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姨娘回到家裡,把棉花放到家裡,讓兒媳婦一塊兒做棉被。好像還得彈棉花什麼的,他們得自己去彈棉花,自己去折騰。
“娘,這真的暖嗎?”趙姨娘的兒媳婦道。
“暖不暖,試一試就知道了。”趙姨娘道,“隔壁的棉花都賣了,都買不到了。頂多就隻是能買一些棉花籽種,要是不好,那些人哪裡可能買那麼多。”
趙姨娘想的是其實那些錢也不算特彆多,重要的是能過一個好的冬天。
“去隔壁借一下彈棉花的,問一下怎麼彈,這兩天就把棉被做好。”趙姨娘道。
趙姨娘的兒媳婦去隔壁借工具,柳玉蓮就把工具借給趙姨娘兒媳婦了,也說了怎麼做。
等到了傍晚,蘇秋雅和柳延波回到家裡之後,他們跟青姨娘說了要租鋪子的事情,還說要租大房的鋪子。
“你們是不是傻啊,是嫌棄以前看他們的臉色還不夠嗎?”青姨娘道,“你們要是真租了他們的鋪子,他們更低看你。既然是用跟周圍鋪子同樣的價格去租的,那就去租彆的鋪子,租大房的鋪子做什麼。”
青姨娘就是不喜歡大房,還認為他們要是租大房的鋪子就低一頭,在大房的人麵前就抬不起頭來。
“租幾個月……那時候,鋪子的生意都穩了,其他人也知道你們在那邊賣東西。”青姨娘道,“再換地方可不好,真要租鋪子就租彆的,能租長久一點的,也省得到時候被趕出來。”
蘇秋雅聽到青姨娘的話,也覺得青姨娘說的話有道理。他們做的是長時間的買賣,又不是幾個月的買賣。
他們人手少,錢少,不大可能開很大的鋪子,頂多後麵就是開一家酒樓。而現在就是先開小鋪子,先打出去名氣,等有了名氣,那些客人都來鋪子買東西。
等到那時候,大房要鋪子,那二房的火熱生意不就被打斷了麼。
“租兩三個月的,有誰家會去租,就讓他們空著唄,損失的又不是我們。”青姨娘繼續道,“你們湊到大房麵前,你們覺得他們是認為你們給他們送好處了,還是認為他們送你們人情了?”
青姨娘就是不想跟大房有過多牽扯,不想彆人說二房占大房的便宜。要占便宜,那就真的占,而不是說跟周圍鋪子同樣的價格。
實際上,說跟周圍鋪子同樣的價格的,那也是蘇秋雅夫妻。他們知道要去租兩三個月的鋪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認為擺攤子還是比較方便,減少成本。
天氣熱一點,他們就沒有必要租鋪子,還能省著一點。等後麵,錢多,租鋪子,買鋪子……
如今,蘇秋雅夫妻聽到青姨娘說的話,也覺得青姨娘說的對。既然要租鋪子,那就租得長久一點,他們現在又不是沒有賺錢,彆總想著租鋪子之後可能賺不了那麼多錢。
要是租鋪子,他們就不用這麼辛苦,在鎮子上的時間也多。
“都聽娘的。”蘇秋雅道。
“你們小兩口還年輕,做事多考慮一點。”青姨娘道,“不是我要說難聽的話,而是這些年來,我們都是在他們手底下求生活。現在呢,都分家了,何必再去求著他們,看他們的臉色。”
“那就不租他們的鋪子,租彆人的。”柳延波不想讓親娘心裡不好過,“回頭跟他們說一聲就行了,就是我們要長租,不租幾個月了,也不是我們對不起他們。”
“對。”青姨娘點頭。
當天晚上,柳延波就到大房那邊說了不租鋪子的事情。
柳父聽到這話不是很高興,又不是他們強迫二房要去鋪子的。罷了,這是他的親生兒子,他還能有什麼法子,頂多就是板著臉說好。
“不租鋪子就不租了。”柳父道,“不差你們這點錢。”
柳父揮揮手,他以後再相信這些兒子的鬼話,他就不信柳。
柳玉蓮見柳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笑著道,“天冷了,很多人容易著涼咳嗽。不如,我們隻做一些枇杷露賣,一些止咳的小玩意兒。”
這些東西小是小,但是作用不小。
柳玉蓮想著他們的鋪子空著也是空著,等趕集的時候,他們就帶一些東西去鋪子裡賣就是了。平時有空,想過去的時候也可以過去,沒必要每一天都開張。
“鋪子連著院子,怕是到時候有些響聲,反而不適合清雲讀書。”柳玉蓮道,“爹,不如我們再買一處宅子,清雲也好讀書。”
“哪裡來這麼多錢?”柳父皺眉,這前前後後才多久的時間,哪裡有那麼錢。
“正好做了一些繡品,明兒拿去賣。”柳玉蓮道,“加上之前的一些錢,該是可以買一個不大的宅子,夠我們住的。鎮子附近有不少荒地,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