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爺再感慨女兒不該和離,那也無用了。大霍氏跟柳延敬已經和離,皇帝還給柳延敬和昭陽公主賜婚,大霍氏沒有回頭的餘地。
要是大霍氏跟歐陽大人就隻是定親的話,那麼還能解除婚約。可是他們當初為了避免大霍氏影響到家裡其他的姑娘,就讓大霍氏快點定親,讓大霍氏快點成親。
哪怕大霍氏稍微晚幾天成親,大霍氏都能跟歐陽大人解除婚約,那麼大霍氏就還能去找柳延敬。也許柳延敬為了一雙兒女,還會讓大霍氏進門。
可惜……那隻是他們的幻想而已。
“你若是再過去,就該讓她好好過日子。”霍伯爺道,“彆讓她再想著以前的那些事情,她成不了世子夫人。”
“是這個理。”霍夫人道,“好在前麵還有一雙兒女,景寧侯府以後也是她的兒子的,就怕昭陽公主……”
“說這個做什麼?要是他們真讓昭陽公主生的兒子繼承爵位,那也沒有我們說話的份。”霍伯爺道,“要不是有外孫和外孫女,你認為我們兩家還有可能繼續來往嗎?”
霍伯爺可不那麼認為,他們沒有給柳家提供幫助,也沒有寄東西去給柳家。霍伯爺曾經也不打算多管外孫外孫女,就想著遠離一點,怕受牽累。
霍伯爺當時想著大女兒跟柳延敬沒有和離,那麼有大女兒在,一切都好辦。奈何大女兒跟柳延敬和離,那就等於他們伯府跟景寧侯府撕破臉。
“就是現在,怕也沒有什麼好往來的。”霍伯爺可不認為景寧侯會那麼傻,景寧侯必定不可能跟他多來往。
可景寧侯府再一次崛起,霍伯爺不得不重視景寧侯府。皇帝有意讓肅王成為太子,肅王又去過西北,肅王看過那些培養液,肅王到時候必定也會重用景寧侯。
霍家曾經暗中站隊其他的皇子,見情況不對,又撤回來。要是肅王真要計較的話,那麼霍家也彆想有好果子吃。
等肅王成為皇帝,肅王要是不重用霍家,霍家也容易沒落下去。
“有送東西去西北嗎?”霍伯爺問。
“沒……”霍夫人就想著大霍氏的日子不好過,根本就沒有想遠在西北的外孫、外孫女。
“……”霍伯爺沉默了,他沒有說,妻子也就沒有安排。
霍家的其他人對大霍氏的行為都很無語,隻不過大霍氏是霍伯爺的親生女兒,那些人才沒有多說。
梅家,梅二少夫人最近還不是很高興,主要是因為江氏懷孕了。一個曾經當過平妻的妾室懷孕了,那些人還對江氏那麼好。
江氏怎麼就懷孕了呢?
梅二少夫人本以為自家夫君少去江氏那邊,江氏就不可能這麼快懷上身孕。結果江氏懷孕了,這讓她怎麼辦?
一個妾室懷孕了,正室還沒有懷孕,要讓妾室生下庶長子嗎?那麼梅二少夫人以後生的孩子呢?一個嫡子被庶子壓著?
