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戴靜和呂雁再次返回園區, 找到幾個男同學住的民居,才知道, 閻澤揚已經被軍區招回去了。
田楓說:“軍區有任務。澤揚下午就走了, 你們有事啊,我給你們留個他軍區的電話?不過地方能不能轉接軍部就不知道了。”京都軍區內部專線, 外麵的電話未必能接通。
戴靜黯然失色, 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心頭失落, 呂雁則咬牙切齒,臉色難看, 東西都白弄了……
……
閻澤揚到了機場, 與機翼下的兩名軍人行了禮,轉身進入了銀灰色飛機,機槳蜂鳴聲起,轉眼啟動離去。
幾個小時後, 他回到了京都,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首長辦公區的燈還亮著,閻衛國一向工作很晚才結束,十點之前不休息很正常, 閻澤揚回來之後換了身衣服,直接去了辦公樓。
首長門口的警衛兵看到閻澤揚時,行了個禮, 然後笑嘻嘻地說:“閻團, 休假回來了?首長在裡麵, 等你半天了。”
閻首長身邊有兩個警衛兵,上次就是他站在門口,聽到閻家父子在辦公室大動肝火,首長平時輕易不發火,發起火來也挺嚇人的。
閻澤揚一身軍服,嚴肅的對警衛兵點了點頭,推門進去了。
……
“要我組建一支新的野戰團?”閻澤揚看著上邊下來的命令,說是命令,不就是他爸一句話嗎?他在軍區待得好好的,團也是他親手組建起來,現在突然要調走了,他帶的軍,他領的團,到頭來不知便宜了誰,這換誰也不能適應。
“不要問原因,軍人的職責,就是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閻衛國沒有給兒子選擇的權力,“時間緊迫,你抓緊時間交接一下團裡的工作,早點動身,要到新的環境,後勤保障方麵和組織訓練,都要儘快適應。”
“是!”閻澤揚說完,拿著手裡的任命書,停了一會兒沒動。
“站著乾什麼?回去吧,妙妙這兩天想你了。”這個時候,閻衛國才是以父親的角度與他說話。
“爸,那我的團誰來接手?”到底是閻澤揚手裡第一團,情感自然深厚,他不問清楚了他不走。
“放心吧,你手下的副團升上來,虧待不了你團裡那些兵。”閻衛國知道兒子護短的毛病,生怕空降過來個團長,虐待了他的兵,他也不看看,他自己把手下的兵虐的比誰都狠,還怕彆人虐待。
“新的野戰團更需要你,好了,回去吧。”閻衛國說完,想到什麼,取過一個信封,遞給閻澤揚,隨後不再理他的戴上了眼鏡,翻開了文件。
閻澤揚接了過來,他現在一看到信封就眼皮直跳,上次他爸拿了個信封給他,差點沒把他逼瘋,這次又拿出一個信封出來。
他心驚肉跳的都怕這裡麵是不是又一顆□□,但作為一名軍人,任何事都不能露怯,他停了一下,就打開信封從裡麵抽出了一張紙。
……
警衛員正站在門口,心裡想著首長大半夜把兒子叫過來,不會有什麼事吧,父子倆可彆又打起來了。
沒過多久,首長室的門就被打開,警衛員瞄了一眼,嗯,閻團這一次沒有手撕信紙,怒容滿麵,青筋猙獰的甩門離開。
反而,整個人像一陣春風吹過了似的,他是勾著唇角走出來的。
與剛才匆匆趕來時那點冷漠的神色,判若兩人。
他手裡仍然捏著一張信紙,不過上一次是捏的粉碎,但這一次,出來的時候,小鄭眼睜睜看著他把紙對齊疊好,放在胸前的口袋裡了。
看到警衛員,閻澤揚嘴角控製不住地上彎,他掩飾地咳了一聲,語氣異常的溫柔,聲音也柔和道:“小鄭,辛苦你了,以後沒事來家裡吃飯,等我結婚的時候,你來喝喜酒。”
警衛員小鄭簡直受寵若驚,看著閻團長快步離開的背影,半天才恢複過來,嗯?閻團長這意思,是想結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