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說和離。”梅二少夫人道,“是你自己說的。”
“那不是你之前就說過和離嗎?”梅二少爺一直記著這一點。
“那是我娘家人說的。”梅二少夫人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娶平妻麼,這能怪誰啊。”
梅二少夫人和梅二少爺這一次倒是沒有吵得太厲害,主要就是因為江氏被送梅家送回江家了。
蘇家,青姨娘得知梅家出事之後,她就想著梅二少夫人會如何。她本來以為江家出事,江氏被送回江家,那麼自己的女兒就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誰能想到梅大人竟然也被抓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姨娘著急,原本自己好歹還有一個在官家當少夫人的女兒,梅大人被抓,那麼自己的女兒也不可能過得多好。
“去,去打聽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姐姐的公公這怎麼就被抓了呢。”青姨娘著急。
柳延波想自己就隻是一個秀才,又沒有當什麼大官,哪裡能打聽到多少有用的消息。梅家這一次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善了,柳延波隻希望梅大人沒有犯大錯。
“娘,彆這麼著急。”柳延波道,“這就要過年了,誰跟我們說這些事情。”
“過年……”青姨娘一時間就忘記這一點。
“明兒就要過年了,我們現在出去找人打聽,彆人也都在過年。”柳延波道,“誰樂意跟我們說那些事情呢。”
“罷了,那就等過年後。”青姨娘道,“也不知道你姐姐這個年怎麼過,梅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怕是他們都不能安心過年。那些人怎麼就不等過年後抓人,非得在過年前兩天抓人呢。”
“這……我也不清楚。”柳延波哪裡知道他們為什麼就急著在那兩天抓人。
“不清楚就不清楚吧。”青姨娘也沒有辦法,她問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蘇秋雅就想著梅二少夫人早就應該跟梅二少爺和離,現在好了,梅家出事了。
之前,柳家被抄家,梅二少爺沒有跟梅二少夫人和離,也沒有休了梅二少夫人。若是現在梅二少夫人跟梅二少爺說和離,指不定外麵的人就說梅二少夫人不是,那麼梅二少夫人就更不好再嫁。
梅二少夫人要是早和離了,那麼梅二少夫人還占據優勢地位。
而現在,梅二少夫人就不占什麼優勢。
“梅家真要是出事,二姐還要待在梅家嗎?”蘇秋雅問。
“……”青姨娘盯著蘇秋雅,蘇秋雅能不能彆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
“這時候要是和離,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蘇秋雅道,“景寧侯府那邊還認二姐,梅家又怎麼可能甘願讓二姐夫跟二姐和離。景寧侯府那邊之前應當說過讓二姐和離的話,二姐不和離,弄成現在的局麵。就算二姐現在和離,侯府應該也不會多管她吧。”
就梅二少夫人那樣的人,蘇秋雅想若自己是梅二少夫人的嫡母,那麼自己必定不可能多管梅二少夫人。
“不說管不管的話,現在還是得看梅家如何。”青姨娘現在根本不想去想女兒和離不和離的事情,梅家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呢。
青姨娘想要是自己早知道那些事情,她早就讓女兒和梅二少爺和離,哪裡可能讓女兒繼續待在梅家。
當江氏得知梅翰林出事之後,她的心情很不錯。梅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梅家出事才好,隻不過江氏沒有在麵上表現得太過高興,畢竟她的兄長還在大牢裡。
前兩天,江夫人已經設法聯係上太子妃,把折子給了太子妃。
他們現在就是等,等看看太子和皇帝怎麼處理這一件事情。
