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大人就能有兩串冰糖葡萄,她手裡就一串,小柳佳不能理解。
“給你。”柳玉蓮又給了小侄女一串冰糖葡萄,這樣就是兩串,不用說了。
小孩子吃兩串冰糖葡萄也沒有什麼,指不定小侄女吃了幾顆冰糖葡萄之後,就不喜歡吃。有的東西吃多了,就沒有那麼美味,偶爾吃一兩次,反而覺得非常好吃。
“謝謝姑姑。”小柳佳滿意了,她還得意地看向何錫元:姑姑最疼我,我有兩串冰糖葡萄。
何錫元沒有跟小柳佳鬥嘴,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就是喜歡吃而已。
“把這些給父親和母親送去。”柳玉蓮做了好些冰糖葡萄,順帶也給父母送一些。這種東西也不能放太久,還是早早吃完為好,“還有的就放在盤子裡,你們想吃就能吃。”
柳玉蓮沒有把冰糖葡萄都拿走,她還得照顧小侄女。
“去院子裡吧。”柳玉蓮道。
“我來端。”何錫元伸手端過盤子。
石元村,之前差點跟柳延慶在一起的那個寡婦見紅了。那個寡婦早就死了夫君,她哪裡可能平白就懷上孩子。以前,頂多就是有人捕風捉影說她的一些事情,現在,她動了胎氣,彆人就知道她跟其他男人廝混了。
林曉婉還擔心那個孩子是柳延慶的,揪著柳延慶的耳朵問。
“有沒有睡過,我還能不知道嗎?”柳延慶道,“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
柳延慶怕被林曉婉打斷腿,不敢跟那個寡婦多接觸。那個寡婦原本是想勾搭柳延慶,奈何林曉婉直接說要她賣身為妾,這讓她怎麼可能同意。
那個寡婦就是想攀著男人過好日子,哪裡可能讓當家主母掐著賣身契,就怕一不小心就被賣了。
這不,那個寡婦本身就不隻是想勾搭柳延慶一個人,她本身就有跟其他的男人勾搭在一塊兒。
如今,寡婦懷孕了,她的婆家的人就覺得臉上無光。他們就想著讓這個寡婦浸豬籠,那些人基本不多管寡婦是不是有跟彆人睡,要是寡婦被抓奸了,還有證據,那麼他們就想著處理那個寡婦。
然而,還沒等一天,村子裡就有一個人站出來了。讓寡婦懷孕的是她夫君的堂兄弟,一個寡婦身份艱難,婆家人有時候搭把手,一來二去,就有些情感,就搭在一塊兒。
那個堂兄弟原本都定了親,就要成親的,因著這個寡婦的事情,婚約怕是進行不下去。
一天之內的事情,林曉婉聽到外麵的消息之後,差點驚掉了下巴。
“是吧,不是我的。”柳延慶道,“都沒有睡過,那可不能隨便說是我的。”
柳延慶不禁慶幸自己沒有跟那個寡婦睡過,不然,那個寡婦栽贓自己,自己還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他不知道那個寡婦到底跟多少男人在一起過,但想到可能被戴綠帽子,他就覺得挺恐怖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沒錢,也不能乾活。”林曉婉翻白眼,還是她避著柳延慶乾活的。
那個寡婦哪裡可能讓人白睡,不是讓人給錢給她,就是讓人乾活。而柳延慶沒錢也不能幫著乾活,那個寡婦當然就不可能繼續盯著他。
林曉婉不去管那個寡婦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反正那個孩子不是自家的就可以。
“但是我長得好啊。”柳延慶自認為自己比村子裡的那些男人長得好看很多,也算是唇紅齒白的。
“好看頂什麼用,你能養家嗎?”林曉婉問。
“……”柳延慶沉默。
“你要是有本事,就出去看看,有誰願意給你多花錢,讓你拿著錢回來養家。”林曉婉道,還長得好,一個大男人長得好不好,那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能不能養家。
“我又不是青樓的。”柳延慶才不想那麼乾,主要是也沒有女子會那麼做。
世人注重女子的名聲,對女子極為嚴苛,那些女子自是不可能隨意為了一個男人各種折騰。
