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見淺行想都沒想,隨手將便利貼遞給他。
安室透看著便利貼,神色間平靜到有些詭異。
看著他的表情,星見淺行又有點想打問號了。
不過在他打出問號之前,安室透就已經將手中的便利貼還給他。
“這個家夥和你很親近嘛,”他麵色平靜的說,“身份乾淨嗎?”
星見淺行:“……”
安室透歪頭:“?”
星見淺行:“乾淨,他大概……是警視廳那邊派給我的助手。”
安室透不滿:“大概是什麼意思?我們在組織裡一定要小心,如果是不放心的人就千萬不能用。”
星見淺行挑眉:“這是你身為偵探的忠告?”
安室透:“不,是情報部王牌的經驗之談。”
星見淺行點點頭,算是將這件事應付過去。
“好,你出去吧,讓我來看著準備,”安室透繞過島台,準備接手廚房內的工作,“靠你恐怕明天早上都吃不上晚飯。”
星見淺行也不反對:“麻煩你了,我去洗漱一下。”
他躺了三天,足足三天!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但星見淺行一扭過頭就皺著眉,迅速回到主臥。
此時已經是深夜,星見淺行洗完澡後隱約有些困頓。
可偏偏,那一頭長發可不是那麼容易就風乾的。
星見淺行將頭發裹起來,慢吞吞的走進客廳。
此時的透子哥已經手腳麻利的熱好飯菜,甚至還洗好水果。
他聽到門開的聲音,於是非常自然地扭頭看過去。
然後他就愣住了。
……不是因為小夥伴那張漂亮的臉。
而是因為他頭上那巨大的包裹。
是包裹嗎?
還是什麼新奇的帽子?
不對,他穿著的是很普通的睡衣,完全不像是盛裝打扮又或者特意做了什麼設計的樣子。
他的視線實在是過於明顯,星見淺行的腳步停了下來,歪了歪頭:“怎麼了?”
不,你頭上的大包裹要掉下來了。
“……頭發,”安室透說,“等一下記得吹乾。”
“知道。”星見淺行答應的好好的,但剛吃完飯他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安室透剛洗完碗、收拾好廚房出來,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的包裹。
呸。
是頂著包裹的小夥伴。
“夏樹,夏樹?”
安室透就像是過去三天一樣半跪在他的身邊,用輕柔的力道推了推小夥伴的肩膀,試圖將他喊醒。
“不吹乾頭發睡覺,明天肯定會頭疼的。”
嗯,完全沒有動靜呢。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又下意識將手放到眼前左右端詳。
這隻三天前被打穿的手掌,現在用肉眼甚至看不出任何的傷痕,就像是他做了個夢一般。
但他知道那不是做夢。
他甚至和那個打斷了他手掌的嬰兒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更詭異的是,小夥伴身上的那個莫名的力量,究竟是什麼?
他當然看到了星見淺行脖頸上的啃咬痕跡。
哪怕過去三天,哪怕他已經試圖用高領的衣服隱藏起來,那痕跡還是能看到些許邊角。
這痕跡並不煽情,相反,它顯得粗暴猙獰,傷口外翻,仿佛當時張開嘴咬下來的人是真的想要咬斷他脆弱的喉管。
那是失去理智的他做的。
在失去意識前,他直視著小夥伴,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一抹跳動著的幽藍火焰。
安室透冥冥中有一絲預感,當時在黑曜中學裡將他引到星見淺行身邊的莫名渴望,也是麵對著這種火焰產生的。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無法昧著良心說出“我沒問題”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