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柳芳不願意,甄文澤還是帶著柳芳去了柳家大房,不管大房的態度到底是如何的,他們就得慢慢磨著。
“侯爺說了,你們要回門就去三房那邊。”門人道,“不必特意過來。”
門人沒有讓甄文澤夫妻進去,柳父早就知道這一對夫妻可能過來,早就交代了門人。
柳芳一聽這話就十分不高興,自己特意來看他們,他們還這麼矯情。
“我說了吧,他們根本就不是多好的人。”柳芳道,“一個個就喜歡裝腔作勢。”
甄文澤算是知道了,柳家大房跟其他幾房的感情確實沒有那麼好。或許柳家大房跟其他幾房還會裝裝樣子,跟三房直接懶得裝樣子。
這讓甄文澤有些後悔娶了柳芳,柳芳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胡說什麼。”甄文澤道,“若不是大舅兄出事之後,你們分家出去,也就不是如此。”
甄文澤已經讓人打聽過了,他已然知道一些事。就是在他知道那些事情的時候,他和柳芳已經定親,也就沒有什麼法子再改變。
“他們藏著掖著的,才不是多好的人。”柳芳怨怪大房的人。
“先回去。”甄文澤知道他們進不去,柳家大房的人也不要那些東西,那麼他們就隻能把東西帶回去。
他們回到家裡已經是傍晚,甄母還問甄文澤有沒有去看看景寧侯。
“沒能進去。”甄文澤直接道。
甄文澤沒有多說柳芳說的不中聽的話,要是他說了,指不定他母親還得去說柳芳。就柳芳那個壞脾氣,甄文澤還是先彆那麼折騰。
“怎麼就沒進去?”甄母不明白,“到底是親生女兒。”
“他們流放過來時發生了不少事情。”甄文澤道,“我們開始沒有打聽清楚。”
“……”甄母一聽這話,感覺就不是很好。
怎麼著,柳家那邊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您也彆多問。”甄文澤道,“暫且先這樣。”
“原先給你說其他的人家。”甄母不大高興,“若不是看她家世厲害點,怎麼就要她呢。”
“都已經娶了。”甄文澤也無奈。
“就是你娶了……唉。”甄母歎息。
柳家大房,柳玉蓮發現那些下人們學起織毛線來一點都不滿,有的人不僅僅織得快,也織的好看。
柳玉蓮再看看自己織的,感覺自己織的醜不拉幾的,沒有那麼平整。
彆以為織毛線就是單一的針法,就算用單一的針法,也沒有那麼簡單。
“我還是等著穿吧。”柳玉蓮發現下人織得好,還能舉一反三的,根本就不用她教導太多,“坊裡出的羊毛,還有夾雜其他的一些絲線進去。”
柳玉蓮不可能讓那些人製作純羊毛線,純羊毛線的價格貴,也不利於推廣。就是得再夾雜著其他的絲線,跟羊毛一塊兒弄,這樣才便宜一些。
就算後世,也很少是純羊毛製作絲線賣。
“那些絲線也不差。”柳玉蓮道,“好看,保暖就好。”
“怎麼樣都好。”柳母想著他們又不會被凍著。
柳玉蓮就是想著定價,羊毛線基本都是按照兩賣的,而不是一斤一斤賣的,有的人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毛線。
羊毛線的價格定稿了,沒有百姓願意買。羊毛線的價格定低了,又沒有什麼利潤。
柳玉蓮賣初始的羊毛就已經是三文錢一斤,那些羊毛再經過處理染色,一斤羊毛製作出來的羊毛線根本就沒有多少。
沒有純羊毛,按照含量算,就算是含量為百分之三十的羊毛線,價格都不可能太低。
不過百姓們有了棉花,羊毛線到底不是必須品。其他的線也能弄成類似羊毛線這樣的,就是沒有那麼暖,但也能有人買。
五文錢二兩的高純度羊毛線,再有就是低純度的二文錢一兩的,一文錢一兩的。
柳玉蓮想就看含羊毛的量吧,羊毛坊的宮人要工資,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要不少錢。彆看羊毛線賣出去的嫁給高點,實則也高不到哪裡去。
官家小姐以前繡荷包送人,以後可以織圍巾送人,織圍巾比做荷包簡單多了。做荷包還得刺繡,得有一點花樣,圍巾的話,那就能簡單一點。
一件毛衣可能要有半斤多一斤的毛線,一件毛衣,怎麼也得賣個四五十文錢才行。
“還是彆讓他們織太多,就是擺幾件賣毛線得了。”柳玉蓮仔細盤算,一件毛衣的價格,對於那些百姓們而言可能有點貴,倒不如看他們買什麼樣的毛線去織。
羊毛純度高的走高端路線,純度低的就走低端路線。
柳玉蓮感慨,她真的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每次折騰價格之類的,要算成本之類的,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要是隻要弄出東西,不用管其他的就好了。”柳玉蓮感慨。
“不用管其他的,那你就任由彆人折騰了?”柳母問。
“隻要可信的人就可以。”柳玉蓮道,“每次折騰這個,都感覺要掉很多頭發。”
“跟你父親一樣,你父親也不喜歡折騰。”柳母笑著道,“找個好點的賬房先生,多算算。”
柳玉蓮鼓嘴,這又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他們就在這個小鎮子上。她想還是得多招攬幾個人才,反正她不覺得自己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最近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弄的了。”柳玉蓮沒有想著種甘蔗製糖,這種事情不用她想,總有彆人去做。
柳玉蓮做的就是自己缺的,需要用到的。她想當一條鹹魚,不用管那麼多事情的鹹魚,有人給她蓋毯子,給她捶肩。
“彆說沒有,指不定到時候又有了。”柳母道。
“……”柳玉蓮眨眨眼,她想要躲進被窩去,她忽然想到一點,“真要弄的話,就弄炕吧,那種在下麵生火,床鋪上就能暖暖的。”
柳玉蓮認為這個可以弄一下,當然,她不可能組建什麼施工隊。就她這個頭腦,估計組建施工隊後,最後可能虧得一塌糊塗。
雖然這種東西要一點技術,但是那些人學一學知道怎麼做了,也就簡單許多。
“附近確實有人這麼做。”柳母道。
“哦。”柳玉蓮點頭,看吧,已經存在炕了。
柳玉蓮心想幸好自己沒有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沒有想著說這是自己發明的,那是自己發明的,還是彆太過張揚。張揚過頭了,彆人就會說這個東西原本就存在,隻不過沒有人去推廣。
“讓人做一下就是。”柳母道,“不去看看你做的那些葡萄酒?”
“要看的。”柳玉蓮道,“不看不成,要虧的。”
柳玉蓮每次去算這些東西,都懷疑自己要虧。多少技術員去做生意真的賺了的,是,有技術能做很多東西,可要是不懂得管理,那也很糟糕。
像蘇秋雅這種懂得研究美食又懂得盤算的人,沒有那麼容易做到的。
柳玉蓮就做不到,不然,她開鋪子就不會總是沒有開文。
二房回到了鎮子上,柳延波要去考童生,等考了童生就接著繼續考,至少可以先考到秀才,甚至是舉人。童生要到縣城裡參加考試,秀才要到州府,舉人就是一個省份的省會了。
蘇秋雅認為柳延波應當能考上,畢竟柳延波那麼用功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