“怎麼,瞧不起青樓的女子,你當她們想著進青樓的。她們不是被家裡人賣進去的,就是被拍花子賣去的,還有就是罪臣之家的。”林曉婉得知柳家出事時,她就擔心家裡女的被送到青樓當官妓。
官妓基本都是那些官家千金、夫人的,原本高高在上的人,卻成為最為低等的存在。
幸好柳父本身沒有犯大錯,主要是沒有管好家裡,讓家裡的其他兄弟收受賄賂,除了收受賄賂,還有人放印子錢。朝廷早就明文規定不能放印子錢,隻不過還有一些官夫人會去做放印子錢。
有的人就認為彆人做了,那我也可以做,彆人都沒有被抓,那麼我不一定就會被抓住。有的人就是認為放印子錢賺錢,大不了就是放幾年,過後就不放。
可沾了印子錢的人,有幾個人到最後收手的。他們就是覺得放印子錢賺錢,就繼續放印子錢。
“她們也得生活。”林曉婉是有些瞧不上青樓女子,但是青樓女子也不容易。
“……”柳延慶選擇閉嘴,反正自己不可能靠出賣色相去賺錢,就怕出賣色相了,還賺不到錢。
自打二房搬進縣城,三房買了二房原本的鋪子。三房的手藝沒有蘇秋雅那麼好,也不懂得創新,不懂得多做其他品種的食物,賺的錢就沒有蘇秋雅賺的那麼多。
三房廚藝比較一般,但有蘇秋雅教導的一些菜品和糕點等,三房也能賺一點錢。
“怎麼賺這麼少?”柴姨娘原本以為開鋪子能賺很多錢,誰能想到根本就賺不了那麼多錢,他們還得辛辛苦苦做事情。
“還有賺的。”柳延遠道,“比在二房時拿工錢賺的多。”
“買鋪子還要錢。”柴姨娘道,這不能隻算工錢不工錢的,她就是覺得這些錢太少了,“我瞧著二房的人在這邊賣東西的時候,來的人那麼多,他們賺的也多。怎麼到我們這了,就這麼少。”
柴姨娘不禁想他們是不是不應該買這個鋪子,可正如柳延遠說的那樣,至少還能賺一點。要是沒有買鋪子,錢放在那邊,錢也有花光的一天。
“有空就去縣城走走,看看二房那邊有沒有做什麼新菜,學習一下。”柴姨娘想二房又沒有在鎮子上做生意,那麼三房從二房那邊學習一點廚藝,那也沒有什麼。
“要照看店裡,也不能總去。”柳延遠明白柴姨娘的意思,他們不能一直去二房那邊學廚,二房也會不滿意。大不了一個月去一次,看看能不能學點東西,“您不用考慮這麼多,我們會安排好。”
“等你們安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柴姨娘道,“我還得幫著你們做一些事情,三個人做事情,就賺這麼一點錢。”
柴姨娘想她以前在侯府過的也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為了那麼一點錢,卻要去給客人賠笑,根本就不敢板著臉。要是板著臉,那些人客人還不願進店鋪。
“二房賺的也是辛苦錢。”柳延遠道,“青姨娘也有幫著做事情,他們當初還請了我們。”
“彆說了,她做事,我就得做事?”柴姨娘跟著來鎮子住,原本是想好好享受一下,不想多做事。結果來了鎮子上,還得做各種事情,主要就是因為店鋪裡有時候來不及,得有人乾活。
要是店鋪去請人,他們賺的錢就少,還不如柴姨娘去乾活。
柴姨娘想要有丫鬟奴仆伺候,偏偏沒有,她還得做事。
“芳妹妹的嫁妝倒是不少,也不用做這些事情。”柳延遠的妻子故意說這些話。
柳芳的嫁妝不如她的其他幾個姐姐,但是比石元村的那些姑娘的嫁妝都多很多。柳父還給柳芳五十兩錢置辦嫁妝,他們當初分家的時候都沒有分到那麼多銀子。
柳延遠的妻子不禁想柳芳就不該拿那麼多銀子出嫁,彆人家的妹妹都懂得會兄長考慮一點,柳芳不懂得為兄長考慮,還想從娘家拿更多的東西走。柳芳還害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柳延遠夫妻怎麼都不可能忘記這一點。
“她的嫁妝,那是她父親拿錢置辦的。一個姑娘出嫁,要是嫁妝不夠多,那要讓人看笑話的。”柴姨娘聽到兒媳婦說話後,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