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可以窩囊。
但絕對彆讓自己死的難看。
兩人設備齊全後,不約而同的將那人歇斯底裡的尖叫嘶吼拋在腦後。
姬雪鹿調試了一下激光槍,她還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兒,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準備好了嗎?你儘量不要掙紮,也彆忘了呼吸。其他的一切交給我。”
覃果愣愣地望著頭頂黑壓壓的蓋子,身體肉眼可見的僵硬緊繃了起來,他表情都變得空白了,聲音發澀,呆呆道:“……嗯,我努力。”
兩人深吸一口氣移開兩步,姬雪鹿用槍指向高處厚軟的蓋子,扣下扳機,與此同時爆破力的光束瞬間將沉重蓋口轟出一個大洞,呼嘯的水柱衝擊力十足的激射灌入。
這種衝擊力能把人拍散架了,
姬雪鹿和覃果被巨大的力衝得踉蹌,連忙後撤幾步,水柱激射拍打過的地方皮肉生疼,她毫不懷疑,如果腦袋先伸過去的話,這會兒她頭已經被拍掉了。
她預想的操作是等水徹底灌滿籠內,他們再從破口遊出去,可被水慢慢淹沒的過程是覃果的噩夢,雖然要不了幾秒鐘,但對他來說簡直度秒如年。
再次被沉重冰冷的水包裹。
耳邊隻有濕濕的水聲。
覃果大腦混沌了很久,他隻知道自己難受的要死,在溺亡感邊緣反複試探,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在何處。直到忽然到了一個明亮寬闊沒有壓迫感的地方,清脆的啪聲和臉頰上的刺痛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姬雪鹿麵不改色地收回手,“回神了?”
他後知後覺地大口呼吸起來,覃果呆愣愣地伸手摸著痛感持續傳遞的臉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姬雪鹿,呆萌又乖巧的認真道:“噢,謝謝。”
姬雪鹿點點頭:“客氣。”
“這孩子被打傻了吧?”容珍同情地摸了摸覃果的額頭,無奈地扭頭對姬雪鹿說:“下次悠著點……你這手勁萬一沒控製住,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下次放著讓我來。”
容珍練習了一下扇耳光的動作。
旁邊早就被救醒的南熙永看著覃果白嫩臉頰上的紅印子,感同身受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側臉……末日副本時,姬雪鹿幫他用巴掌物理清醒的滋味他至今記憶猶新。
啪,清脆。
人也跟著精神了。
“樓梯間的人數限製真麻煩。”金利微頭發仍然濕漉漉的,孔雀藍的濕發配著他立體醇麗的五官,顯得俊美異常,“如果下次又要分開怎麼辦?”
“我們隻要闖五層就夠了,這已經是第三層。”姬雪鹿歎了口氣,“就算剩下兩次樓梯間的人數限製在五人以下,我們也沒辦法,隻能繼續分批走。”
“而且目前的問題很明顯,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觸發支線任務吧?”
重新聚頭的五人齊齊沉默。
過了一會兒,南熙永沉穩的目光朝旁邊掃了一眼:“其實支線任務也不是眼下最要緊的問題……你們時不時忘了什麼東西?”
他下巴抬了抬:“還有人需要處理。”
南熙永話音剛落,和自覺圍成一圈的小團體格格不入的某個身影像冒頭的土撥鼠一樣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那個……”
“恩人們好。”
陌生人尷尬一笑。
見最後出水的姬雪鹿和覃果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容珍趕緊解釋:“這就是你開的第一個蓋啊!人沒大事,我就順手把他也弄醒了。”
姬雪鹿很快反應過來,這人是她實驗性開蓋後順手抓出來的,連看都沒看兩眼就拋在腦後沒管了。
被救上來的玩家很乖覺,摸索半天拿出了好幾樣小道具,看起來既肉疼又有些不好意思:“感謝大佬救命之恩!我剛升了級也沒啥可以報答給你們的,不嫌棄的話請收下這些!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皺皺巴巴的幾樣小東西顯得有些磕磣。而且隨意一掃就知道,這些對姬雪鹿他們來說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道具,要與不要都沒啥區彆。
在那人忐忑小心的眼神中,姬雪鹿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你自己留著吧。”
對方一愣,很是感動:“恩人大氣!古道熱腸,義薄雲天啊!”
說完連客套也不客套一下,直接歡歡喜喜地把自己的幾樣小道具收了起來,看他們的眼神也少了點小心多了絲親近。
看起來有那麼幾分沒心沒肺。不過在遊戲裡,這種樂天派也沒什麼不好的……隻要足夠大膽子粗神經,副本就搞不動他心態。
南熙永不動聲色地觀察了那人半天,這時候自然而然地開口道:“我們有想從你這裡知道的信息,不介意回答點問題吧?”
那人一拍胸脯:“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