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我就是忍者。”毫發無傷的緋世淡定回答,鬆手放開了他。
相澤咬著後槽牙爬起來,翻身坐在地上,“嘶嘶”吸著冷氣去查看自己的手臂。
為了格擋,他的兩個小臂外側已經全部變得青紫,一碰就火辣辣又針紮一樣的疼。
但相澤顧不上這點傷,抬眸嚴肅的看著緋世,質問道:“那些武器是哪來的?”
緋世眨了眨眼,低頭輕手輕腳的拽過他的手,垂眸打量著他的傷。
“……抱歉,我下手有點重了。”他低聲說著,一手牽著相澤,一手附在上麵,掌心冒出綠光。
相澤怪異的皺起眉,看著緋世低垂眉眼、眉頭微蹙,無聲中竟顯出幾分乖順和心疼的樣子,指尖在不經意間蜷縮了一下。
他感覺自己跟對方的位置好像突然就反了過來,緋世成了年長者,他仿佛才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這都什麼跟什麼。
相澤強迫自己中斷奇葩的思路,繼續嚴厲道:“我在問你問題。那些武器,你是從哪弄來的?”
頓了頓,他又更加嚴肅的說:“還有你的那些招數,你今天忽然突飛猛進的身手……那怎麼看都不像是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能有的,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在一片狼藉的訓練室中回響著。
緋世保持著治療的姿勢不變,緩緩抬眼,恢複為碧色的瞳孔幽深的像海,一眼看不到底。
那樣富有侵略感的、像是無情的捕獵者一般的眼神,讓相澤感覺自己一瞬間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渾身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
“我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你答案了。是你自己一直不願意深究我的來曆。”緋世對他的警惕毫不在意,語氣如常,甚至更為輕緩的說著。
他放下相澤的手,抬手單手結印,在相澤愕然的注視下變為與他年齡近似的成年人,身量拔高,牽著相澤的手比他還要修長,令人驚豔的五官沉澱了歲月揉進了成熟,前所未有的英俊又氣勢逼人。
他傾身湊近相澤嘴角一塊青紫的痕跡,指尖輕撫,磁性低啞的聲音仿佛就在相澤的耳邊響起,有意無意拉長的呼喚像羽毛一般搔過誰的心田。
“不是麼?消——太。”
相澤消太的表情陡然一片空白。
【消太?】
【……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要加敬稱。】
記憶中,隻有五歲的男孩仰臉冷漠的看著他,目光睿智而深邃,令人一眼望進去便感到心悸。
他對相澤的要求置若罔聞,像是為了挑釁一般,無動於衷的拉長聲音,再次喚道:【消——太。】
空氣,在此時凝滯了一瞬。
緋世突兀的放下了手。白煙閃過,他再次變為了少年,站起身俯視著相澤,表情淡然而平靜,不見了任何剛才的侵略感。
他神色自然的說:“騙你的,彆當真。”
相澤的指尖狠狠一顫。
他怔忪的眉眼重新凝起,麵無表情的看向緋世。
緋世仿若毫無察覺,繼續解釋:“東京有家忍者專題店,裡麵的東西挺真的,武器就來源於那裡,我零花錢基本都用在這上麵了。招數有的是我自創,有的是從其他英雄身上學的,之前是在藏拙,因為我怕表現出來被當怪物,今天不想藏了。就這些,沒了。”
相澤消太沉默著,凝視著少年的目光中似乎醞釀著風暴,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像缺少了一塊一樣空愣愣的混沌成一片。
緋世沒有說話,就那樣平靜的任他打量。
最終,相澤消太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驀然撇過臉,神情難辨的起身後退,最後轉身腳步倉促的奪門而出。
櫻發少年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追上去的意思,隻是目光一轉,靜靜的看向被男人落在牆角的、他從不離手的束縛帶。
僅靠這一點,看起來冷靜的男人剛剛內心的紛亂,便簡直不能再明顯。
片刻之後,緋世離開訓練室,來到空無一人的客廳,隨意一扭頭,看到了餐桌上一人份的、還在冒著熱氣的早餐。
他微微一愣。
【赤司周六約我去新作發布會。】
【周六?幾點?】
【還不確定,大概早飯後就出門吧。】
【……】
牆上掛著的鐘表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櫻發少年靜靜的站在原地,沉默的凝視著那份平常的早餐。
好半晌,他才抬起手,將剛才觸摸相澤的拇指在嘴角輕輕抹過。
洶湧的、變質的情感,便在一瞬間將他吞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相澤老師大概屬於那種需要逼一逼的人,比如眼睜睜看著班上一群小崽子妄圖搶奪他·家·的孩子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之前一直不做正麵回應的人說不定會被逼得就此打開不得了的開關呢23333
肖想一下三三意外瘦削的蒼白身姿……我的小破車又可以了!!
好,所以我們幾天後再見了!!(大聲試圖掩飾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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