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波到了西北之後,他還是這樣想的。他就是覺得這些人根本就不好,他們可能因為大房的人故意害他。
他沒有去想跟他一起讀書的人有那麼多,還有就是不可能所有的夫子都那麼想。
為什麼夫子說他頂破天就是考一個秀才,那是因為夫子看出了他的無能。一個盲目自信的人,以為自己會考一百分,實際上,還不一定有六十分。
夫子們不是沒有遇見過柳延波這樣的人,他們也不多說。他們若是說多了,也隻會讓柳延波反感。
等柳延波回到縣城,他到了鋪子,先是喝了一杯茶。
“白跑了一趟。”柳延波道,“三弟去石元村跑了一趟,什麼事情都沒有辦下來。四弟那個榆木腦袋,就是不開竅,就是不願意幫著送東西到大房。”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們還找他。”蘇秋雅道。
“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柳延波道,“沒有幫著送,就不用他了,到時候讓彆人去。三弟那邊說了,他會盯著。”
“你的這些兄弟,也就是他靠譜一點。”蘇秋雅不喜歡柳延波的其他兄弟,就是認為柳延遠還可以。
他們二房幫著三房,讓三房的人學習手藝,三房的人肯去學習,也肯聽二房的話。
要是四房,四房絕對不可能聽三房的話。
“以後,你也就知道該跟什麼樣的人接觸。”蘇秋雅道,“像四房這樣的人,以後就少接觸,他們應該就是想著大房那邊好,能從那邊撈到更多的東西。”
“是。”柳延波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四弟那邊……他就是看著大房好。”柳延波道,“過些天,就要去州府了,我們就不去想這些。”
柳延波隻要想到四房和大房的事情,他就覺得頭疼。
“好,不用去管這些事情,你隻要安心參考就行了,等你中秀才。”蘇秋雅笑著道,她還等著跟柳延波一塊兒回京。
青姨娘去外頭,還聽人說景寧侯府的大公子要成親了。景寧侯府的大公子成親,跟街上的那些人又有什麼關係,一個個就在那邊說。
“不開店了嗎?”青姨娘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蘇秋雅揉麵,就想著蘇秋雅去了哪裡。
“開。”蘇秋雅連忙從院子裡走出來,她聽到了青姨娘的聲音,“相公回來了,我就跟他說幾句話。”
“你們天天都在一起,哪裡有那麼多話要說呢?”青姨娘道,“開店了。”
書院的那些書生來蘇秋雅的鋪子是多次數一些,可有的人不管這邊是不是有便宜的飯菜,他們都不來。
有的書生還知道柳延波打算去府城了,柳延波還找了好幾個夫子,他就是想讓那些夫子寫舉薦信。結果有好幾個夫子都不願意幫助柳延波寫舉薦信,柳延波花了銀子找的夫子才有的舉薦信。
他們還聽說那些夫子不是很看好柳延波,夫子們覺得柳延波這一次未必就能考上秀才。但是柳延波還沒有考就覺得會中秀才,夫子們也就不多說。
柳家大房,何錫元乾了一些活,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活。他認為就是柳延敬不想讓他到蓮妹妹的麵前,柳延敬才這麼對他的。
等到何錫元乾完活之後,天都黑了很多。他想找蓮妹妹說話,都不好去找了。
“早點吃飯早點休息。”柳延敬跟何錫元說,“彆待在院子裡,那些人都很忙,你站在那邊也是礙著他們。”
“剛剛怎麼不說?”何錫元想柳延敬讓他乾活的時候不說,等他休息的時候又說。
“人多。”柳延敬不想彆人看到何錫元多去柳玉蓮那邊。
