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如往常地進入,昨天柏雪發現了玉佩之後,除了那通問話之外,什麼也沒再說,陳芊芊半垂眼瞼,穿著棉拖走了進去。
“芊芊,你過來坐這。”柏雪道。
陳芊芊聽從的在一旁沙發上坐下,柏雪和蘇行並排而坐,他側過身子看向她,道:“是這樣的,你昨天的那塊玉佩,我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他咬重了一模一樣。
陳芊芊麵上適時的露出驚訝之色,“怎麼會?”
“很巧是不是?”柏雪眉眼彎了起來,然後認真地看她,道:“其實你那塊玉佩和我的這塊本是一對,並不是什麼巧合,是我們長輩曾送給後代的滿月禮。”
是蘇行的爺爺送給她和蘇行的,她有一塊,蘇行有一塊。
柏雪停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講,“不過那個孩子在17年前就不見了,說起來正好跟你的年紀對上,你還有這塊玉佩,”說到這裡,柏雪道:
“說不定你就是那個孩子。”
陳芊芊抿緊唇,聽他說完。蘇行一直沉默地看陳芊芊,柏雪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看向陳芊芊,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陳芊芊搖搖頭,半晌,她嘶啞道:“我不知道。”陳芊芊的眼裡全是掙紮痛苦,“太突然了……我過了十七年孤兒的生活,我以為我沒有父母親人。”
她麵上的痛苦掙紮那麼明顯,眼裡深處的濃烈憎恨卻被她掩埋壓下。
陳芊芊是真切地在憎恨著那名為父母的雙親,他們拋棄她,丟下她,讓她在這孤苦無依的世界,從小就嘗儘屈辱,卑微又可憐的活著。
蘇行抿緊唇,看著她卻沒有說話,陳芊芊和程昱做的事對辛於造成的傷害,她的存在可能使辛於尷尬難過,即使現在這件事上她也是無辜的,甚至還是受害者。
蘇行是矛盾的。
“事情還沒有確認,”蘇行遲疑地說出,“能讓你做個血緣鑒定嗎?”
陳芊芊怔住,到底點了點頭,“好。”
“今天下午怎麼樣?”
陳芊芊點頭答應。
蘇行確定後,起身給沈白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低沉性感的男音傳來,“小行。”蘇行站在陽台前,寒風吹打他,他低聲道:“舅舅,我找到另一塊玉佩了。”
沈白顯然一怔。
“我們下午去找你,做血緣鑒定。”
沈白低低應了聲,掛掉電話後,蘇行沉默地在陽台站了一會,冬天的寒風吹過他單薄纖細的身體,外麵大樹的枯枝乾巴巴地向外伸展著,依舊堅/挺又可憐地迎風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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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來到下午。
柏雪三人很快從富人區出來,不多時便攔了車,去往去白石大學。車身在道路上奔騰飛越,後麵緊跟著一輛深灰色私家車,很快,出租車停在白石大學門口,三人從車上下來。
深灰色私家車停留在不遠處,不多時上麵便下來一個帶帽手握相機的男人。柏雪三人未曾注意他,很快一路穿過大學,來到了沈白實驗樓所在。
三人乘坐電梯,一路往上,在八層停了下來,從電梯出來,抵達門廳入口,裡麵來往的學生很多,他們多戴著實驗口罩與緊貼皮膚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