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電話那邊的人怎麼問,師雲柏說了一句還在構想中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反正這次行動主力者是他,他放棄沒人可以置喙。
他拿出煙,低頭點燃,看著窗外酒店底下逃出一大批光鮮亮麗的人,站在馬路上,個個狼狽的質問著宴會主辦方。
師雲柏看了一會,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那些打電話來質問他的人,一個個嘲笑過去。
被他的囂張氣焰惹怒了,對方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要罵他。
師雲柏不等他開口就先發製人:“你頭頂假發都歪了,再不遮遮,恐怕你身旁那位大明星就發現端倪了。”
對方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摸向頭頂,毛茸茸的,假發還牢牢的固定在頭上,他怒不可遏:“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開玩笑,你毀掉這場宴會的賬我還沒給你算呢。”
“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在尤利塞斯的組織力地位更牢固而已,區區一個宴會,你借給我打一下臉怎麼了,不要太小氣。”
師雲柏吐了個煙圈,笑嘻嘻的說道。
麵對師雲柏這幅臭不要臉的行為,對方火氣硬是沒處發,師雲柏都擺出這個理由了,他還能說什麼?往上告狀也沒用,反而會被罵不要攪亂計劃。
誰讓東區那麼多組織,唯有師雲柏順利的混上由尤利塞斯率領的組織裡,並任職高位呢。
實際上,因為師雲柏在【空】地位過於高了,他們幾方的首領還迫不及待的告知師雲柏,等他回來會給他升職加薪,務必不能讓他升起反叛之心。
黑手黨臥底臥著臥著就因為更好的待遇而成為叛徒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所以他就算職位比師雲柏高,現在也不敢對他大放厥詞,隻能無能狂怒。
“那算我退一步,你以後坑自家人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和我們說一聲,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不然像今天這樣,我差點就被炸到了,出事了你負責嗎?”
師雲柏笑了笑:“那可不行,你們演技那麼爛,一眼就能看穿了,唯有真實經曆才會讓人信服,況且我在三樓安的炸彈,一樓的你怎樣都不會死的,放心我有分寸。”
話音一轉,師雲柏又道:“再說真死了那也沒辦法,是你運氣不行,為了組織犧牲也是常有的事,你以後自己注意點。”
師雲柏一副你們都帶不動,死了也是你活該的口吻,讓對方非常火大。
師雲柏這小子實在太囂張了,也不知道BOSS從哪找的人。
對方忍了又忍,麵色猙獰的裝作沒聽到這話,故意忽略:“那尤利塞斯那邊呢,不想辦法弄死他了?”
師雲柏:“等我找個好時機。”
“你之前說尤利塞斯是m,可我們派過去的s。無論男女,尤利塞斯都看不上眼啊,你該不會提供假情報吧。”
師雲柏:“不是屬性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對方表示不信,他又不是沒見過偷拍的尤利塞斯那小情人的照片:“就那細胳膊細腿的,你難道還要說尤利塞斯對他是真愛?”
師雲柏笑了聲:“那就說不準了,我見過他真實麵貌,老實說,要我是尤利塞斯我也不會去看彆人。”
頓了一下,師雲柏又道:“大概就是明月與魚目的區彆,你擁有了明月,還會在意隨處可見的魚目嗎。”
對方老實的說:“會啊,我有錢有地位,全都要有什麼不對。”
師雲柏:……和這個蠢貨說不來。
對方順應思路繼續說道:“尤利塞斯估計還沒膩,你有分寸,等他膩了再通知一聲,我再把一堆s給他送過去,糖衣炮彈一下,留個後手,說不定以後還能下個毒什麼的……”
師雲柏把手機拿開,覺得再和這樣的蠢貨說話自己智商也會被傳染的,剛想掛斷電話,對方好像提前察覺似得,問了一句:“那位小情人你打算怎麼利用?”
師雲柏:“挖牆腳。”
“?啥玩意?”
我剛說你有分寸,你就給我來這套?
*
江瓷感覺最近恍惚的時候有點頻繁了。
自從和師雲柏回組織後,就一直沒再要求出任務過,師雲柏也放下了對他的芥蒂,至少在他被其他黑手黨酸的時候,還站在他身後幫他懟人。
就是最近他有好幾次精神恍惚,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讓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師雲柏在辦公室隨口說了一句不知道首領什麼時候回來,江瓷順口回了他馬上到之後,師雲柏瞥他一眼,冷哼道:“首領倒是十分信任你,連我都不知道首領的行程。”
江瓷撓頭:“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首領很隨性,問了也不一定真能在那個時間地點找到他。”
師雲柏看他一眼,不冷不熱的道:“為了讓你配得上首領,你可彆辜負我的栽培。”
江瓷本想罵他,誰知出口則是:“好。”
師雲柏有些意外的正視他,似乎沒得到江瓷的罵罵咧咧而驚奇。
“你今天怎麼了?”
江瓷:“……沒什麼,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