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山遇一次事兒, 上次是競爭對手在自家店裡找事, 這一回竟然改成了六欺一將人打到了店門口?
白小狐走了出去, 小心的避開地上那個‘障礙物’。
結果……
對方還是直接抱住了他的腳。
白小狐:“……”
阮如林:“……”
那邊那五男一女:“……”
那提劍女子抬眸看向白小狐,皺了皺眉, 眼裡頗為有一種, 這人長得好看,怎麼就是沒腦子的神情。
然後問:“你就是他的少爺?”
這一指, 指的自然不是玉竹,而是地上那一位。
白小狐懂了, 這位是自己被揍了,然後抱住他的腿想讓他救上一把。他也不是那冷心冷血的草,看這人可憐, 正準備問問事情來龍去脈。結果就聽身後阮如林已經道:“不是不是,我們正要出門,這人就砸了過來。”
他往前一走, 雙方就相認了。
“阮如林?”對方那女修奇道。
“是我是我。”阮如林說:“幾位一起來了啊, 是一起來看傅兄弟的?”
“正是。”
六人中的一個男子開口道:“那日一戰之後,我們大家都受了傷。其中岑道友傷得最重, 我們幾個也好生養了幾日。這不,一能起床,就趕緊一起過來了。”
他姓方,叫方少涼, 他口中的岑道友也在場, 叫岑銘, 是動手那位女修的親哥。剩下三位,也是傅颯受傷當日一起的隊友。那天一共八人,除去那位受傷最輕幾近無事的清波仙子,其他六位就是這六位了。
岑銘的妹妹岑彤看著氣還沒消,知道白小狐是跟阮如林一起的,便不在看他,轉而朝著地上那個抱腿男道:
“哪裡來的廢物點心,就這還敢罵傅颯,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白小狐被抱著腿,一時抽不出來,好在還有嘴,便問了一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解釋的人還是方少涼,他上前道:“我們六人是準備來看傅颯的,結果一進城就見著這人胡說八道。我們上前理論,他還囂張放話說,等他家少爺到了,就要我們好看。”
“小彤的性格向來有些急,當時就沒忍住,這就打起來了。”
“什麼叫小彤的性子急,要不是我現在內傷未愈不好動用靈力,我也要打得他滿地找牙。”另一個男修道:“傅颯是什麼樣的人他知道什麼,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不說彆的,當日就算換成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我這樣的醜胖子,他也絕對會舍命相救。哪就成了這人口中的為了美色,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清波仙子反而轉投彆人懷抱了。”
白小狐聽到一半時,就看了一眼這說話的男修。的確是很胖,普通人中胖子的比例不少,但修行界很少有長得難看的,自然也很少有長得胖的。此人長得如何暫且不提,但的確是很胖,而且臉上還起著疙瘩,算不上好看。
聽到最後,則早就忘了這個自稱自己是醜胖子的人長什麼樣,目光全落在了地上抱他腿的男人身上。
對方抱得更緊了,仔細聽,還能聽到“少爺”二字。
嗬。
白小狐想,這人說完傅颯的壞話,現在還這裡喊他少爺,妄圖將他拉入一夥,好替他被揍。
想也不想的,白小狐一腳就將人踢了出去。
“你這種小垃圾知道什麼,以後有那個什麼清波仙子後悔的。”
他之前看那女修又凶又狠,她身邊的五位護花使者說話也是一副‘小彤脾氣急’的模樣,像極了某些時候有人說的‘我家孩子還小’,所以還隻當這是仗勢欺人,準備幫這人一把。
現在看來,幫忙再多揍他兩拳才是正道理。
“這人的少爺是誰?”白小狐問。
以後絕對半顆丹藥都不賣給他,列黑名單,必須列進去。
他先前不說話,岑彤隻覺得他長得好,現在一踢人一開口,氣場全開,一副更加爆怒的樣子,整得岑彤倒是一愣,看起來反倒沒先前那麼生氣了。
“我也不知道啊!”岑彤無奈道。
也是,白小狐想,她要知道的話就不會認為是自己了。
“把他吊城牆上怎麼樣。”白小狐跟她商量,“這樣他家少爺看到了,肯定會救的。”
岑彤:“……”
岑彤忍不住看向阮如林,“阮小弟弟,你這朋友是什麼來路啊,我怎麼感覺比我還凶殘。”
阮如林比她還懵,“挺好的人啊,剛還送了我五六爐幻靈丹呢。”
白小狐白了他一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要知道這家夥的少爺是誰,他得上我的黑名丹。”
成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找。
岑彤出手時也是氣急了直接動得手,根本沒想那麼多。這會兒才發現,“那少爺怎麼還沒來?”
