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柳父有些急躁,“我就是……我就是……以前,我也習慣就是讓他們一起說說。”
在景寧侯府沒有被抄家之前,柳父那時候在家裡很有威嚴。柳父自認為沒有偏聽一麵之詞,他就喜歡叫那些人都站在一起,讓他們都說說。
誰知道這一次,柳父再那樣,他就翻車了。
“就柳玉琴這性子,你覺得她會對?”柳母道,“還是說你不相信她,所以才要蓮姐兒解釋一下,讓你確保你的想法是對的,你才能處理一下她?”
柳母想若是柳父真的相信柳玉蓮,那麼柳父就不應該找柳玉蓮說話。
“蓮姐兒說得也對,這個家有什麼好待的。”柳母道,“她就不該有你這麼一個父親。”
柳母很生氣,她對那些妾室和庶出的孩子還不夠好嗎?
到了這個時候,柳父還想乾嘛,他是覺得柳玉蓮過得好,就得讓柳玉蓮做出犧牲嗎?
“你也彆說什麼一個大家族不大家族的,要是沒有蓮姐兒,也就沒有這個爵位。”柳母道,“真要斷親的話,那你也不該繼續當這個侯爺。”
“……”柳父沉默了一會兒,他明白了柳母的意思,“年後,讓延敬當侯爺。”
“不必。”柳母道,“您就安安心心地當你這個侯爺,兒子不希望你這麼退位給他,沒必要。”
柳母想就算兒子現在不是侯爺,兒子以後也會是。她沒有必要去逼著柳父給柳延敬讓位,她就是看不過柳父那一時的心軟。
柳玉蓮回到院子之後,她立馬讓身邊的人去研究院大院,讓人直接宣布自己的決定。
皇帝給了柳玉蓮很大的權力,她能直接處理這些問題,沒有必要去上報皇帝。
一,從今以後,柳玉蓮就跟柳玉琴斷親了,兩個人不再是姐妹;二,柳玉琴夫妻在一個月內搬出研究院,否則,蕭大羽就不用繼續待在研究院工作。
這一次的事情主要是多次的小事情累積在一起爆發的,柳玉琴來到研究院大院之後,她就沒有少鬨騰。柳玉蓮沒有過來,不代表柳玉蓮不知道。
蕭大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想過柳玉琴跟柳玉蓮之間有矛盾,就沒有想到她們兩個人會鬨成這個樣子。柳玉蓮還要他們搬出研究院大院,可他賺的錢沒有多少,他哪裡買得起房子。
蕭大羽的俸祿是不多,但是多的是人比他賺的還少的,人家不是照樣租房過日子麼。實在不行,就不住在那麼繁華的地方,去其他涼一點的地方,總能租到房子。
“你去侯府了。”蕭大羽看著柳玉琴,他不知道自己該氣自己,還是氣柳玉琴,自己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妻子。
“是,我去了。”柳玉琴道,“你的妻子被欺負,你不能給我做主,我就隻能靠我自己。”
“收拾收拾東西,得搬出去。”蕭大羽道。
“不搬,研究院又不是她柳玉蓮一個人的。研究院還有彆人,朝堂還有彆人,我就不相信柳玉蓮能一手遮天。”柳玉琴咬牙。
柳玉琴就想著讓禦史去彈劾柳玉蓮,讓那些人在皇帝和太子的麵前說柳玉蓮的不是。
“我們和離吧。”蕭大羽認為再這樣下去,那麼自己就彆想過安生的日子。
“什麼?”柳玉琴睜大眼睛。
“我們和離。”蕭大羽道,“以後,你想怎麼樣都好,也不用覺得我沒本事,也不用想著研究院大院的那些人為什麼不聽你的話。”
“你跟我才成親多久啊,你就要和離?”柳玉琴憤怒,“你是不是覺得柳玉蓮要跟我斷親,你覺得我沒有什麼用了,你就要跟我斷親?”
