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忍不住上前,拉了拉白小狐的衣袖,“哪有什麼很多小姑娘啊,少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哦,對啊!”白小狐突然道:“我喜歡的是男的,男的能看麼?”
岑彤:“……”
岑彤失笑道:“應該是能的吧!”
玉竹癟了癟嘴,心說哪是這個啊,少爺你忘了你跟傅少爺的婚約了麼?這都還沒成婚呢,你就已經想著很多小姑娘……不是,是很多男的了?
“少爺……”他忍不住再次提醒。
白小狐隻得道:“好吧,山上就有一個我剛哄到手的,岑姑娘呆會兒幫我看一看,他是不是一個愛出幺的。”
眾人這一下都忍不住笑了。
他們起先還當阮如林是來看傅颯的,帶了他這麼一個朋友。結果現在一看,人家似乎隻是上山找相好的。
“行啊小兄弟,看你這骨齡還不到十九吧,這都已經開始風流上了?”黃涼忍不住笑道。
又說笑了幾句,方少涼才說:“現在我再說一遍,呆會兒見了傅颯,衝動的都管住嘴,話在心裡過三遍再說。彆提修煉,彆提靈根,也彆問傷勢。”
“帶的禮物需要靈力才能用的一概自己吃回去,算了,帶普通人的好像也挺傷人心的。”
“人到就行。”青劍道:“傅颯一向不是重這些虛禮的人。”
“唉。”
方少涼歎息道:“上次開玩笑,還說或許用不了幾年,我們就該稱他為傅前輩,不能仗著年紀比他大直呼其名了。結果現在……”
“這些你現在說說行,等上了山,一句不許提。”岑彤道。
阮如林吃了一驚,心說你們會不會太過小心翼翼了。再回想一下自己昨天上山的表現,當著傅颯的麵‘大驚失色’驚奇白小狐的修為到底是練氣幾層。
他乍然驚覺,好像做錯了什麼。
但再仔細一想,當時傅颯好像也沒有不高興啊。
再說了,當天桌上那些菜,不是補氣血就是補經脈的,全是為傅颯準備的。人家傅兄弟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多大打擊的樣子,正在努力調養。
阮如林想說你們著實不用如此小心謹慎到這般地步,但想了想,小心點兒,總應該是沒錯的。
他那日是疏忽了。
怪不得他哥老說他光漲修為不漲腦子,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方少涼幾人還在說:“那日是我們修為不足,才導致險些沒有打過那魔族,害得傅颯糟此大難。日後對方若有需要,必不能推遲。”
“這話不必明說,隻需記在心裡就是。”
“都知道的。”岑彤說著又是有些火冒三丈的樣子,“說來當日受恩最大的還是清波,被人喊個仙子就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不知感恩倒也罷了,還恩將仇報。彆讓我看到她,看到她就一劍砍了她。”
白小狐一邊走一邊聽著,頗為有趣。如今他修為略高了些,身上禦寒的能力強了點兒,也不至於那麼怕冷了,走得也更加的閒適。
說話間,他們已經上了山。
傅家守門的看到幾人,當即先見了一禮,才說:“白少爺回來了。”
方少涼幾人紛紛看向白小狐。
“白少爺?”喊少爺沒什麼,但這一副你回家了的模樣,是什麼鬼。
阮如林自覺知道點兒,趕緊介紹:“這位白小狐白丹師,不光煉丹煉得好,還會做藥膳。如今正是他在調整傅兄弟的身體,那藥膳我吃過,我哥非常喜歡,已經決定合作開店了。”
方少涼等人又是一驚,這人才煉氣期的修為,年紀看著也是不大,竟已經當此重任了麼?
