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不悅叫住他，“小行。”
“有事嗎？”
他模樣冷淡。
沈雅要說的話就說不出口了，隻能看著他離開。蘇行上樓推門，陳芊芊追上來叫住他，沒有親昵，沒有小行，僅是：
“蘇行。”
“你是不是後悔認我回來？”
“我很後悔。”
聲音很輕，但對陳芊芊是宛若驚雷。
她掐爛手心，眼眶紅成一圈，死死盯著他後背。
他沒有回頭。
手放在門把上，推門進去前，空氣中留下一句：“…但我還是會帶你回來。”
門關了。
廊道空無一人，陳芊芊盯著無人的原地，突然手鬆笑了，紅眼眶遮掩不住，她笑著笑著就流淚了。
寒夜蕭瑟。
陳芊芊從蘇家出來，徑直坐車到“小盛夜”。從門廳一路進入，在最裡麵的卡座坐下，這邊清冷寂靜，鮮少人擾。很快有侍者過來，對方放下酒，角落昏暗沒開燈，她就一杯一杯地喝。
一瓶高濃度酒喝空了，她的臉微醺，換酒的侍者再放下酒時，她喊住對方，“不是小盛夜嗎…給我叫人過來。”小盛夜以美色聞名，這裡麵的男色個個極品，當然也是按程度劃分。說話聊天，吃飯陪酒，摸手親吻…看你要哪種。
白衣侍者頓住，黑眸深深看向她。
透過光影，陳芊芊模糊認出，嘴角揚笑了一下。
“…是你啊。”
宋陽輕聲道：“你心情不好嗎？我在這陪你。”
陳芊芊趴桌上眼神渙散，隻呆呆仰笑看他，“你能陪我什麼？…喝酒嗎？你不…工作啦。”她抱著酒瓶喝，酒杯都不要了，看來是醉得不輕。小盛夜專為女性工作，安全保障也是出了名的。
宋陽坐在她左邊的沙發上，白襯衣緊緊扣合，領處嚴密不露，腰形緊瘦纖細，尚處發育年紀。
“你…叫姐姐…叫我一聲姐姐。”
她仰頭看他，歪歪扭扭的說出。
宋陽為難地看她，陳芊芊就伸手抓住他的袖子，語像哀求可憐，“姐姐…好不好？”
他身體觸電般輕微一顫，隨即遮掩眼瞼。
語輕又慢像咬文爵字，纏綿又繾綣。
“姐姐。”
陳芊芊笑起來，笑著就眼眶紅了，她抱著酒瓶仰頭猛喝，“咳咳”細微酒水順嘴流出，宋陽輕拍她背，陳芊芊斷斷續續吐出，“你像我弟弟…”宋陽頓住，問：“是嗎？”
“很像嗎？”
陳芊芊趴著不回答了。
她的臉朝下，隻有略微聳動的肩膀在外。
今夜嚴寒刺骨。
時間走過，辛於在明家，手上握資料在看，點評道：“她也學會花錢買樂子了。”辛於又翻到一張，“宋陽？誰？”明榮放下水杯過來，道：
“你那個便宜妹妹幫過他。”
辛於挑眉，明榮就給她理了一遍來龍去脈，大致是宋陽被富婆纏住碰瓷沒錢就陪/睡，陳芊芊路過替他還了錢。小盛夜的侍者都是乾淨工作不賣，但難免有幾個就好這口，尤其宋陽一看就嫩的。
“長得和蘇行有點像。”辛於挑著宋陽的資料看了起來，“16歲嘖。”
“優等生…嗯單親家庭。”
明榮挽好袖子，又說：“他母親開了一家發廊，表麵是理發，實際在做皮肉生意。”
“那就從他下手。”
辛於放下報告。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休息了2天，今天開始更新。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