“倒也不隻是因為這一點,主要是你的脾氣,我配不上你。”蕭大羽道,“你要那麼說,也對,你就當我薄情寡義,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
“你當沒有人上門求娶我嗎?我選擇了你,那就是最大的錯誤!”柳玉琴認為蕭大雨比梅二少爺還要不如,“和離就和離!”
就這樣,柳玉琴和蕭大羽和離了。
當青姨娘看到柳玉琴回來,聽聞柳玉琴說她和離的事情。青姨娘有些懵,怎麼會這樣。
“父親不要我了,夫君也不要我了。”柳玉琴哭了。
柳玉琴很少哭,她這一次真的很難過。蕭大羽沒有安慰她,他還要跟她和離。
“那你呢,你就跟她和離?”青姨娘道,“也許就是氣頭上的話,沒瞧見你弟妹說和離,她現在還沒有和離。”
“就算是氣頭上的話,也沒有必要慣著她。”柳玉琴道,“我不屑他,他既然那麼說,那就和離。我不是二弟,二弟就是太蠢了。”
柳玉琴心裡有氣,她不願意忍著這些事情,她就是要跟蕭大羽和離。
“侯府那邊……”青姨娘更關心景寧侯府。
“斷親就斷親。”柳玉琴嘴巴這麼說,內心卻有一係懼怕,她怕自己以後都不能去侯府,怕自己以後過得不好,“等著吧,柳玉蓮就不是一個好東西,等看看其他人,柳玉蓮遲早逼著父親跟其他斷親。”
“……”青姨娘沉默。
“就算是她的親姐姐,親哥哥,遲早也是。”柳玉琴道。
青姨娘看著柳玉琴,可她不認為柳玉蓮會逼著柳父跟那些人斷親。她看著女兒,有些不認識這個女兒,女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那些人把她的女兒逼成這個樣子的嗎?
“你以後可得怎麼辦你。”青姨娘想女兒不再是侯府千金,那麼女兒會如何呢。
上一次,柳父跟柳延波斷親,雖然也跟柳玉蓮有牽扯,但是柳玉蓮是被傷到。這一次,柳父跟柳玉琴打斷,那真真是柳玉蓮逼的。
青姨娘原本以為柳玉蓮還會裝模作樣一點,就跟柳母一樣。誰知道柳玉蓮這麼心狠,這樣一來,柳玉琴以後就很難再嫁給更好的人了。
蘇秋雅夫妻被人急匆匆地叫到柳玉琴那邊,等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柳玉琴和景寧侯府斷親了。這都快要過年了,卻還發生這樣的事情。
蘇秋雅和柳延波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必定是柳玉琴又跑去折騰一些事情,否則,景寧侯府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
“二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柳延波問。
“我能做什麼,我都挨打了,那些賤民欺負我。”柳玉琴道,“那些人必定是聽柳玉蓮的,父親還站在柳玉蓮那邊,還跟我斷親。他哪裡是一個好父親,被人威逼一下,他就這樣。”
“父親哪裡可能被人隨意逼迫。”柳延波不相信,必定是柳玉琴做了糊塗事情。
“你不信我?”柳玉琴問,“到底誰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
“正因為你是,我才覺得你不對。”柳延波看向青姨娘,他們這個親娘就沒有教導好他們。青姨娘把他們教導得自私自利,讓他們盲目自信。
“你……”柳玉琴沒有想到柳延波會這麼說。
“彆說了,讓你們過來,是讓你們想想辦法,不是在這邊說風涼話。”青姨娘道。
“這不是風涼話不風涼話的問題。”柳延波道,“你們自己做事情不地道,那就不能怪彆人。小妹……榮寧郡主也忍了二姐很久了,怎麼,因為她出生早,多待在景寧侯身邊幾年,景寧侯就得為了她去折磨榮寧郡主?”
柳延波認為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是柳玉琴自己的去,卻總是去怪罪彆人,彆人就活該麼。
“娘,你要是真為二姐好,就少說這些話。”柳延波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就隻是一個秀才,何嘗沒有您的原因,如果您當初讓我好好去讀書,而不是說那些假話,我又怎麼可能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