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的文章都會放在一本書中。”來人道,“是不是彆人害他落榜,你們看看彆人的文章便知道了。”
那個人很快就轉身走了,他可沒有想著看這些人會如何。二房的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羞恥心,也不知道自知之明。
蘇秋雅沒怎麼看過柳延波做的文章,她平時跟柳延波商討的多半是店鋪裡的生意。
他們都要生活,需要用銀子,當然就得多思考賺錢的事情。
蘇秋雅沒有多去看柳延波的文章,那是因為她就隻是一個女子,女子哪裡好多看男子做的文章。
那些男子都喜歡說女子看不懂,男子也沒有想著讓女子多去看那些東西。
蘇秋雅之前就想著柳延波在侯府的時候不能大展身手,柳延波現在就能了。
誰能想到柳延波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呢,蘇秋雅不願意相信,她連忙跑進屋,她要看看柳延波之前做的文章。
蘇秋雅特意給柳延波準備了書房,她到書房,很快就找到了柳延波做的文章。
那些文章有不少華麗的詞藻,可是那些詞藻明顯就不適合用在那些地方。
一篇文章是這樣,兩篇文章是這樣,幾乎每一篇都是這樣。
蘇秋雅還發現柳延波的字沒有那麼好看,可能是柳延波寫字寫多了,字就不好看。
柳延波平時寫店鋪的一些菜名都寫得很好看,蘇秋雅就以為柳延波的字不錯,她根本就想到柳延波會如此不靠譜。
哪怕蘇秋雅沒有讀過那麼多書,可她也能感覺到一點問題。
柳延波之前考童生的時候,他就是在中間的位子,看似不算差。但是考秀才的人不少,中秀才的人比中童生的人更少。
“怎麼這樣?”蘇秋雅以為柳延波很好的。
“做什麼呢?”青姨娘問。
“相公寫的文章都是這樣嗎?”蘇秋雅問。
“是,挺好的吧。”青姨娘的學識沒有那麼高,她就覺得自己的兒子寫的文章不錯,認為自己的兒子能有更好的發展。
這些人不重視她的兒子,那是其他人都損失。
“也不知道大房怎麼做到的,讓延波落榜,他們就那麼怕……”
“他們不怕。”蘇秋雅心想大房的人根本就沒有對柳延波下手,而是青姨娘的戲太多。
青姨娘總是說柳延波才華好,讓柳延波要隱藏。
實際上,柳延波根本就沒有必要隱藏,柳延波就沒有那麼厲害。
蘇秋雅真的不能昧著良心說柳延波的文章好,她知道做菜就不能把那些華麗的好吃的東西都放在一個菜裡,那不對。那樣做出來的菜,味道可能就很差。
“怎麼不怕,要是不怕的話,那麼他們……”
“就這樣的文章,比我繼母生的兒子寫的文章都還不如。”蘇秋雅咬牙,就這樣差勁的文章,他們怎麼好意思說是大房防著他們呢?
這些人還要不要臉麵?