梅二少夫人還發現梅二少爺、梅夫人等人都很高興,一個個都寵著江氏,讓江氏彆累著,還讓江氏先不用給梅二少夫人請安。
這讓梅二少夫人非常不高興,都要過年了,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梅二少夫人還不好去找秦大少夫人,也無法找人給她做主。她嫁進梅家四五年了,還沒有懷孕生子。梅家人在柳家被抄家的似乎,他們就想休了她的,又怕休了她影響到家裡的名聲,又沒有休。
江氏懷孕了,梅二少夫人還不能說讓江氏打掉孩子。
那些人必定會說她沒有懷上孩子,江氏懷上了孩子,她嫉妒江氏。
另一邊,江氏讓人抓了藥,還找了大夫。
江氏沒有懷孕,不過就是用藥物造成假孕的狀態。她要利用這一件事情對付梅二少夫人,讓梅家人對她有愧,讓那些人更加厭惡梅二少夫人。
若不是梅二少夫人,江氏想自己根本就不用給人做妾,原本說是平妻,最後又是普通的妾。江氏認為梅家人把她耍得團團轉,梅家人要的是她的錢,根本就不是她這個人。
而江家那些人就想著讓她跟梅二少爺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想著她在梅家的日子好不好過。
“姑娘。”江氏身邊的丫頭湊到她的耳畔,“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好。”江氏點頭。
隻等過幾年,等這個年過了,也不用出正月。
江氏低頭看看小腹,她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沒有懷孩子才能用這樣的手段。要是懷了孩子,她必定是想辦法生下孩子,而不是用孩子去折騰這些事情。
江氏特意找大夫看過,大夫說她沒有懷有身孕,她才決定這麼做的。
西北縣城,書院放假了,柳延波沒有再去書院,隻等著過完年後再去書院。
由於蘇秋雅親自去書院,還說了那麼多話,書院的那些書生對柳延波的看法也有所改變。不過還是有人不願意跟柳延波靠得太近,那些人就是著柳延波不是一個多良善的人,什麼不願意拖累家裡,不願意讓其他人供他讀書,那都是假的。
蘇秋雅的鋪子能賺不少錢,沒有那麼多書生都傻傻地相信蘇秋雅的話。
有的人就認為蘇秋雅的鋪子能賺那麼多,那麼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讓家裡的其他人給他們銀錢。相反,蘇秋雅夫妻還能拿錢回家,說到底,是蘇秋雅夫妻不願意拿錢去家裡,這才提的分家。
蘇秋雅要的不是所有的人相信她說的話,她要的是那些人不再去說柳延波的不是。
“這兩天的生意差了不少。”蘇秋雅想可能是因為書院那邊的學生都回去過年,也就沒有學生過來吃飯,那麼店鋪裡的生意就差一些。
原本書院裡也有食堂,隻不過食堂的飯菜味道沒有那麼好,加上蘇秋雅開的鋪子要的價格也不高。那些書生才多到蘇秋雅的店鋪買吃食,都是想省點錢。
“先歇業幾天,等過完年後再開。”柳延波道,他們的店鋪又不是那些大酒樓,做的也不是那些硬菜。
要是大酒樓的話,或許還有人選擇到大酒樓過年。奈何他們鋪子就這麼幾個月,都是一些家常菜,還有就是麵條之類的,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吃好的,那麼他們鋪子的生意清冷一點也正常。
“也好。”蘇秋雅點頭,街上的人都少了些,他們也沒有必要非得在這兩天做生意,倒不如休息幾天。
蘇秋雅一家人沒有想著去石元村過年,石元村就是鄉下,鄉下窮人多。哪怕他們家跟其他家的關係沒有那麼親近,到時候要是有人找他們借錢,他們怎麼辦呢。
倒不如不回去,他們就在縣城裡過年。他們在縣城裡有鋪子,鋪子後麵就是住的地方,這樣方便。要是回去,還得置辦各種東西,得把東西帶回去,太過麻煩。
“大房那邊送來的棉布,還算可以,就拿來做裡衣吧。”蘇秋雅看過那兩匹布,一匹布是白色的,一匹布是青色的。
這兩匹布的顏色都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房賣剩下來的,還是染色沒染色好的。
大房的人不知道蘇秋雅會有這樣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柳母一定不給這些人棉布。柳母當時也就是做給柳父看的,讓柳父知道她這個嫡母的寬容。
結果二房那邊就在書院說那些話,以至於有人說柳母的不是。經過這一件事情,柳父絕對不可能再要柳母多送東西給這些人。
蘇秋雅會算計,柳母自然也會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