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對視一眼，若是猜測屬實，他們感覺自己不太妙了，要完犢了，苦笑著垂頭，迎頭追著永瑞他們要去的方向。
“要讀一百二十遍，再背一百二十遍？”永瑞走到路上，聽著海蘭察介紹讀書規矩，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他讀一遍就能背下來了，這一堆皇子來尚書房，難道專門受磨難的？
不行...他現在後悔當皇子，還來得及嗎？
永瑞無奈的歎了口氣，望著一晃而過的天色，這才看到海蘭察不時將披風往外扯一扯的不對勁。
“主子。”海蘭察眼底閃過絲絲笑意，這是終於發現了？不枉他折騰了一夜暗衛，還收攏了半天披風，隻為讓永瑞第一個見到。
“我記得你昨夜沒回宮啊，這貓眼寶石，是怎麼鑲嵌到腰帶上的？”永瑞嘴角隱晦抽了抽，眼神卻閃過一絲欣賞，這人倒是會搞事，腰帶上嵌了這麼大閃亮的貓眼寶石，真是覺得彆人看不清嗎？也就是他剛才還在生氣，這才沒反應過來。
康熙自是沒錯過永瑞的眼神，眯起滿是笑意的眸子，溫和的語氣仿佛夾雜著些許異樣的氣息，有些大有深意的說道，“奴才腰帶上本就留了一個空位置，隻為有朝一日，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寶石，可以快速嵌合上去。”
作為一個精致的豬豬男孩，永瑞也想摸摸自己的腰帶，是不是也設置了這種能隨便鑲嵌寶石的空隙，後又想起自己這會兒在路上，不太合適，隨口說道，“還怪方便的！”
“是啊，確實方便。”康熙絲毫不心疼為了他的腰帶，跑了一夜腿軟的暗衛，與加班一夜手疼發腫的繡娘，笑著問道，“主子覺得好看嗎？”
這話問得讓永瑞一愣，若非他知道海蘭察是男子，他還以為被自己女朋友問買得衣服好不好看了，腦子一激靈，清醒過來，他這是被北淵帶歪了，一天到晚竟是想一堆有的沒的了，真是的！
語氣相當真摯的肯定，“挺好的，與你甚是般配。”
康熙聽得眯起眸子，隻要一想起永瑞送得寶石與他般配，就忍不住心情飛揚，努力將自己翹起的嘴角壓下去，可惜，失敗了，嘴角的弧度彎起，明顯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
兩人帶著一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因著康熙的好口才，永瑞的心情也恢複了幾分，不再那麼的焦躁刺人。
剛到了尚書房，早來的皇子們、伴讀已經齊刷刷坐好，搖頭晃腦背書。
永瑞眼角隱晦抽搐，眼神無奈瞥了一眼身側的康熙。
身旁的康熙似是知道他想什麼，回了一個同款無奈的眼神。
“六哥！六哥！”十二阿哥永瑆，拉著十三阿哥永璂小手拉小手，身邊分彆跟著自己的伴讀和哈哈珠子，抬起萌萌噠的大眼睛，望著永瑞剛準備行禮打打呼。
永瑞壓下因早起的氣，看著萌萌噠的幼崽，心情好了很多，摸了摸不怕生抱著他大腿的兩個小豆丁的頭頂，語氣溫和得阻止，“乖，小十二，小十三，不用行禮了，你們早上好啊。”
十二阿哥永瑆眼眸一亮，笑得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十三阿哥永璂胖一點，胖乎乎的圓臉，掛滿了開心。
“六哥也早上好！”
倆小隻下意識感官一直非常敏銳，好久沒見過真心喜歡他們的人了，心裡鬆了口氣，比了個耶，完美完成皇額娘交待的任務。
“替我向皇額娘問好，等忙完了，我就去坤寧宮請安。”
永瑞一直是人精子，隻是素來不喜歡揣測旁人看法，也不太在意旁人想法。