蘇秋雅想到自己之前跟著青姨娘和柳延波一塊兒認為大房黑他們,她都覺得害臊。
大房真的沒有必要對他們下手,柳延波真的不強。
蘇秋雅真心覺得丟臉,大房沒有對他們下手,他們卻一直認為大房對他們下手。
“怎麼不好了?你看看這遣詞造句,多好啊。”青姨娘指著桌上的那些文章。
“您要是覺得好,您就拿著這些文章出去,多問問外麵的那些人,看看他們是怎麼想的。”蘇秋雅知道書院的那些夫子都不願意給柳延波寫推薦信,是他們花了錢才找一個夫子寫的。
蘇秋雅原本還想著那些夫子因著大房的關係,他們不敢給柳延波寫推薦信。
原來,柳延波是真的差,他沒有優秀到讓夫子願意給他寫推薦信的地步。
“說這個做什麼,你相公還在大牢裡麵。”青姨娘道。
“等兩天。”蘇秋雅道,“來人不是說了嗎?他傷了小妹,這才被關進大牢。我估計他過兩天就出來,他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蘇秋雅還有一些腦子,她沒有盲目去大房那邊。難怪大房想著跟他們斷親,蘇秋雅仔細想一想過去的那些事情,她就覺得很可怕。
她怎麼就沒有去懷疑青姨娘說的話,沒有多想一想。
蘇秋雅有種自己被蒙騙的感覺,她要是知道柳延波的文章那麼不好,她一定不可能多說大房的不是。縱然大房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大房真的沒有壓製柳延波。
“誰知道過兩天會如何?”青姨娘不滿,“你是不是覺得你相公沒有中秀才,你丟臉,你就……”
“過兩天就知道了,就算我們現在趕去州府,也沒用。”蘇秋雅不至於連這一點都不明白,柳玉蓮被柳延波傷了,怎麼還不準人家報複一下柳延波呢。
蘇秋雅更希望柳玉蓮直接報複一下柳延波,那麼柳玉蓮以後就不可能盯著柳延波。
“你……真是無用。”青姨娘不悅。
“無用不無用的,也不是您說的算。”蘇秋雅心裡有氣,氣這些人亂說話,氣他們蒙騙她。
蘇秋雅能成為一部的女主,這就說明她身上有可取之處,有不少優點。
一部女頻,女主當然就比男主更加重要,特彆是種田文,女子就更厲害。
蘇秋雅不管青姨娘是否會不高興,現在也不是他們高興不高興的時候。
這斷親是真的得斷了,蘇秋雅想要是自己,自己一定得斷親。
蘇秋雅不打算厚著臉皮去大房說賠罪的話,她就等著到時候跟柳延波好好說話。
柳延波對蘇秋雅一直都很好,柳延波在一些事情上也確實有點天賦,也算是會做點生意的人。這也是蘇秋雅之前一直沒有發現柳延波做文章的真實水平,她知道了,就得讓柳延波改變。
蘇秋雅得讓柳延波認真讀書,讓他好好地去鑽研,彆總是想著他自己多麼能耐了。他根本就沒有那麼能耐,就彆想一飛衝天,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石元村,柳延慶得知大房跟二房斷親之後,他驚呆了。二房怎麼就那麼能作呢,直接把大房作到跟他們斷親。
“家裡還有雞蛋嗎?”柳延慶問。
“你做什麼?”林曉婉道。
“這不是今早去了鎮子上,得知大房跟二房斷親了。”柳延慶道,“小妹還受了一點傷,送幾個雞蛋給她補補。家裡沒有其他的東西,幾個雞蛋就成。”
“你哪裡是想去看小妹,分明就是想去看熱鬨。”林曉婉不認為柳延慶是多麼關心妹妹的人,柳延慶就是一個喜歡看彆人笑話的人。
柳延慶確實想知道大房有多痛恨二房,也想知道三房那邊如何。
至於關心妹妹,柳延慶認為也很有必要去看看妹妹。
“話不能這麼說,兩邊都沒耽誤,那才是好。”柳延慶道。
“好。”林曉婉翻白眼,“你去做什麼,我去就行。”
“我是哥哥,怎麼能不去。”柳延慶正色,“你是女子,你去有你的方便,我去,那也是我這個當哥哥對妹妹的關係。我不去,讓小妹怎麼看我。”
柳延慶想自己就不可能去傷害小妹,也沒有想著把這一門親給折騰沒了。
“多拿兩個雞蛋,我們自己家養的,那可不一樣。”柳延慶道,“要讓妹妹感受到我們對她的關懷,不是每一個哥哥都那麼糟心的,比如我,我就很好。”
林曉婉不多說,她就是拿著竹籃去裝雞蛋,還裝了幾個大鵝蛋。
“小妹吃不了那麼大個的蛋吧?”柳延慶嘀咕了一句,那麼大的鵝蛋,會浪費了嗎?
“這不是你要關心的問題。”林曉婉無奈,柳延慶怎麼就想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