畢竟柳玉蓮就隻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哪怕何錫元十柳玉蓮的未婚夫,柳延敬都不希望何錫元總是過去。
“知道。”何錫元明白柳延敬在擔心什麼,不過就是擔心柳玉蓮的名聲被他給帶壞了。
何錫元心想自己才不可能那麼做,他絕對不能壞了柳玉蓮的名聲,一定得多做一點事情,得保護好蓮妹妹。
在昭陽公主和柳延敬成親的前一天,西北這邊還有不少官夫人去昭陽公主的住處。
那些人去給昭陽公主撐場麵,岑家姑娘也去了。
岑姑娘本人沒有說什麼話,她身邊的丫鬟說了幾句。丫鬟就在那邊說榮寧郡主怕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好在昭陽公主身份高,昭陽公主不用怕榮寧郡主。
昭陽公主在皇宮裡生活了那麼多年,她豈會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那個丫鬟就是看岑姑娘的眼色行事,岑家姑娘想要對付柳玉蓮。
昭陽公主沒有多說其他的,直接讓人把岑姑娘和她的親娘都給趕出去。她可不想這些礙著她的眼睛,她又不是沒有跟柳玉蓮相處過。
柳玉蓮根本就不是像岑姑娘的丫鬟說的那樣,岑姑娘沒有跟柳玉蓮相處過幾次,岑姑娘身邊的人就這麼說。
昭陽公主認為岑姑娘根本就不是一個多好的人,這樣的人就是內心黑暗的人。
岑夫人沒有想到昭陽公主竟然讓人把她們趕出來,這讓她覺得很丟臉。其他貴婦人都沒有被趕出來,她和女兒被趕出來了。
昭陽公主沒有多說其他的話,昭陽公主身邊的嬤嬤是個有眼力勁的。
那個嬤嬤就直接站在那邊說了幾句。
“公主嫁人,又不是你嫁人,你哪裡來的那麼多話?”
“一個丫鬟,也敢說郡主的不是,怎麼,那是你們主子叫你們說的?”
“真真是,一個姑娘都還沒有出嫁,身邊的人就那麼嘴碎,這主人當的也不好吧。”
……
那個嬤嬤就故意站在那邊說了好幾句,岑家人不是喜歡對付彆人,喜歡展現她們多麼賢良淑德麼。那麼就讓大家瞧瞧,岑家女是什麼東西。
岑夫人隻好帶著女兒灰溜溜地回去,等她們回去之後,恰巧接到京城的來信。
等岑夫人看到京城的來信,她才知道三皇子側妃被三皇子送到莊子上去。不僅如此,岑賢妃被降了位份,賢妃成為了岑嬪。
岑夫人臉色發白,她還指望著家裡能讓她的夫君早點回京。她一直都很得意,認為宮裡有一個岑賢妃,他們岑家還有一個三皇子側妃在。
誰能想到,這兩個人一下子就變成那個樣子。
“母親。”岑姑娘疑惑,怎麼母親的臉色變得那麼難看。
岑夫人不認為是西北的事情影響到京城,信裡也是說岑家派人刺殺肅王的事情被發現了,岑家才遭遇這些事情。
京城的岑家人寫信給岑夫人他們,也是想讓他們跟景寧侯府打好關係。
岑夫人臉色蒼白,還有就是因為要跟景寧侯府打好交道。要知道他們之前已經得罪景寧侯府,景寧侯府的人沒有直接到岑家。
可是外麵有不少關於岑家的言論,比如岑家女喜歡給夫君納妾,要是喜歡妾室的男子就該娶岑家女。
總之,外麵關於岑家女的壞消息有很多。
西北這邊的人也不是很喜歡岑家人,岑夫人原本還想著景寧侯府也不算什麼,景寧侯府比不過岑家。
誰能想到有一天家裡會讓他們去跟景寧侯府打好交道。
“您先坐一坐。”岑姑娘連忙扶著岑夫人,讓岑夫人坐下。
“怕是……”岑夫人張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下去。
岑姑娘見此,她心裡都很著急,怎麼親娘不繼續說下去。
京城,岑老爺子希望遠在西北的兒媳婦能跟景寧侯府打好交道,當初抄景寧侯府的也不是這個兒子,是其他的兒子。
“看他們的了。”岑老爺子就希望西北的兒子和兒媳婦能做好,至少要保護下一些人,那麼岑家以後才有可能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