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琴琴按住她的腦袋,“你彆動,我正給你上藥呢。不好好上藥,萬一留疤了怎麼辦!”雖然陰定會說了,這藥是不會留疤的。但朱琴琴還是擔憂,畢竟劉恩臉上的傷口挺深的。
劉恩不敢動了,任由朱琴琴捧著她的臉,給她上藥。
朱琴琴沒好氣地說道:“哼,我們今天下手還算輕了,下一次再遇上,看我不撕了她!”
劉恩忍住疼痛,眼眸的顏色深了深,“不用擔心,她傷得比我重,若不好好醫治,肯定要留疤。”
聽這話,朱琴琴才沒那麼氣。她斜靠在床上,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道:“梁紅和高萬國這麼一走,托兒所就空了兩個職位。我們得趁著大隊還沒對我們進行分配,先給自己找一條路。而且如果我們倆都能成為托兒所的員工,那梁紅這間房,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住了。”
劉恩也歪在了床上,她看著這間房,要說和她在京城的房間比,那當然是比不上的。她和朱琴琴雖然都是被收養的,但是在被收養的孩子中,她們的表現出色,頗受重視。生活條件雖比不上那家裡的親生孩子,但卻也不差。
青山村真窮,房子也真的時泥土房,不過,這間房,梁紅住過。梁紅的要求頗高,她住了這房子後,對房子進行了一番改造。地麵平整,牆刷成了白色,還貼上了不少領袖標語,床、櫃子、書桌、凳子都是新的。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誰能想到,我們有一天還能享受到梁紅的福氣呢!”
劉恩笑道。梁紅回京城了,房間裡的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大部分被她送了人,為的就是不想便宜她們倆。不過,就算是一間空房,她們若住了,也算是便宜她們的。
朱琴琴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盤著腿,湊到劉恩身邊,指了指隔壁房間,說道:“不光我們這麼想,他們肯定也這麼想的!”
劉恩點頭,“他們不蠢。”自然也知道托兒所要招兩個人,頂替梁紅和高萬國。
朱琴琴有些著急,“那怎麼辦?”如果農華鐘和霍達案也參與到托兒所員工的爭奪中,那麼她們的幾率就是一半一半了。
劉恩胸有成竹,她沒有朱琴琴那麼擔憂。
“彆擔心,他們倆沒機會的。”
她說得太肯定,令朱琴琴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恩作弄玄虛,“過兩天,你就明白了。”
果然,才過了兩天,陰宥就找到了朱琴琴和劉恩,提出讓她倆進托兒所的工作的事情。
她是帶了大隊的會計陰德雅來的。陰德雅拿出一個小本子,說道:“你們這些知青是下鄉搞建設的,工分暫時還不能按照正常的來算。大隊裡開會討論過了,定了知青裡頭,男的乾活一天計八個工分,女的七個。但如果乾得不好,工分是要按情況減的。”
陰宥在一旁補充,“劉恩和朱琴琴屬於第二生產小隊的,你們去找小隊長陰周報道。霍達案和農華鐘屬於第三生產小隊,你倆去找馬明報備。”
交代完事情之後,陰宥和陰德雅離開了。
在回去路上,陰德雅開口詢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讓這倆姑娘進托兒所?為什麼那倆男的就不行?”
昨天村裡開會,但是她有事情要到鎮上去了,故而沒去開會,此時有些懵。
陰宥邊走邊給她解釋。
事實上,她原本是打算讓劉恩和霍達案頂了托兒所的工作。但是在開會前,霍達案找到她,讓她彆讓農華鐘進托兒所,因為農華鐘惡毒,他會給孩子們帶來不好的影響。
正如村裡人所料,當初霍達案和農華鐘同時掉進了山裡的陷阱裡。霍達案當場暈了過去,農華鐘雖腳扭到了,但還是醒得。怪鳥出現的時候,農華鐘太過於害怕,把昏迷的霍達案當了擋箭牌。
陰宥早就分析出了當時的情況,但卻沒有想要摻和的意思。可是她沒想到霍達案會在大隊裡決定重選托兒所的工作人員,並把目光放在他們四人身上時,選擇向陰宥這個大隊長告狀。
也就是在這一刻,陰宥選定了劉恩和朱琴琴。劉恩穩重開朗,是個陽光的姑娘,成績還特彆好;朱琴琴雖然有著和可愛相貌不符的火爆脾氣,但是她在品行上,是沒太大的問題的。
在陰宥向陰德雅闡述選擇劉恩和朱琴琴的理由時,朱琴琴也在追問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