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看向他,無奈笑了∶你都已經知道了答案,怎麼還要問我?
我就看你嘴裡哪句是實話,顧舟走到他跟前,因為身高差,不得不稍微仰頭看他,伸手在他胸口戳了戳,合著你當時根本沒去找,純粹反套路我?我發現你這個人,一天不套路我你渾身難受,你是不是屬蓮藕的,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
可能是習慣了,傅沉湊得更近一些,這樣吧,我向你保證,以後儘可能對你坦誠,好不好?
這個儘可能實在很有靈魂,顧舟正要接著說,手機又開始振動,程然瘋狂給他發消息∶【說啊,人呢?】
【我說舟,你能不能彆這樣,話說到一半就消失,你要逼死強迫症?】【喂喂喂?】
顧舟趕緊把蓮藕先生扔在一邊,回複暴躁的發小∶【我沒跑,我剛到家,你等我一下】
他拽著傅沉上了樓,匆忙換完衣服,接上之前的話題∶【我是想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姓劉的律司
程然∶【劉律師?叫劉啥?】
顧舟∶【我也不知道叫劉什麼,隻知道姓劉】
程然∶【那我上哪認識去,天底下姓劉的律師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顧舟實在回憶不起來劉律師到底叫什麼,剛才傅沉沒給他介紹,前世也隻是見過一麵,一開始知道,後來忘記了。
程然∶【你問這個乾什麼,是不是跟任軒那案子有關?需要我幫你找律師嗎?】】顧舟∶【不用,傅沉已經找了】程然∶【就是那個劉律師?】
程然∶【你等會兒,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特彆有名的劉鴻遠律師吧?】
顧舟∶【可能?我不太確定】程然∶【你等下我給你找找照片】
顧舟等了一會兒,看到對方給他發來一張照片,是張證件照,雖然和本人有些許出入,但依然能看出就是剛剛見過麵的劉律師。
顧舟∶【是他】
程然∶【草,厲害啊,不愧是傅總,這個劉律師可難請到,他特彆擅長感情糾紛這一塊的案件,什麼離婚訴訟啊,家暴案啊,孩子撫養權這些,基本沒有他打不贏的官司】
顧舟回想起來,前世這位劉律師也是跟他說能打贏,但是在任軒堅決不同意離婚的情況下,訴訟會有難度,一次訴訟不一定能成,可能要兩次、三次……隻要接了他的委托,就一定會幫他離婚成功。
可惜,他那時最缺的就是時間。
後來立遺囑的法子,也是這位律師告訴他的。
顧舟心情有些複雜,思考了一下,又回∶【那你認識他不?】】
程然∶【你說的認識是什麼認識?他在業內很有名啊,我這開婚介所的,跟律師接觸也不少,肯定聽說過,但沒接觸過,這麼出名的律師,一般人可請不到】
顧舟皺起眉頭,回複一句知道了。
程然沒接觸過這位劉律師,並且按他的說法,想請他很難,那麼前世,到底是怎麼請到他的?劉律師甚至還做好了幫他死磕到底的準備,如果隻是普通谘詢,真的會對他這麼上心嗎?
顧舟看向傅沉的背影,心說該不會又是這貨搞的鬼吧?
傅沉正在跟顧秀霖說話∶阿姨,您就住下彆走了。
顧秀霖連連擺手∶那怎麼行,你們小兩口過日子,我一直住在這像什麼話?
顧舟一扯嘴角,心說誰準跟準小兩口,他們還沒領證呢。
傅沉∶不礙事的,這房子這麼大,平常我上班的時候,就顧舟一個人在家,您要是住下,還能多陪陪他,我也放心些。
顧秀霖果然猶豫了∶這.….
您就暫時住下吧,傅沉語氣誠懇,要是實在想走,等我們結婚以後,我給您安排住處,好嗎?
顧秀霖∶我考慮考慮。
顧舟單手撐頭,心說完了,這才幾句話,顧女士就已經被傅沉哄住了,傅總這一招以退為進,實在是有夠高明。
他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某人,就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停在跟前∶一直這麼看著我,在想什麼?
你跟劉律師是朋友嗎?
傅沉點點頭∶我想跟他成為朋友,他總不能拒絕我吧?有什麼問題?
也沒啥,就是剛查了一下,他還挺有名的。這種爭議性案件,當然要請有能力的律師來才行。
顧舟沒再說什麼,傅沉又道∶你沒問題的話,我有個問題。什麼?
傅沉衝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一挑下巴∶我的備注,為什麼是''傅萬層''?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傅總,又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