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可不管蘇夫人讓不讓她查賬,既然蘇老爺讓她來管這些事情,那麼她就得查一查。她得想法子把蘇夫人拉下來,蘇夫人這樣的人表麵做得很好,但是因為這邊都是蘇夫人管事,所以就沒有那麼容易。
“京城的物價跟小地方的物價哪裡能一樣呢。”蘇夫人這麼說,她就是不希望白氏去查。
蘇夫人沒有做賬做得太過離譜,但是有心人要查,那也能查出一點問題來。蘇夫人還在上麵寫多買了一些瓷器,其實那些瓷器根本就不存在,這些人要問的話,那就說是被打碎了。
“是不一樣。”白氏道,“這才更需要多看看,才能知道,姐姐,你說是不是?”
蘇夫人不想聽白氏叫她姐姐,她覺得惡心,但是還是得保持微笑。
蘇夫人沒有一直盯著白氏,便是對方發現一個雞蛋多要了一兩文錢,那又如何。她在這些小東西做的賬少點,頂多就是被蘇老爺說幾句,她還能說她讓人買好的。
那種大頭的錢,蘇夫人都是做其他的賬目。有的東西能說摔碎了,有的東西壞了,但是不可能是所有的東西都壞了。
蘇夫人在想要是被白氏抓到了,那麼蘇老爺會怎麼做。
白氏派了人去跟蘇秋雅說蘇老爺讓她跟蘇夫人一塊兒管家,若是蘇秋雅有什麼需要的,那麼蘇秋雅就可以回去。
蘇秋雅聽到那個丫鬟說的話,她就知道白氏打算跟蘇夫人鬥了。
這個白氏原本也是被蘇老爺當正妻用的,蘇秋雅想白氏確實不大可能甘願讓蘇夫人的兒子繼承那些東西。白氏以前也做了不少事情,幫襯了蘇老爺不少。
原本,白氏可以繼續待在外地,可是白氏來到京城了。這說明白氏就是想去爭,要是白氏不爭,那麼白氏完全就可以待在原來的地方,而不進京。
“那就多謝她了。”蘇秋雅道。
蘇秋雅本身就是要鬥倒蘇夫人,隻不過因為她外嫁了,她倒是不好再管那些事情。但是白氏不一樣,白氏就在蘇家。
蘇家,蘇夫人叫來了她的弟弟,讓她弟弟彆再用低價菜去跟蘇秋雅競爭了,最好還是把酒樓開在其他的地方。
“她現在學聰明了,竟然直接找我要錢補她的損失。”蘇夫人咬牙,明明蘇秋雅都要到錢了,蘇秋雅還在蘇老爺的麵前那麼說,蘇老爺才讓白氏跟她一同管家。
蘇夫人習慣一個人管家,也喜歡一個人管家,不喜歡白氏跟著她一起管家。
“你啊,彆開那個酒樓了,再開下去,她還得過來找我要錢。”蘇夫人道。
“那就讓彆人開。”安宏康道。
“隻要她查到你的身影,那就不好用了。”蘇夫人道,“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蘇秋雅,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那麼講究,越發不要臉起來。”
蘇夫人隻要想到她給蘇秋雅的那些銀子,她就心疼。
“那我們不是白白折騰了嗎?”安宏康皺眉,“要是不開酒樓,虧的就是我了。”
“怎麼著,你也要我補償你嗎?”蘇夫人看向她弟弟,“你是想著你姐夫不要我了,你就能好了?”
蘇夫人很不高興,她想跟蘇老爺說讓蘇秋雅正正當當做生意去競爭。可是蘇秋雅說一個低價家,哪怕蘇夫人沒有在外麵做生意,她也能感覺到一些問題。
這也是蘇夫人在蘇老爺的麵前沒有多說的緣故,她怕越描越黑。
“你姐夫沒少在外麵做生意,他也都知道這些把戲,你瞞不過他的。”蘇夫人道,“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他還是不覺得我不可能對蘇秋雅好。”
蘇老爺一直也都有防備著蘇夫人,蘇老爺每年給公中的錢就能看得出來。
蘇夫人想著蘇老爺的身體還算健壯,他們還是得多注意一點。
“白氏那個小賤人,她以前跟著你姐夫在外麵做生意。”蘇夫人道,“她現在管家,必定要折騰出不少事情來,你還是安靜一點。”
“安靜,好,安靜。”安宏康道,“那我就虧了?”
