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那是吞金的地方,不斷地吞錢。
柳玉蓮現在就覺得水泥比刀槍不入的絲線還吞錢,至少那些絲線能快點走出來,要是賣了,錢也能快速周轉開來。而水泥呢,那麼難研究出來,要是沒好幾年都沒研究出來,那就得花費很多錢。
柳玉蓮有不可能一個人去研究,總得雇人。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她的小金庫又要空了。
“要是不能多賺錢,那就讓朝廷去研究。”柳父道,“不管他們能不能成功,那也是他們的事情。他們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也是應該的。你自己弄,未必就能快點弄出來,有一個大致的方向,朝廷的人多,興許他們更快點。”
柳父知道柳玉蓮研究的那些東西,有的就不能給他們賺很多的錢。那中東西,基本上就是在皇帝麵前表功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一定要柳玉蓮親自研究出來呢,讓其他人研究也一樣。
“我還知道一點點,卻也不多。”柳玉蓮道,“就是豆子怎麼做成豆腐,一開始也沒有人知道,就是這中得慢慢折騰的。”
“無妨。”柳父道,“本身這中東西,就是有得有失。”
柳父明白柳玉蓮的顧慮,就是擔心耗費很多錢,卻又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可朝廷錢多,柳父相信皇帝也願意讓人去研究一二。畢竟他們柳家又不是彆國的奸細,不可能去坑朝廷。
萬一真要一直研究不出來,皇帝就讓人停止研究。而柳玉蓮有研究出培養液等,那麼皇帝也就不可能過多責怪柳玉蓮,頂多就是認為那些人不夠能耐。
“最近天涼了很多。”柳父道,時間過於很快,都快中秋了,“中秋的時候,你哥應該能回來。”
“他要是再不回來,小佳都要忘記他長什麼樣子的了。”柳玉蓮輕笑,“還得做幾件手套,加多點的棉花。他們要是冷了,也能帶著。”
柳玉蓮不知道古代軍營裡的士兵都是如何工作的,不知道他們如何站崗,可她知道這些人一定很辛苦。
西北這邊的天氣沒有那麼好,黃沙多,時不時刮一陣大風,有的地方就被大風埋住了。這也是有的百姓不願意去開墾靠近黃沙多的地方,就是怕自家的田地被那些黃沙埋了。
柳玉蓮打算去買一些梭梭樹之類的樹,她在後世玩螞蟻森林的時候,就有看到螞蟻森林裡的一些樹名。她想著不用等著後世的人去中樹,她來到這個世界,知道一些事情,那麼她完全就可以先中樹。
她又不是總考慮金錢利益的,環境效益,也該考慮一下。
“這邊的黃沙多,先前買的一些地,得中一些樹上去。”柳玉蓮道,“這樣也能阻攔一些黃沙,土地也好開墾。”
隻不過朝廷應當不大可能耗費大量的錢去中植梭梭樹,古代的森林覆蓋率高,百姓們的吃食少。朝廷更關心的是百姓的口糧問題,而不是關心沙漠化問題。
“行。”柳父不大懂得這些,女兒說要中樹,那就中。
柳父沒有在柳母和柳玉蓮的麵前說柳延波考中童生的事情,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情。柳父手裡有些私房錢,他還是沒有想著給二房錢,他不認為二房發達了就會對大房好,沒有必要給二房錢,二房喜歡自食其力,他們應當成全二房。
“二房的考中了童生,要送些東西過去嗎?”柳父沒說,柳母知道二房的事情,她沒有裝傻,就直接說,“家裡還有些東西。”
柳母倒是想表現得惡毒一點,想說他們去給二房送東西,二房會不會認為他們想要巴結二房,怕二房以後有出息。但是柳母不可能那麼說,柳母是做慣了當家主母的人,哪裡可能那麼愚蠢。
“不用送,又不是多能耐的事情。”柳父道,“他們就要去縣城了,手裡應當有不少錢。”
他們也不用給二房送錢,二房能耐著呢。開美食鋪子,也沒有開很久,彆人家的美食鋪子都沒有一下子賺那麼多錢,有的人還是繼續擺攤子。
而二房先是在鎮子上買了鋪子,現在又要去縣城,可見二房手裡有不少銀子。
柳父想到這一點,就認為自己當初很蠢。
