化病人曬一會太陽會不會有事,但看尚弦月困倦的模樣,應該是有的。
想到尚弦月為了趕過來救他連傘都忘了打,江瓷更愧疚了。
“躺下?”
尚弦月偏頭看他,緩緩拉下臉上的外套,露出略顯淩亂的銀發,半垂眸看著他,輕聲問道。
江瓷看這後座都被他和尚弦月擠的滿滿當當,壓根沒地方躺,於是他拍了拍肩膀,大氣道,“我的肩膀可以借你睡一會。”
尚弦月麵露遲疑:“真的可以嗎?”
“當然。”江瓷點頭,貢獻肩膀而已。
“那就不客氣了。”尚弦月俯身而來,一下子將大半身軀壓了上去,江瓷一下子被一股巨力牢牢壓在後座椅靠背上,順滑的銀發塞滿了他身前,有些還順著領口滑進衣服裡,帶起一陣癢意。
尚弦月整張臉都靠在江瓷脖頸上,臉上一掃剛才的困倦,被白皙的脖頸吸引了視線,恍如石中玉,他輕淺的呼吸撲在上麵,不自在的微微顫抖。
不知道咬上一口,會是怎樣的風景。
鼻間若有似無的香氣縈繞,撓的他心頭發癢,尚弦月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切。
江瓷吐出一口氣,緊接著又深呼吸,力求不打擾到尚弦月休息。
一米九的人靠過來可真重啊,尚弦月是個實心的。
江瓷心裡這麼想,又瞥了一眼依在他肩頭,安靜閉目的尚弦月,他還是第一次見尚弦月休息的樣子。
他閉上眼睛,不複以往氣場全開的架勢,眼下淚痣襯得他有一絲脆弱,不知道是不是曬到太陽的原因。
撇開尚弦月的性彆,他的確是他現實中看到的最好看的白毛,銀發粉眸一直是他二次元老婆標準,沒被係統綁定前他就經常和室友追番。
不過記憶太久遠,自動保護機製也讓他在這裡隻有這個世界的記憶,其他世界和沒遇到係統前的記憶就像隔著一層磨砂玻璃似的模糊
銀發纏繞在他身前,有一縷蹭到他的臉,有點癢,江瓷順手拿起把玩,又看了眼尚弦月俊美的側臉,心裡再一次遺憾尚弦月是個男人。
*
因為父親不知道他經曆的事,所以江瓷壓根就沒把這件事告訴父親給他添堵,反正他已經順利逃出來了,兩個罪魁禍首都在醫院裡。
手機也順利拿回來了,回到家裡,父親有事外出,江瓷剛開機手機就跟壞了似得瘋狂震動到卡頓,整整一個小時,手機才徹底恢複。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消失一年呢。
江瓷疑惑的點開,私聊已經被塞滿了,好幾個猜出他可能出事了,語氣都比較慌亂。
他直接去群裡翻聊天記錄,想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然後才發現,在他消失的這幾天裡,尚新月和牧文卓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他,而且還是得罪人的找,他們經常禮貌又不失強硬的上門要看他們的秘密基地,雖然事後總會用好處來捂嘴,但也讓一群人感覺鬱悶。
在群裡吐槽後,發現了同樣被禍害的人,沸沸揚揚的圍觀了好幾天,到今天還有人意猶未儘的八卦今天有沒有人受迫害。
江瓷:……
操作太睿智導致他一時升不起多少情緒。
他滿心複雜的息屏,然後沒多久手機就響了,剛接通就聽到尚新月和牧文卓激動的聲音。
這兩人不知道從哪位受害者秘密基地出來,剛得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過來。
“小瓷你回來了!太好了,聽我哥說他把你救出來我還不相信,你一定瘦了好多,這段時間受苦了,我這就帶你去補補——”
“滾開,彆霸占通話,小瓷,我……我能叫你小瓷嗎,誰把你藏起來了,我這就去把他揍到半身不遂給你出氣……”
“彆擠,小瓷不喜歡法製咖,我要帶他去遊戲裡拯救心靈創傷!”
“滾你大爺的彆擠了……”
江瓷:“……”好像兩隻精神抖擻的鴨子。
道謝後掛斷了電話,江瓷舒了口氣,坐在房間裡,想起兩天後就是他既定的死亡時間了,他任務失敗那次就是當天餓死的,而目前的情況讓他餓死的可能性不大。
隻要成功度過後天他就完成逆天改命任務了。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這還是他第一次能完成任務。
沒過多久,江瓷接到了尚弦月的電話,告訴他紀薰和許岑兩個人已經醒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他們。
江瓷:“尚弦月你也去嗎?”
電話那頭輕輕笑了一聲,“我好像沒有看望他們的理由。”
江瓷:“……那你不去我就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