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錫元知道柳玉蓮最近正在弄羊毛,還想著柳玉蓮總是那麼辛苦。彆人家姑娘送東西都不是這麼送的,沒有去研究那麼多東西,而柳玉蓮總是研究那麼多東西。
他不是說彆的姑娘不好,而是想自己的心中就隻有那麼一個姑娘。自己已經擁有最好的姑娘當未婚妻,他才不想彆的姑娘。
何錫元有時候還會拿著柳玉蓮上一次沒帶走的帕子看,他要努力。
一天訓練下來,何錫元就回了營帳。他們這些人不一定每一天都能洗澡,有時候天氣乾旱一點,沒有那麼多水,他們就隻能忍著一點。
何錫元這種從京城來的公子哥也得忍受,時間長了,何錫元也就漸漸習慣。
“沒了,怎麼沒了?”何錫元伸手向裝著果乾的壇子,他明明記得還有不少果乾的。
營帳裡又不知有何錫元一個人住著,他就想是不是彆人拿走他的果乾。那些老鼠都不能鑽進密封的壇子裡,絕對是有人拿走了他的果乾。
那是蓮妹妹送給他的,他平時都舍不得多吃,都是一點點的吃。
當何錫元出去轉一轉,果然看到同營帳的人把他的果乾拿走,還分給其他人吃了。他又不是沒有拿出果乾分給這些人吃過,怎麼還有人偷拿他的果乾。
何錫元很生氣,直接上前質問,不問自取是為偷。
偷走何錫元果乾的那個人不是很喜歡何錫元,那個人就是覺得明明大家都是小兵,為什麼何錫元有未婚妻送吃食,還有一些人多聽何錫元的話。
於是那個人就把何錫元寶貝著的果乾給拿走了,他不僅僅是自己吃,還分給其他人吃。
“讓大家解解饞怎麼了?”那個人道。
何錫元狠狠地打了那個人一拳,“之前分出來的還少嗎?”
絕對不能讓這些人認為偷拿他的東西沒問題,不然,有了一次,還會有下一次。
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果乾是被偷出來的,還以為就是何錫元原本送給人的,又或者是那個人自己買的。
“這是未來弟妹送的吧。”有的年長的士兵問。
不是所有人都不理解何錫元,他們這些人,有的人是附近村子的人,有的人是背井離鄉來參軍的。他們都有家人,也有的有心儀之人,有的人已經成親了,有的人還沒有。
何錫元對周圍的人一向都不吝嗇,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大方的人。
不是每一個士兵的品性都很好,難免有的人性子不好。
何錫元和人打架了,等到長官來得知他們是為了一些果乾打架,也有些無語。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為了一點吃食打架,那太不應該。
兩個人都受罰了,不過他們也分開住,沒有再住在一起。
何錫元不後悔,他打了那個人就打了。
“有的果乾不是玉蓮做的。”柳延敬給何錫元擦嘴角,“彆破相了,要是破相了,我妹妹要不喜歡的。”
“她才不是。”何錫元道。
“……”柳延敬想自己的妹妹真的喜歡相貌長相好的,當然,要是品性好,妹妹也不會對長相不好的人如何。
在柳芳成親這一天,村子裡來了不少人吃酒席。甄文澤前來迎親的時候,本以為能看到景寧侯,卻沒有想到就是看到柴姨娘。
柴姨娘直接坐在上位,還說讓甄文澤以後要好好照顧柳芳。
“……”甄文澤都不想多說話,但是為了不讓氣氛僵硬,他還是笑著說會照顧好柳芳。
柴姨娘又跟柳芳說以後要好好相夫教子之類的話,讓柳芳跟著夫君踏實過日子。
以前,柴姨娘就是看在柳母坐在高堂對出嫁女說這些話,不管是嫡女還是庶女,這些姑娘出嫁的時候,都是柳母坐在高位。
