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神經病他才不想單獨去見他們。
“既然你這麼想去的話……”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輕輕笑了聲,“撒個嬌,我就陪你一起去。”
江瓷:??
嗬,你自找的。
“哥哥不要這麼狠心,哥哥陪我去嘛!”江瓷故意粗著嗓子喊道。
“哈哈哈哈……”尚弦月被他可愛到了,笑個不停。
“那你可以下樓了,我在小區門口。”
笑完了,尚弦月才繼續說道,
江瓷:“?你是在我家小區樓下給我打的電話?”
尚弦月嗯了一聲,“是啊,哪裡不對嗎。”
江瓷:……
艸,尚弦月好厚的臉皮,明明都在他家樓下了,擺明要陪他去醫院,還故意打電話過來揶揄他,要他撒嬌。
猛男撒嬌怎麼沒惡心死你。
礙於尚弦月才救完他,為此還被暴曬,江瓷心裡的怨氣消散一點,沒對此發表意見,而是說自己馬上就來。
*
來到紀薰許岑病房,這棟樓除了醫生護士外,一個病人都沒有,病房寬敞的要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惡趣味,紀薰和許岑被安排在同一間房內。
江瓷在門口都能聽到他們口頭乾仗,大概兩人都下不了床,隻能嘴上罵罵,兩人都覺得這次事故都是對方搞的鬼。
江瓷推門進去,對罵的聲音一滯,隨即變得驚喜起來。
“江瓷!”
“小瓷,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你。”
對比紀薰,許岑更會說話。
然而這幅好臉色在看到尚弦月進來時煙消雲散。
“小瓷你怎麼遇到了尚新月的哥哥。”
不僅許岑,紀薰也敏銳的察覺到什麼,眼含敵意。
“你們對救命恩人客氣點,要是沒有他,你們早就歸西了。”
江瓷沒好氣的說道。
在尚弦月和善的目光下兩人不甘不願的道謝。
“你們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江瓷就是過來看他們有沒有生命危險而已,畢竟這兩人也救過他,但他也不想待在這裡,一見他們就想起那幾天陪著演戲,虛與委蛇的日子。
“小瓷你不留下來陪我嗎?”許岑半張臉塞進了被子裡,隻露出那雙清澈的眼睛,“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嗎?”
紀薰在一旁冷笑一聲,“作為你的救命恩人,留下來幫我按摩傷口不過分吧?”
江瓷轉身的動作一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你們還沒玩膩啊。”
對紀薰:“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雇人教訓我的雇主?那股味換身衣服你以為就能遮住了?”
對許岑:“說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二人表情一僵,臉色難看起來。
江瓷本想說的更狠一點,要是他沒顧念這兩人不顧自己生命危險救他的情分,他早就在脫困的同時,報警把他們抓進局子裡去了。
而且就照著這兩人神經病程度,自導自演博取同情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江瓷想到紀薰手背上的那道傷口就牙疼,什麼人能狠到這種程度。
沒等他們說話,江瓷就拉著尚弦月離開了病房。
江瓷想起什麼,問尚弦月:“你說這次墜馬,是不是也是他們誰暗中安排的?”
紀薰是完全可能做的出這種事的人。
“助理告訴我,瘋馬為什麼瘋,是因為它蹄子裡有一根釘子,奔跑的時候踩的更深,看著有一段時間了,或許是巧合。”
尚弦月垂眸,但是紀薰為什麼偏偏就能騎上那匹馬,這就很有意思了。
聽管理馬場的人說,紀薰的愛馬有好幾匹,這匹是最不常騎的。
江瓷鬆了口氣,萬幸這兩人還沒神經到這種程度。
“剛剛你說,紀薰偽裝你的救命恩人,那他有沒有借此機會要挾你做什麼?”
尚弦月問出了他最好奇的事,以己度人,他能猜想到江瓷被要挾付出了些什麼。
江瓷回憶了一下,一臉菜色:“讓我給他喂飯,剪指甲,擦背,最離譜的是他為了增加可信度,居然劃傷了自己手背,傷口很深,他圖什麼?還是他有表演型人格啊?”
尚弦月垂下眼眸,倒是意外的純情,簡直就像小學生引起心上人注意似得自殘,對方越關注,自己就越興奮。
“紀薰我聽說他一直很瘋,或許這隻是他的樂趣之一吧。”尚弦月抬眸,輕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