“可能是嚇到了,不敢出來了。”
一群人這麼一折騰,再大的氣也沒了。方少涼終於插上了話,“不知這位道友是……”
阮如林趕緊道:“這位是白小狐白丹師。”
說完又轉向方少涼等人,一一介紹,“這位是極北之地方家的小少爺方少涼,這兩位是逍遙宗的岑家兄妹,一個叫岑銘,一個叫岑銘。”
剩下三人不等他說,已自發道:“劍宗青劍。”
“散修黃涼。”
“散修胖老怪。”
最後說話的,正是先前自稱自己是醜胖子的那位。白小狐看了他一眼,朝他也打了個招呼。心中卻想著,胖老怪必然不是真名,肯定是後來修行界的人給起的外號。
胖也罷了,估計是因為臉上那因胎毒而起的疙瘩,所以才稱他老怪。
其他幾位倒是沒有什麼特彆明顯的特征,隻那青劍穿青衣,黃涼穿黃衣,方少涼一身白衣,岑銘一身藍裝,他妹妹則是一身紫裝。
白小狐認完了人,也不好再在自家丹閣門前呆著耽擱生意。其他幾人本也就是去探望傅颯的,一聽阮如林說他們也是要去傅家,當即準備一起。
幾人說定之後,當即便走,走出一段之後,白小狐乍然回頭,果然見有人去扶那個被揍了的人。
他拉了拉阮如林,示意對方來看。
阮如林眯眼一看,正好瞧見那扶人的玉佩的模樣,頓時道:“原來是他們家的人,那就怪不得會那麼說了。”
白小狐問:“誰家。”
“佟家。”這一回答話的是方少涼,顯然他也看到了。說完了,又補了一句,“清波仙子現在的道侶便是佟家的。”
白小狐瞬間就懂了。
“我原先還說,是哪個倒黴蛋接了這個班。結果現在看來,真要是什麼好人,也乾不出這事兒。”
“□□配狗罷了。”
岑彤妹子是一個極為爽利的性子,當即就罵道:“我早就說那清波仙子是朵白蓮花,你們偏不信。我哥更是好,當初還對人家有意呢。要不是對方一直追著傅颯跑,搞不好就直接下手追人了。”
“我沒有。”岑銘被她說得尷尬不已,乾咳了兩聲。
“行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岑彤也不在意,“反正現在有也隻能沒有,人家都嫁給彆人了。”
岑銘:“……”
方少涼趕緊打圓場,“快彆這麼說,岑兄還是很疼你這個妹妹的。將來就算要給你找個嫂子,你不同意,他肯定會多多考慮的。”
白小狐也說:“那是,都說每個姑娘都是鑒婊達人。那些白蓮花再怎麼會舞,也肯定逃不過同為姑娘的法眼。你哥有你這麼一個隨時幫忙相看的,他哪裡還敢有什麼不滿意。”
“隻怕是不好意思說,自個兒憋著呢,反倒讓你覺得他不重視。”
“你這張嘴倒是真會說。”岑彤道:“日後也不知道要哄騙多少小姑娘。”
白小狐趕緊道:“不管我哄多少,肯定都叫過來給姑娘看看,免得再有個什麼藍波仙子綠波仙子的,哄我錢包,騙我感情。”
岑彤被他說得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好,我以後就幫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