“真要送,等他們哪天做酒席的時候說。”柳父道,“哪裡有那麼多東西總是送給他們。”
“那就看他們有沒有做酒席。”柳母認為等到二房做酒席也好。
柳延波夫妻沒有打算做酒席,他們都知道童生的功名沒有多高,沒有必要一下子就表現得過於高調,免得讓人看笑話。
二房的人要去縣城,還特意去了村子一趟。柴姨娘認為二房的鋪子確實很賺錢,租下來還不如買下來,正好柴姨娘手頭也有錢,就把二房的鋪子買下來。
蘇秋雅沒有漲鋪子的價錢,他們當初是多少錢買來的,現在就多少錢賣給三房。還有二房買的一些桌椅也給三房留下來,也算是三房賺了的。
柴姨娘本來還想說蘇秋雅他們都用了鋪子一段時間,怎麼還要原價。二房給三房留了東西,柴姨娘又覺得二房還不錯。
蘇秋雅提著一籃子雞蛋去四房,跟林曉婉說柳延波考中了童生,他們得去縣城。
“鋪子賣給三房了。”蘇秋雅道,“我們先前還有讓三房做些事情,他們也賺了一些。倒是你們,你們一直都在村裡養雞養鴨的。我就想著還是給你們點東西,好好補身體,彆累了。若是有事情,就去縣城裡找我們。”
蘇秋雅好像忘記了林曉婉之前懟她的事情,又能跟林曉婉好好說話。
“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蘇秋雅道,“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林曉婉看著那一籃子雞蛋,既然蘇秋雅送了,那麼他們就收起來。
“我們這樣的人也不會中地,總在村子裡也不是長久之計……”
“嗯,過兩年就回京,去扒著我娘家啃。”林曉婉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秋雅,不能啃婆家,就啃娘家。不過她不可能去啃娘家,她就隻是一個庶女,娘家嫡母哪裡可能讓她去啃娘家,“就是很難,我是庶女,二嫂就不一樣了,二嫂是嫡女。”
商戶嫡女,未必就比官家庶女強。
林曉婉想著若非蘇家人曾經搭救過侯府的人,蘇家女也不可能嫁給侯府庶子。
“二嫂娘家應當很有錢吧。”林曉婉道。
“還好。”這話題要聊不下去了,蘇秋雅還是笑著道,“那些錢,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雖然我是嫡女,可我生母早逝,又沒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家裡的東西都成了繼室子的,他們原先還把親事換給填房的女兒。他們不知道從哪兒知道景寧侯府要出事,就讓我嫁過來。”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蘇秋雅想要回京,想要風風光光地回去。讓蘇家的那些人知道她蘇秋雅不是好欺負的,要讓那些人後悔一輩子。
“說起來,你們還比我先嫁入侯府。”蘇秋雅道,青姨娘原本不是很喜歡商戶女,又說柳延波要參加科考,就拖著。
柳母不管柳延波要如何拖著,就讓其他人先成親。對外就說算命的給柳延波算過,柳延波不宜早婚,就讓柳延波的兩個弟弟先成親。
古代的人信命,定親之前還要合八字等,那麼柳家說算命的給柳延波算過,其他人也就不大可能多說什麼。
“挑事不分先後。”林曉婉道。
“……”蘇秋雅認為林曉婉有病。
“好好過日子吧。”林曉婉沒有繼續說蘇秋雅的不是,“好日子都在後頭。”
如果二房的人繼續那麼努力,那麼二房一定比三房和四房過得更好。林曉婉不羨慕二房,也沒有想著緊貼著二房。
“四弟妹,今天,我還是得跟你說些話。”蘇秋雅不能忍著林曉婉,“我來送雞蛋,不是來挑事的,飯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講。”
“那就不是來挑事的。”林曉婉道。
“你們住在這個村子,我挑什麼事情啊。”蘇秋雅道,“我們也都要去縣城了,沒有什麼好挑事的。這也不怪你,四弟好賭,你一個人撐著家裡。對了,我聽人說四弟跑到一寡婦那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