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reborn說,大家都走了。
樓底下是誰?
他剛想用玄學看一下,偏偏動用這個念頭的瞬間,雙眼傳出灼燒般的疼痛。
有那麼瞬間,他甚至以為眼球中的水分沸騰了。
“……嘖。”
星見淺行歎了口氣,決定擺爛。
這裡可是沢田家。
彭格列的大本營在意大利,貌似和外麵的世界沒什麼聯係……
但真來個Mafia來試試看。
可以說,這個平靜的家是彭格列下一代的大本營。
reborn這麼放心的離開,必然是確定留下的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
……至少是這樣。
房間的門被打開,星見淺行看去,隨後下意識挑眉。
“巴吉爾?”
進來的人是同屬門外顧問部門的雨屬性少年,他手中端著水杯和三明治,一看到星見淺行就歎了口氣。
“馬德拉先生,您真是太亂來了,”巴吉爾無奈的說,“在意大利的時候還知道坐在沙發上用能力,這次聽說您直接被撲倒在地?”
星見淺行沉默著縮回被子裡。
巴吉爾還在繼續說:“本來就灰塵過敏的話,為什麼不早點躲開呢?您是可以看見的吧……”
迎著小朋友喋喋不休的說教,星見淺行緩緩將被子拉過頭頂。
假裝自己又睡過去了。
“馬德拉先生!”
床上的人完全沒動靜。
巴吉爾歎著氣起身:“您好好休息。”
他出門後,對著門外的人稍稍搖頭,隨後下樓。
雖然襯衫已經變成布條了,但還有褲子,還有其他人的衣物,他要去洗乾淨才行。
安室透打開門,輕手輕腳走進房間。
床上的人沒有動靜。
他看一眼床邊沒動的三明治,扶著床沿慢慢坐在星見淺行身邊。
“吃一點吧。”他低聲說,“打了三天葡萄糖,胃裡肯定不舒服。”
被子裡的人顫抖瞬間,隨後才慢吞吞伸出一隻手。
安室透差點笑出聲來:“你就在被子裡吃嗎?會弄臟的。”
“不,”星見淺行拚儘全力回答,“拉我一把,我有點暈。”
……
星見淺行終於成功坐起身。
他抿著帶著甜味的水,有些好奇的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現在就要問這個嗎?”安室透撐著床沿,關切的看著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星見淺行回答:“說吧,我沒事。”
“你還記得木村嗎?”安室透解釋,“就是以前隔壁班總叼著牙簽,被阿航一頓收拾的家夥,他現在是並盛町的片警。”
“他幫你調查了並盛中學和黑曜中學附近的攝像頭,讓你確定了大致方位並開始尋找。”星見淺行停下喘口氣。
死氣彈的後遺症讓他的肺無法正常工作,他需要通過深呼吸來拚命壓榨它的功能,才能確保自己不在說話中缺氧暈過去。
安室透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一時間有些無言。
“在這樣的情況下,”星見淺行終於能有餘地再度開口,“你竟然還沒暴露出自己的公安身份,真是了不起。”
“不用這麼冷嘲熱諷吧……等等,你睡著時都能看到?”安室透有些驚歎,“總感覺你這能力和預測什麼的漸漸不沾邊了。”
“沒有看到,隻是猜測和推理。”星見淺行解釋,“你提到了原本的校友,再加上地點的聯係和你以前的做法,並不難猜經過。”
“哈,不愧是你。”安室透感慨,“在我們中,你一直都是看的最遠、最清楚那個,本來我們都以為是你那個能力的原因,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當然,”星見淺行又抿了口糖水,才將杯子遞給安室透,“我可是班裡最聰明的那個,不然你問班長……”
他突然一頓。
對了,小夥伴還不知道其他人生還的事。
而且班長最近才醒過來,可是還沒見上麵就又睡過去了。
還不是告訴小夥伴這個好消息的時候。
安室透將他的默然理解成傷神:“等你有空了,我帶你去祭拜大家。”
“好。”星見淺行點頭。
等到夜深,彭格列一行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為了指環戰,大家都訓練得傷痕累累,沢田奈奈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晚上特意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星見淺行和安室透理所應當的留下。
一開始,其他人對安室透的存在非常抵觸。
這個大叔[不是]為什麼會留在這裡啊?!
十分鐘後,大家都拜倒在透子哥的廚藝之下。
嗯,這位大哥笑的這麼爽朗,做飯又好吃,肯定不是壞人啦。
至於星見淺行……
先不說那莫名像是監護人的“十代目門外顧問”的身份。
這位朋友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副單片眼鏡戴在臉上,原本陰柔到性彆模糊的臉瞬間變得冰冷陰森,雙眸黑沉深邃,帶著莫名詭異的、讓人渾身發毛的壓抑感。
在場有好幾位是Mafia出身,原本就習慣麵對各種血腥場麵的人這會兒都是僵硬著低頭吃飯,完全不敢吱聲。
隻有安室透和沢田奈奈兩人,就像是感覺不到他身上駭人的氣息,笑容自然的給他布菜添飯。
當然,其他的彩虹七子們也非常平靜。
馬德拉曾經戴著一副讓人看不清臉色的模糊眼鏡,在摘下的瞬間,那氣息就足以嚇到所有不明所以的人。
但隻要稍微熟悉起來就會意識到,沒有點燃死氣火焰的情況下,這完全就是樣子貨。
嚇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