不過他們到底不是憑境界看人的人,傅家既然讓這人來,肯定便怎麼也是有些本事的。
更何況就連阮如辰,似乎都十分認可那個藥膳。
雖不知是什麼,但,“我等在此謝過道友,傅颯的身體,就全靠道友了。”
白小狐擺了擺手,“沒什麼,份內之事罷了。”
方少涼幾人也沒追究什麼叫份內之事,因為他們此時已經進了門,見到了傅颯。
傅颯正站在院門前皺著眉。
“又下山了?”傅颯輕聲問。
在他身邊的是青解,他說道:“是的,不過白少爺說會回來陪您吃飯的。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該……白少爺回來了。”
傅颯一轉頭,就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加起來足有九個。
“這……”
白小狐已經上前,說道:“正準備回來吃飯,一出店門就遇到了這幾位。他們正要來看你,便一起回來了。”
“叫廚房加幾個菜,大家一起去餐廳邊吃邊說。”
他這般說著,那邊青解和玉竹便立即一起去了廚房,說明情況。
方少涼等人雖然已經有幾年沒再吃過飯食了,不過如今這種情況,傅颯到了飯點要吃飯,他們說不吃,不就是在顯擺自己現在不用吃飯麼?
這時候,彆說是一頓飯,就是吃刀子,也得吃啊!
結果一路到了餐廳,第一口菜一入口,頓時就體會到了什麼叫精純的靈力入體,瞬間愣住了,“這菜……”
“這菜不一般吧!”阮如林得意道:“這就是所謂藥膳,有病治病無病強身。我家裡已經跟白兄弟合作要開店了,就賣這個。這時候你們討好討好我,到時候我讓我哥給你們打折。”
“怎麼是讓你哥打折,不是你自己給打啊!”黃涼忍不住調侃他。
阮如林瞪他,“我哥的不就是我的?”
白小狐在一旁默默吃飯,順便敬佩一下阮如林。真是不管什麼樣的話題,到了他那裡,總能轉向不同的地方。
不能更神奇了。
不過最終他們還是弄清楚了這個藥膳,阮如林介紹的時候,還學著白小狐,耍了那幾人一把。
雖然後來解釋清楚了,但除了岑彤妹子,其他五個男修,是一個也沒有碰那道‘補腎’的菜。
看來,男人啊,果然都是忌諱彆人說他不行的。
白小狐悶聲的笑。
方少涼六人的目光卻時不時的從他身上掃過,越發覺得他不簡單。當然最重要的是,之前沒來得及從他嘴裡打探傅颯的身體情況,如今還在想著,過後找個機會,將人叫出去問上一問。
白小狐是何許人也,自然能瞧出他們的想法。
當即道:“靈根哢嚓一聲那樣折了,懂麼,不懂找根筷子比劃一下就知道了。現在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狀態,還連著,倒沒徹底斷。經脈看著就亂七八糟到處是傷,找一把紅豆往地上一扔,看看亂成什麼樣他那經脈就是什麼鬼樣子。”
眾人被他被不一般的形容給震住了,一時竟忘了這是在傅颯的麵前提他的病情。
白小狐已經繼續道:“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了,一些傷而以,你們幾個身上也還有。尤其是你……”他抬手一指胖老怪,說:“你還胎裡帶毒呢,這些都不算什麼大問題。”
“跟靈根經脈相比,其他的傷的確不算什麼。”
方少涼等人心說。
眾人都在關注傅颯的病情,倒也沒注意到白小狐最後說的,胎裡帶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就連胖老怪本人,也沒太注意,隻是在想前麵的。
阮如林就比較直接了,動動手就將自己的筷子給折了。隻是他到底是修士,折根筷子,直接一分為二了。
目光忍不住盯上了白小狐的那一雙。
白小狐想給他一腳踹外麵去。
倒是傅颯忍不住道:“原來那晚你把脈真的把出來了。”那為什麼後來還回來問一句,聽說特彆嚴重?
難道……
傅颯沉寂的心突然一跳,進而又給死命壓了回去。
還是不要亂猜了,先前幾次,不都猜錯了麼?包括先前他還覺得白小狐把脈什麼都沒看出來呢,結果人家說得十分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