柴姨娘本來以為這一次是她和景寧侯坐在高位,沒成想人家景寧侯根本就不過來。
柴姨娘內心憤怒,卻又不能在大家的麵前表現出來。還得說大房的人忙,但大房讓人送來不少東西。
明眼人都知道大房和三房的關係沒有那麼好,大房的人一個都沒有過來。就算大房讓人送來了那些東西,這也不意味著大房就重視三房。
要知道大房就住在鎮子上,家裡又有馬車,來回方便得很。
而大房的人還是沒有來參加柳芳的婚宴,這足以說明問題。
蘇秋雅在後廚忙碌,她廚藝好,做了不少菜。那些人還誇讚蘇秋雅,說蘇秋雅能乾。
四房的人也有過來幫忙,這幾房本來就沒有什麼矛盾,他們又一起逼著大房一塊兒分家的。大房是嫡出的又被逼著分家,大房有理由不來,其他幾房就沒有那麼充分的理由。
等甄文澤把人迎接走時,柴姨娘鬆了一口氣,她真擔心甄文澤當場就發怒。她仔細想想也不認為甄文澤敢那麼做,甄文澤又不是大官。
自家也不算欺騙了甄文澤,柳芳確實是景寧侯的女兒。
“他們都吃得差不多了嗎?”柴姨娘想著那些吃酒席的人。
“快了吧。”柳延遠道。
村子裡的那些人吃的快,吃的也多,還有人拿著海碗來裝。他們送的禮不多,有的人家來的人多,帶走的也多。
柴姨娘瞧不慣一些的人舉動,卻也不好多說。今天是她女兒的大喜之日,就且讓這些人多吃點。
等到那些人吃完之後,幫廚的人就得收拾那些東西。
其實今天一早,柳芳梳妝的時候就很生氣,柳芳沒有嫁人的喜悅,就想著大房怎麼沒來人,想著柳父怎麼能不過來。她想自己也是景寧侯的女兒,怎麼自己出嫁的時候就這麼寒酸。
柳芳都氣哭了。
柴姨娘看到柳芳氣哭了,還特意又讓柳延遠又跑去鎮子上找柳家大房。柳延遠還是沒有見到柳父,柳父也沒有讓人傳話,柳父一早就去田地裡。
柳父寧遠去看地裡的那些莊稼,也不想看三房的人折騰。
柳延遠就隻能無功而返,柴姨娘見柳延遠一個人回來,也就知道大房的人不可能回來。
忙碌了一整天,到了傍晚,還有一些人在三房這邊吃晚飯。
蘇秋雅很能乾,還幫著三房這邊把一些事情都安排妥當。
在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蘇秋雅和林曉婉一塊兒收拾東西的時候,蘇秋雅故意道,“大房的人還真沒有過來。也不能說他們忘記了,三弟一大早又去請了,人就是沒有過來。”
“沒過來就沒過來。”林曉婉認為這跟自己沒乾係。
“親生女兒成親都沒有過來,以後我們這些人再生孩子,他們也不可能過來。”蘇秋雅自認為不是想要挑撥離間,而是他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他們當初都逼著大房分家。
“生的又不是寶貝金疙瘩,自己看著就好。”林曉婉道,“他們沒過來,應當也會讓人送點東西過來。見好就收,二嫂是生意人,應當比我更明白。”
“是這個理。”蘇秋雅點點頭,“以後就如此,應當也就沒有什麼事情。”
林曉婉忍不住多看蘇秋雅一眼,總覺得這個蘇秋雅沒有那麼好。或許蘇秋雅不可能去找那些人麻煩,但蘇秋雅一定會讓彆人以為其他幾房都很艱苦?
“當初,是你們最開始說分家。”林曉婉道,“你們現在多幫襯一點三房,那也應該。”
“……”蘇秋雅沒想到林曉婉會這麼說。
“二嫂,你們也算是罪魁禍首了。”林曉婉道,“當然,我們沒有被鼓動,也就不可能說要分家。我沉默,我沒說話,那也是因為我內心想要分家。”
他們這些人都有錯,錯的更大的是二房,所以二房的人就彆在這裡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