“什麼虧,你那是對外甥女的關心,懂嗎?”蘇夫人道,“彆開那家酒樓,去彆的地方開。你姐夫知道了,他必定也覺得他好。”
蘇夫人想著自己不能被白氏壓製下去,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麵對白氏,而不是蘇秋雅。
白氏必定想著跟蘇秋雅聯合,蘇夫人不想讓這兩個人聯合起來。要是這兩個人聯合一起,那麼自己怕是沒有那麼好受。
時間匆匆,何錫元要去參加科考了。
十月份,天氣也已經比較冷了。柳玉蓮特意給何錫元做了兩身衣裳,做羽絨服,也做了棉服,她希望何錫元在科考的時候彆被凍著。
“沒事,很快就出來。”何錫元道,就是他們參加科考的那幾天得待在裡麵,吃喝拉撒都在裡麵。
“等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柳玉蓮道,她擔心自己去了,怕何錫元分心。倒不如不去,她今天過來看看就好,“到時候,就等你出來。”
“行,那就等我出來。”何錫元道。
柳玉蓮還給何錫元做了一些肉乾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比較耐放。何錫元在考場裡也能吃,至於那些味道大的東西就不好弄,那些人在裡麵也沒有弄什麼熱食,基本都是吃乾糧。
柳玉蓮倒是想給何錫元準備能直接加熱的食物,就是一個小工具。可是要是那些東西散發出氣味,影響到彆人科考,那顯然就不是很好。
考場也有規定這些人不能帶味道過重的東西過去,這種能加熱的食物明顯也不行。
柳玉蓮就沒有給何錫元準備那麼多東西,主要就是一些乾糧,一些麵餅。
“多注意一點。”柳玉蓮道。
“沒事,我以前訓練的時候更苦。”何錫元笑著道,“這一次科考之後就行了。”
“這一次?”能考得上嗎?柳玉蓮不禁如此想,不過她還是彆去想這些事情比較好。她得相信何錫元,何錫元有能耐的,何錫元也是他自己考上了國子監。
柳玉蓮在何錫元這邊待了一會兒,這才去見何老夫人。她過來了,當然也得見見老夫人。
“你給他準備了不少東西吧。”何老夫人笑著道。
“就是一些簡單的東西。”柳玉蓮回答,“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你的心意,那就是最貴重的東西。”何老夫人道,“等他考上了,明年,你及笄了,你們也該早點成親。”
何老夫人就想著讓何錫元和柳玉蓮早點成親,何錫元得努力一點。何錫元考上了,那麼他們去景寧侯府定下成親的日子也好定,要是何錫元沒考上,景寧侯府還能說再等等,等何錫元再考一次。
畢竟京城的許多權貴,他們都是把女兒留到十七八歲再讓女兒出嫁。他們是先給女兒定親,再拖著的。
何老夫人想著柳玉蓮那麼能耐,這人的品性也好,他們還是得讓何錫元和柳玉蓮早點成親。隻有這樣,她才不用擔心有彆的小妖精去勾引柳玉蓮。
“這……”柳玉蓮有些不好意思,什麼成親不成親的,她也不知道到時候到底怎麼做的。
何老夫人見柳玉蓮如此,她也沒有多說,小姑娘會害羞,那多正常啊。這說明柳玉蓮還是很喜歡何錫元的,如此一來,何老夫人也就安心一些。
當柳玉蓮準備回景寧侯府的時候,何錫元還說要送柳玉蓮回去。
“你怎麼來了?”柳玉蓮問。
“送送你。”何錫元道,“接下來幾天,我要去參加科考,也不一定就能見到你。”
何錫元想著後麵幾天不能見,那麼他現在就多見見。
“彆阻止我。”何錫元道,“送一送,也能放鬆一點。”
“那好吧。”柳玉蓮沒有阻止何錫元。
等到了景寧侯府門口,何錫元和柳玉蓮才分彆。何錫元看著柳玉蓮走進景寧侯府,他這才離開。
柳母見到柳玉蓮回來,笑著道,“把東西送過去了?”
“嗯,送了。”柳玉蓮道。
“明兒還去嗎?”柳母問。
“不去了。”柳玉蓮道,“我就不送他進考場,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再去。”
“還以為你明兒也要去呢。”柳母沒有想到小女兒會說明天不去。
“本來是想去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柳玉蓮道,“就怕影響到他,就跟他說,等他出來的時候去。”
“行。”柳母道。
到了第二天,柳玉蓮早早就起來了,她確實沒有走到何錫元的麵前,她就是遠遠地坐在馬車裡看。為了防止何錫元看出她坐的馬車是景寧侯府的,柳玉蓮還特意讓人找了彆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