江夫人難免有些著急,她擔心兒子在大牢裡過不好,又擔心兒子要是被流放,兒子的身體受不住。
“這梅家怕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江夫人道。
“您給的銀子算是打水漂了。”江氏道,“他們拿了銀子,他們得去給梅大人打點,哪裡可能給兄長打點。”
“是打水漂了。”江夫人原本想著女兒到底在梅家,就算梅家拿了銀子不做事情,那麼他們總會對她的女兒好點吧。誰能想到梅家也出了事情,自己的女兒也被趕回來,江夫人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梅翰林這個靠山果然靠不住,江夫人歎息。
江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被人設計縱容奴仆打死人,而是她的兒子就是那個脾氣。
當初,那麼多人惦記著江家的家產。江夫人乾脆就賣掉大半家產,對外說做生意虧了,就是為了讓他們少惦記江家。
江夫人想若是兒子沒有縱容奴仆打死人,那該有多好。那麼他們現在的日子就好過許多,自己的女兒也就不用給人做妾。
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江夫人明白是自己沒有把兒子教導好。兒子在她的麵前一直都很好,兒子敬重她,兒子也懂得疼愛妹妹,江夫人當時真不覺得兒子會在外麵闖大禍。
“你到時候跟著一塊兒走嗎?”江夫人認為自己的兒子多半是被流放的命運,就問江氏。
“嗯,跟著一起走。”江氏不打算繼續留在京城,她留在京城有什麼用呢。她就隻是一個弱女子,沒有強大的靠山,就算她去做生意,難免會被人欺負,倒不如跟著家人一塊兒出京城。
江氏想過了,侄子還小,江夫人又不愛做生意,那麼她就能管理一些事情。
等到江氏的侄子長大,那至少得等十幾年,等到那個時候,那也得看江氏的侄子能不能撐起這個家。
江氏暫時沒有想著嫁人,她也不是那種為侄子多奉獻的人,她就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為那些男人煩惱。那些男人又有幾個人是好東西呢,一個個就知道三妻四妾,一個個根本就不去管後宅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就覺得他們自己過得好,享受到了,那就可以。
景寧侯府,何錫元今年不能跟著柳家人一塊兒過年。他們都回到京城了,成國公府就在京城,何錫元得在他自己的家過年。
隻是在過年前一天,何錫元還過來。
“給你。”何錫元拿了一副手套。
這一副手套是何錫元讓人做的,那皮子是何錫元打的。
何錫元知道柳玉蓮怕冷,他就讓人做了手套。至於衣服的話,羽絨服之類的就很保暖。
“謝謝。”柳玉蓮接過了手套,“你等等。”
柳玉蓮讓何錫元先坐著,她去拿東西。她沒有給何錫元做衣服,就是做了帽子和圍脖。
彆看他們的頭發長,頭發多。但是這些頭發不保暖,他們都得把頭發梳起來,還露出耳朵。
那麼冷風一吹,耳朵就更冷了。
柳玉蓮就做了帽子和圍脖,她的隨心鋪子也有賣這些東西。她覺得這些東西好用,保暖效果也好。
“還有是給老夫人的。”柳玉蓮道。
自打柳玉蓮回到京城之後,她算是見識到了何老夫人有多麼會說話。何老夫人總是誇她,不管柳玉蓮有沒有在何老夫人麵前,也不管柳玉蓮有沒有去那些宴會,何老夫人總是能變著法地誇讚柳玉蓮。
這讓柳玉蓮都不好意思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好呢。
在柳玉蓮給自家外祖母做帽子等物的時候,柳玉蓮也給何老夫人做了。她想以何老夫人的性子,何老夫人應當不嫌棄。
“那她老人家能戴一個冬天。”何錫元感慨。
“冬天都快要過去,就要開春了。”柳玉蓮道。
“沒事,天冷著呢。”何錫元道,“隻要天氣冷,她老人家一定就戴著,到時候,她就說這些東西是你做的,說你多麼心靈手巧。”
“……”柳玉蓮想想那個畫麵,她保持沉默,誇吧,誇吧,她會習慣的。大不了,她以後也多誇誇何老夫人。
成國公府,何老夫人還在想著何錫元跑到哪裡去了,她還要讓何錫元帶東西去景寧侯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