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小偷。”陰宥的話,肯定了陰定會的猜測,“村裡應該不止他們兩個。”
在她話說完的時候,那兩個小偷的臉色變得難看。他們被五花大綁綁了起來,臉上的麵巾也被扯了下來。他們原本還指望著同伴能來救他們,但是這女人似乎一下就點出了他們還有同夥,這令他倆的又是心快速地跳了一下。情況似乎不妙,這個村子雖然是女人當村長,可是卻並不好對付!
陰宥敲響左右兩邊的大門,把陰淮和陰敏然都叫了起來。開始在村裡一家家地搜查。這段時間因為秋收的緣故,村裡好些人都回槐西村去住了,故而有些房子是空屋。賊人在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已經躲了起來,但村子就那麼大,他們終究躲不過陰淮她們鋪天蓋地的細致搜索。
“就這些人?”
在天已經開始灰蒙蒙亮的時候,所有村民都集中到了祠堂的空地上。被大家圍在正中間的是八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他們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
這些深夜做賊的青年,被發現後,有幾個眼神恍惚,似有些害怕;有幾個卻一臉無所謂,仿佛有所依仗;還剩的,則是振振有詞的憤怒。
“呸,你們村自己沒糧,交不起公糧,吃的還不是我們的。我們現在隻是來拿回我們自己的糧食!”
其中一個明顯就是帶頭人的年輕男人,狠狠地說道。
圍觀的村民不乾了,他們怎能接受這樣的汙蔑。
“胡說!我們吃的是我們的糧食!”
“小偷,打半死也沒事!”
“你們這些賊是哪個村的?不會是山下那個的吧?”
……
有些暴怒的村民,乾脆直接上發泄似的前胡亂踢了他們幾腳。
人太多,這幾個毛賊也分辨不出是誰踢他們的,隻能抱著自己的腦袋,不斷躲避。
過了好一會兒,陰宥才開口讓大家住手。
她走到那個剛才出言不遜的男人麵前,這男人的相貌有些似曾相識,“百花村餘得令是你什麼人?”這男人的臉部輪廓和餘得令有七成相像。
“父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我餘達!”
餘達吐出口中的鮮血,一雙眼像是淬了毒一樣地掃射著青山村的人。若不是這個村子太過於狡猾,自己糧食不夠,就讓他們去填補,他們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陰宥躲過了餘達那一口想要吐到她鞋子上的血水,她一字一句地說;“我們拿的是救濟糧。你們村為什麼要交那麼多公糧,這還得回去問問你父親。我也不知道,你父親為何要把自己村裡人逼上絕境?”
跟著餘達一塊兒來的其他人,臉色有些不好,他們自然也知道鎮上八個村子,單他們百花村要交的公糧份額最多!可是他們也不敢去找村長鬨,畢竟補工、推薦、開證明什麼的,都歸村長管,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求用到他的時候,若是把她給得罪了她,以後日子定是不好過的。
餘達沒有看到他周邊夥伴們的神情,他還在回想著,剛才在青山村的收獲。不少人家裡是真的沒什麼餘糧,但是也有幾戶人家,大半缸白花花的大米,一看就知道是今年的新米,並非陳米。
陰宥搖搖頭,這個餘達眼神裡的覬覦和惡意是那麼明顯,若是就這樣放他走,那定是後患無窮,得來個殺雞儆猴才行。
陰宥踢了踢其中一個瘦個子的男人,這賊從始至終眼神都布滿惶恐,她對陰淮說道:“給他鬆綁,讓他走。其餘的,吊到村口的大樹上。隔一段時間,喂點水,彆弄死就成。”
陰宥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餘達他們大驚,吊起來!於是乎,他們再次嚎叫起來。
陰宥就像是沒聽到身後的聲音,她得回去養精蓄銳,好戲還在後頭呢!
村裡人對陰宥的做法,多是拍手稱讚的。賊,是村裡非常厭惡的存在。青山村不是個普通的村子,隱藏在青山村後的槐西村秘密,是個定是□□……若是被這些賊子發現青山村的秘密,那就糟糕了!
那個被陰淮鬆了綁的瘦個子男,先是呆呆地趴在原地好一會兒,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放了。直到陰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他是不是不想離開的時候,他才快速站了起來,撒腿就跑。
青山村,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即使相貌再斯文,再瘦弱,但是極其彪悍的!他得快點趕回村裡,搬救兵才行!隻希望小夥伴他們不要被折磨得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