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總冠軍內部第一次群毆是怎麼結束(暫時)的呢,由於拉仇恨的家夥血皮實在是太厚,刀槍不入又死不悔改,其他四人打到氣喘籲籲,累得不得不中場休息一下。
容珍灌了一口水,他剛剛罵覃果罵得嗓子都要冒煙了,可看著那張即使被揍也依然很開心的臉,又忍不住心堵:“這種流氓行為以後絕對禁止,性質極其不好,影響極其惡劣!”
金利微連連附和:“沒錯沒錯!”
“希望某些人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因為你自己一時精蟲上腦影響我們隊內關係的穩定。”南總表情嚴肅極了,“雪鹿是我們隊裡唯一的女孩子,你應該給予充分的尊重,彆做那些令人困擾的事,懂嗎?”
覃果從池子裡爬出來,不甘示弱地冷哼一聲,就像一隻被人試探著觸摸了領地邊緣的野獸一樣危險又戰意洶洶,“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追求雪鹿,和團隊穩定有什麼關係嗎?”
“除非,有人想和我搶。”覃果似笑非笑地對上南熙永隱怒的視線,“你說是吧?南總。”
被人明目張膽地挑釁,南熙永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兩人目光相接,刀光劍影。對他來說,再好的隊友跟人生大事相比也要靠邊站,更何況這家夥太囂張了,仿佛雪鹿已經屬於他了一般,打個啵而已,狂什麼狂?
“彆這麼幼稚,”南熙永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似乎不願意和他一般見識似的冷笑道:“有些事情應該珍而重之,而不是不管不顧的莽上去,你以為是小孩子搶玩具嗎?”
“講點道理,大家對彼此的想法都心知肚明,我們都在遵守著默認的規則,你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橫衝直撞。”
“我可不像某些縮頭烏龜。”覃果脾氣也上來了,他似乎無所畏懼,像是豔陽天裡的太陽一般轟轟烈烈地散發著灼灼的光與熱,不遮不掩,光明正大,“喜歡就是喜歡,我親她追她都是我們倆的事,憑什麼和你講理?”
“我說不說,做不做,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吧。”覃果以一種極有壓迫力與侵略感的架勢逼近南熙永,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是男人就痛快點,競爭並不丟人,沒膽才丟人。”
兩人各執一詞,劍拔弩張,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隨時會爆炸的火藥味。
才消停幾秒啊又吵起來了,真是不讓人省心。容珍聽著聽著血壓又跟著竄了上來,“什麼爭不爭搶不搶的,在這裡充什麼大頭蒜呢?一個個能說會道怎麼不在雪鹿麵前說。”
姬·打累了去洗澡·雪·暫時不在場·鹿:外麵好像有點吵?
“幸好單獨浴間的隔音不錯,不然彆說下半生的幸福了,有沒有下半生都難說。”金利微飛快地瞟了一眼浴間的門,鬆了一口氣,幽幽道:“恩人把你們當隊友,你們居然想泡她!簡直無恥!”
一想到這幾人個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金利微的心情從憤怒到憋悶再到焦慮,又有一股守護恩人清白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他皺著眉義正言辭道:“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不配。”
話音剛落,氣氛陡然靜了一瞬。
忽然中槍的容珍:?
容珍:“我怎麼就不配了?”
“我家庭美滿事業有成人格健全又高又帥,出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工資全交,人稱二十四孝好老公,”容珍十分不服氣,關注的重點一下子偏到了太平洋,“雪鹿就適合我這種成熟穩重百依百順的好不好!”
南熙永臉更黑了,忽然覺得雪鹿的處境簡直虎狼環伺:“這才是你心裡話嗎,容哥。”
覃果打了個哈欠,十分不以為然:“多少有點老牛吃嫩草,容哥你收拾收拾洗洗睡得了。”
“你哥我芳齡二十七,還是風華正茂大好青年。”容珍額角青筋一跳,反擊道:“年輕又怎麼了?你看看你,離家出走叛逆跳脫失業男,還有南熙永,勾心鬥角吃人豪門工作狂,還有你,小金,不是哥說,圈內第一傻白甜。跟著你們那不是純純受罪?”
“你們,玩玩兒可以。”
“結婚,還得是我。”
覃果:“……”
南熙永:“……”
金利微:“……”
竟,竟無言以對。
“什麼還得是你?”吱呀一聲,獨立浴間的門被推開,姬雪鹿頂著濕漉漉的頭發邊擦邊出來,表情有點不耐:“怎麼,還沒消停?”
剛剛還摩拳擦掌準備乾架的四人忽然像開了靜音模式一樣心平氣和起來,難掩心虛地避開姬雪鹿犀利的打量,喝水的喝水,擦臉的擦臉,望天的望天,反正就是突然很忙。
“吹頭,還得是我。”容珍自然地接上了她的話,第一個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笑眯眯道:“過來,免費給你做個頭皮大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